209【赌注】 (第2/3页)
轮班盯着。
薛淮在墨韵的服侍下梳洗更衣,然后独自走进那座小院。
早春时节,空气依旧清寒,院中已有零星绿意出现,只是这点绿意无法掩盖此地沉寂的气息。
徐知微便住在这里。
名为休养,实为软禁。
薛淮并未苛待她,除了不许她离开这座小院,日常生活的标准不在他本人之下,还特意让墨韵每天过来陪她说说话。
可是据墨韵所言,这十天来徐知微说过的话总计不超过二十句,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木然地坐在窗前。
她还活着,却好像已经死了。
薛淮踏进房内,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徐知微静静坐在临窗的圈椅里,素衣胜雪,墨发只松松用一根木簪绾着,几缕青丝垂落颊边,衬得那张脸越发苍白剔透,如同易碎的琉璃。
微冷的阳光斜斜洒进窗棂,在她清绝如画的侧颜上镀了一层薄金。
她微仰着头,目光似投向一个虚无的深渊,屋内炭盆吐着丝丝热气,却驱不散她周身萦绕的冰封般的死寂。
昔日那双能洞悉病患沉疴的明澈眸子,此刻只余下浓得化不开的暮色,倾城之姿仍在,可她的神态如同秋日被寒风剥尽血肉的枯蝶,徒留一具精致却了无生气的躯壳。
她自然知道薛淮走了进来,却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依旧维持着枯寂的姿态。
至于这是否会惹怒薛淮,显然不是她会在意的事情,因为她在下毒之日便一心求死,只是薛淮用济民堂的人作为要挟,不许她自行了断。
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她又怎会在乎薛淮的观感?
薛淮看着这幅静止的画面,并未立刻开口打破屋内的沉寂。
两人一站一坐,薛淮看着徐知微,而徐知微看着窗外,犹如一幅诡异又和谐的画卷。
“徐姑娘。”
薛淮语调平静,带着一丝刻意放低的温和:“初春寒重,窗边有风,还是移步近些火炉为妥。”
徐知微不语。
薛淮亦不在意,缓步走到她旁边一张同样式样的圈椅坐下,隔着几步的距离,自成一方无形的空间。
炭盆里发出细微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清晰地回荡。
薛淮的指节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扶手上轻轻叩击了一下,那声响微乎其微,却让徐知微置于膝头、苍白纤细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
这细微的反应没能逃过薛淮的眼睛。
“这十天时间里,我让人彻查你的过往,却始终没能寻到你那位姑姑的半片衣角,就好像这世上不曾存在这个人。”
薛淮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继而道:“原先我以为如你所言,你姑姑和我们薛家之间仅是私仇,但是转念一想,我认为你多半是被你姑姑骗了。”
听到最后两个字,徐知微的呼吸有瞬间的凝滞。
她终于缓缓转动眼珠,目光如同一潭枯水落在薛淮脸上。
薛淮迎上她的视线,不慌不忙地说道:“你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姑姑的凄惨遭遇是否发生在大约十几年前?”
徐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