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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祸起祖坟风水变 (第1/3页)
小年夜的风裹着雪粒子撞在陈家灶房的窗纸上,陈旭东蹲在火盆前,指尖捏着张远山给的黄符直打颤。
符纸上的朱砂纹路像凝固的血,他想起张远山说"烧了它,能挡三天煞",又想起大哥陈向东昨晚拍桌子的动静——"妈你别咒我!
腊月廿八的货最金贵,错过这趟,春播的化肥钱上哪找?"
"小东,别烧了。"陈母从里屋出来,围裙上沾着没擦净的面渣,眼眶红得像泡在酒里的枣。
她伸手要抢符纸,指甲在陈旭东校服袖子上勾出个线头,"你哥要是真撞了邪,烧这个顶什么用?
昨儿后半夜我听见他在院里转,嘴里念叨'车轮子发烫'......"
"妈!"陈旭东猛地缩回手,符纸边缘在火盆里蜷起焦边,"张师傅是李宝哥带来的,李宝哥能找着乾陵的宝贝,他说的肯定准。"火苗"噼啪"炸响,符灰打着旋儿飘起来,落在陈母鬓角的白发上,像撒了把细盐。
陈父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子在青石板上磕得咚咚响:"随他去吧,这小子主意比牛还倔。"话音未落,外屋传来"哐当"一声,是陈向东摔门的动静。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棉袄,肩上搭着草编的货票,见屋里三双眼睛盯着自己,脖子一梗:"我走了,明儿晌午准回来。"
"向东!"陈母追出去,棉鞋踩在结霜的院坝上打滑,"车斗里别装铁器!
张师傅说那东西招煞——"
"知道了!"陈向东的货车轰鸣着冲出院门,尾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蟒,转眼就没了踪影。
陈母扶着门框直喘气,陈旭东看见她指节捏得泛青,指腹还沾着今早揉馍时没洗净的面,在门框上蹭出一道白印。
后半夜的火盆早熄了,陈旭东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睡去。
这是他半个月来第一次没被噩梦惊醒——梦里没有黑黢黢的车轮子往大哥骨头里钻,没有腥风卷着烧焦的橡胶味。
他醒来时天刚蒙蒙亮,窗纸上泛着青灰色,床头还飘着点符灰的焦糊味。
"小东!"陈母的尖叫从堂屋炸开来。
陈旭东光着脚冲出去,看见母亲攥着桌上的纸条,手指抖得像抽风的筛子。
纸条是陈向东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妈,钢材市场老张说有批新到的角铁,我去晚了就被人抢光了。"
"角铁!"陈母膝盖一软瘫在木椅上,椅背的雕花硌得她后腰生疼,"张师傅说铁器招煞......他怎么就记不住呢?"陈父抄起手机拨号码,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始终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县城钢材市场的大喇叭正喊着"腊月廿八清仓大甩卖",陈向东把货车停在张老板的档口前,哈着白气拍车厢:"老张,那批30号角铁可给我留着?"张老板从铁皮棚里钻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根油条:"留着呢,就等你这老主顾。"他扫了眼陈向东发青的脸色,"你咋跟个霜打茄子似的?
昨晚没睡好?"
"可不么。"陈向东搓了搓冻红的耳朵,跟着张老板往仓库走。
脚底下的碎石子硌得棉鞋生疼,他突然觉得后脖颈发凉,像有人拿块冰贴在那儿。
回头看,只有装货的叉车"突突"响着,铁铲铲起角铁时迸出火星,在冷空气中划出金红的线。
早餐铺的煤炉烧得正旺,陈向东端着粥碗的手突然抖了下。
碗沿磕在桌角,小米粥溅在蓝棉袄上,洇出块深黄的印子。
老板娘举着汤勺过来:"陈师傅这是咋了?
手直打摆子。"他盯着碗里晃动的粥,突然想起张远山说的"墨黑的煞顺着车轮子爬进骨头缝",后槽牙咬得发酸:"没事,许是风大吹的。"
出县城时已过晌午,货车斗里的角铁码得整整齐齐,用麻绳捆了三道。
陈向东把车窗摇下条缝,寒风灌进来,吹得仪表盘上的全家福直晃。
照片里他搂着媳妇,怀里抱着刚满周岁的闺女,媳妇脸上的笑比身后的油菜花还亮——可那是五年前了,媳妇跟人跑了,闺女跟着姥姥,他只能没日没夜拉货。
"嗡——"方向盘突然震得发麻,陈向东皱着眉去扶,却觉得掌心像压了块秤砣。
后视镜里闪过道黑影,他猛打方向盘,轮胎在结冰的路面上打滑,"吱——"的刹车声刺破空气。
货车撞断护栏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声音,眼前最后闪过的是闺女周岁时戴的银锁,在阳光里晃出一片白。
陈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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