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养势 (第2/3页)
“什么,什么字?”
“还我命来!”
樵夫眼睛瞪得老大:“不是说九皇子害得人吗,怎么不去皇宫索命?”
“害!你这就不懂了吧。”那人一拍大腿,十分笃定“肯定是因为,凶手另有其人啊!”
“肯定就是那个被摔死的杂工欺负秋月姑娘。”
“那为什么都说是九皇子啊?”
“嗨你又不懂了吧,九殿下名声多臭啊,而且不受宠,脏水泼九皇子身上,你好不好奇,你帮不帮秋月姑娘?”
“那杂工可真坏啊,真该死啊……”
“就是就是……”
一则对话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反复上演:
“害死秋月的凶手是九皇子!”
“嗨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是香酥阁一个杂工。”
“不是九……”
“嗨你不懂。”
其实呢,那位杂工并未摔死,可又有谁会在意呢。
这其中固然有小白花钱请人传播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因为流言和人性本身的特性。
人们总致力于体现一种你懂的不如我懂的多的事实。
用我知道更多的信息来攻击你,进而否定诋毁你,对方获得成就感,同时高高在上。
流言最顽强的一点在于不断变化。
很多时候人们并不在意真相,他们只在乎有没有谈资,有没有新鲜感,有没有能辱骂的对象。
这时第三种声音就冒出来了:九皇子和杂工都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大家都被骗了。
这就是懂上加懂。
一时间三种声音争论不休,竟演变为早茶摊的一大辩题——秋月该不会是你杀的吧。
民心,变了。
……
齐府,后花园私狱。
四脚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双手双脚空空,全身都是烙翻的皮肉。
齐重楼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目光阴沉。
“再说一遍,本官怎么叮嘱你们的。”
四脚浑身一颤,即便再说话会牵引身体剧烈疼痛,他还尽量将语调捏得恭敬。
“近来九皇子行事诡谲,各堂口当谨小慎微,以防变故!”
边说,四脚边疯狂砸地以示磕头,恳求阁老饶他一命。
“记得倒挺不错,那你是如何行事的!”
齐重楼气的呼吸急促,抄起身侧戒尺猛抽四脚嘴巴。
这可不是普通的戒尺,它末端有一寸的区域扎满尖刺,一尺若打到皮肉上,此生都是窟窿。
四脚是见识过戒尺的厉害的。
当时一个八尺高的蛮族汉子,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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