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湖边怪船引探秘 (第2/3页)
走。
夜风卷着樱花瓣扑在脸上,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混着谢一刀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像极了那晚他在湖边听见的、赤脚踩湿石头的动静。
转过影壁时,谢一刀突然停住了。
阿福撞在他背上,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镜月湖中央的乌木船不知何时转了方向,原本背对着他们的船头,此刻正正对着岸边。
白灯笼的光里,船板上整整齐齐摆着双绣花鞋。
湖风掀起船篷的一角,露出半截墨色裙裾。
谢一刀的瞳孔在月光下缩成针尖。
他盯着船舷那道熟悉的凹痕——去年夫人发疯时用银簪刻下的"归"字,此刻正随着水波轻轻摇晃。
阿福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胳膊里,他却突然松了劲,刀疤跟着嘴角扯出个讥诮的笑:"吓傻了?
这破船我上个月刚给缆绳打了死结,准是被夜风吹脱了。"
阿福的后颈瞬间泄了力。
他望着船尾那盏忽明忽暗的白灯笼,喉咙里的寒气慢慢散成热雾:"真、真不是......"
"不是什么?"谢一刀甩开他的手,弯腰脱了胶鞋,露出脚腕处狰狞的旧烫伤,"你当吴总养我们吃干饭的?
老子这就把它拖回来,省得明早客人看见说晦气。"
话音未落,他已经"扑通"一声扎进湖里。
湖水漫过头顶的刹那,谢一刀听见阿福短促的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水冷得刺骨,他却笑出了声——这温度,倒比金盛酒店那伙人灌他的冰啤酒痛快多了。
阿福趴在岸边的青石板上,看着谢一刀的脑袋在水面上忽隐忽现。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摇摇晃晃的芦苇。
刚才还攥成拳头的手慢慢松开,指腹蹭过石板缝隙里的青苔——这是他第三次见谢一刀往水里跳。
第一次是去年救落水的小客人,第二次是捞吴总掉进湖的翡翠扳指,现在第三次......他突然觉得刀疤底下的那张脸,其实比厨房里的腌菜缸还实在。
"抓住缆绳了!"谢一刀的声音混着水声撞过来。
阿福看见他单手攀住船舷,另一只手拽着根拇指粗的麻绳——正是上个月他亲手编的棕绳,此刻在水面上绷成一道弦。
"谢哥!"阿福踉跄着站起来,抄起脚边的长竹竿去够船。
船身随着两人的拉扯轻轻摇晃,船篷被风掀开半幅,露出底下叠得方方正正的蓝布包裹。
阿福的竹竿尖刚碰到船沿,那包裹突然"骨碌"滚了下来,在水面上打了个转,露出一角暗红——是绣着并蒂莲的肚兜,和去年夫人落水时穿的那身嫁妆,花色分毫不差。
阿福的竹竿"当啷"掉在地上。
他望着谢一刀湿透的后背,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
那时谢一刀还不是山庄的护院,而是金盛酒店后巷的醉汉,刀疤上凝着血痂,被三个穿西装的男人用铁棍砸得满地打滚。
是他蹲在墙根,看着谢一刀吐着血沫子笑:"老子记着你们老大左眼皮上那颗痣......"
后来金盛酒店突然换了总经理,原任的周胖子带着全家去了国外,据说是卷款跑路。
新上任的苏经理总爱提他姐苏丽,说她嫁了个大老板,陪嫁里有串翡翠念珠——阿福在吴伟书房见过那串念珠,玻璃种的水头,和谢一刀藏在枕头底下的半块碎玉,纹路能严丝合缝拼起来。
"发什么呆!"谢一刀的吼声打断回忆。
阿福这才发现船已经被拖到离岸边五尺的地方,谢一刀的胳膊上有道血痕,正往外渗着淡红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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