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朔风 (第2/3页)
,泻火黄连栀子心,柴胡郁金疏肝郁,柔肝止痛归芍灵,她一笔一划落墨,又画着那些七八岁时画的毫无生气的死草。
就画在文字旁边充作图案注解,枝叶也如文字,透出一种铮铮不改的横平竖直,风吹不肯弯,雨来不肯倒。
她在看不见摸不着的风雨里记起袁簇,昭德四年一别,而今三载有多,袁娘娘这个人,其实已经有些面容模糊了。
自己肯定和她说起过师傅和观子,是在晋王府课歇期间闲话,她看不上观子,自己又没去过凉州,没几个相谈甚欢的时候。
那粒松明,松明是在宋家有个水房子的别院处送的,感激她没朝着自个儿额头正中来一箭。
过往大抵是这样的,而无比清晰的,是眼前现实。
谢府七八年,她也知道当今圣人重文轻武,宋公宋爻并不需要幺儿宋颃撑起宋家门楣,但宋颃却需要个儿子替自己再立家业。
素日倒从没听谁说起过宋颃长子,只约莫知道其生在凉州,年岁大了才回京,武未建功,文未得名。
又宋辞随袁簇远走,宋隽已经是宋颃膝下仅剩的一个,祖父宋爻亲自教导的圣贤客,且他已到了赴闱年岁,大考就在明春。
她既不太理解当年宋颃是如何与袁娘娘情投意合,也不理解两人如今为何劳燕分飞。
最不理解的,还是为何人人都求功名官身,可能有了这些,才能弄到那一篮子无垢藕,寻常百姓哪见得?
为难许久拿不定主意,只暗暗赌气清虚师傅好不守戒律,无端管人闲事。
晨后朔风愈急,反吹得天上墨云四散,露出个金光大好雪霁晴天来。
渟云越写越是丧气,忍不住想叫丹桂商议商议,尚没开口,外头一阵喧哗。
她早定不了心,起身往外,见一陌生女使站在屋内,手中捧着个尺余大小榴红广口瓷鉢。
鉢里头小小一株苗,花开硕大两朵,重重叠叠,如裁绢堆纱,橙金色花瓣却又点点碎殷。
原是姜素娘知道谢老夫人喜欢修花剪草,特遣人往谢府送了两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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