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二狗复仇反送命,小伙拥尸诉深情 (第2/3页)
摸出把尖刀——刀身磨得发亮,刀把缠着圈红绳,和施琳日记本里那张照片上的红绳,颜色分毫不差。
"不急。"他用刀尖挑起蒋伟的下巴,"我要让你看着,你最害怕的东西,是怎么一点点啃光你的骨头。"
晨雾里传来警笛的尖啸。
年轻人抱起土坑边的布包,转身走进竹林。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在丈量和施琳的距离。
等警笛声近了,他在竹林深处停住,轻轻打开布包——里面是半本沾着泥的日记本,扉页上有行铅笔字:"等春天,和阿林去看牡丹。"
二狗把尖刀往蒋伟心口压了压。
远处传来张队喊"李宝,这边"的声音,他低头看着蒋伟发抖的嘴唇,突然笑了:"知道我为什么等警察来?"他的刀尖划过蒋伟锁骨,"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蒋老板是怎么被自己造的孽,活生生捅死的。"
蒋伟想往后缩,后背却抵上了凉亭的石柱。
他看着二狗眼里的光,突然想起张亚芳疯了之后常唱的那首歌——"郎呀郎,莫负妹心郎"。
原来二十年前那杯糖水,不是结束,是颗种子,在泥里埋了二十年,今天终于发了芽,开的花,是带刺的。
尖刀又往前送了半寸。
蒋伟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混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像极了那年他把施琳的尸袋往凉亭顶抬时,水泥搅拌机的轰鸣。
警笛声撕裂晨雾的刹那,李宝的作战靴碾过带露的竹叶,裤腿被竹枝刮得簌簌响。
他看见凉亭里的场景——二狗的刀尖离蒋伟心口只剩半寸,蒋伟的白衬衫前襟已洇出冷汗的暗斑,像团正在扩散的墨。
"放下刀!"张队的吼声震得竹梢抖落一串水珠。
他冲在最前,腰间枪套的搭扣早被扯开,右手虚按在枪柄上——这是抓捕行动前的标准警戒姿势,可此刻他额角的青筋跳得比警笛还急。
二狗的后颈突然绷成弓弦。
他侧头的瞬间,刀尖在蒋伟锁骨上划出血线,蒋伟的尖叫混着张队的吼声撞进李宝耳膜。
李宝的心跳漏了一拍:二狗的瞳孔里映着警灯的红光,那光像根烧红的针,扎得他眼底的血丝更艳了。
"警察算什么?"二狗突然笑了,刀尖又压下一分。
蒋伟的后脑勺撞在石柱上,发出闷响。
李宝的手指抠紧腰间的伸缩警棍,指节泛白——他算过距离,从凉亭台阶到二狗背后有七步,张队在左,自己在右,只要二狗分神半秒就能制住他。
变故发生在张队跨上凉亭台阶的那刻。
或许是警灯晃花了眼,或许是蒋伟挣扎时踢飞的青石板硌了脚,二狗的右腿突然打了个踉跄。
他本能地去抓凉亭的木柱,可握刀的手太用力,指缝里还凝着张亚芳的血——那血早凉了,像块硌手的痂。
"小心!"李宝喊出声时,二狗的身体已经向后仰去。
尖刀在半空划出银弧,恰好戳进他自己扬起的下颌。
金属刺穿喉管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施琳剪窗花时纸页裂开的细响。
血沫从二狗嘴角涌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刀尖没入颈侧,直到温热的液体呛进气管,才终于松开了攥着蒋伟衣领的手。
蒋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连滚带爬缩到石柱另一侧。
他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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