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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又是一年惆怅客(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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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又是一年惆怅客(九) (第2/3页)

   苏长风和苏慕言看到萧琰生和苏晚晴,都很激动。

    “萧相公,晚晴,多谢你们!” 苏长风握着萧琰生的手,眼眶通红。

    “苏伯父,不必客气,” 萧琰生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苏慕言拉着苏晚晴的手:“妹妹,让你担心了。”

    “哥哥,你没事就好。” 苏晚晴笑着说,眼泪却流了下来。

    一家人团聚,场面很是感人。

    回到客栈,苏长风才说起事情的经过。原来,他早就知道李盐运使要陷害他,所以提前把一些证据交给了陈先生,然后故意被抓起来,就是为了引李盐运使露出马脚。他写信让萧琰生来岭南,就是希望萧琰生能帮忙找到账本,救他们出去。

    “萧相公,这次多亏了你,” 苏长风感激地说,“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苏家定当尽力相助。”

    “苏伯父客气了。” 萧琰生说。

    在广州又待了几日,处理完一些事情,苏家父子便决定回大渊。萧琰生也打算和他们一起回去,他想念文宝斋的王老板,想念大渊的码头,想念那棵老槐树下的夕阳。

    船离开广州时,阳光明媚,江风和煦。萧琰生站在船头,望着远方,心里一片平静。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苏晚晴走到他身边,递给她一朵栀子花。“萧相公,送给你。”

    萧琰生接过栀子花,闻了闻,清香依旧。“谢谢你。”

    “萧相公,” 苏晚晴轻声说,“回到大渊后,你打算做什么?”

    萧琰生笑了笑:“还没想好。或许,会继续在文宝斋抄经吧。”

    “我觉得,你应该去参加春闱,” 苏晚晴说,“你的才华,不应该埋没。”

    萧琰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再说吧。”

    他其实也想过参加春闱,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忽然觉得,功名利禄,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船行数日,终于回到了大渊。

    回到文宝斋,王老板看到萧琰生,很是高兴。“萧相公,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王老板,让你担心了。” 萧琰生笑着说。

    他从王老板那里取回了那方刻着 “萧” 字的端砚,还给了苏长风。

    苏长风接过端砚,感慨道:“这方砚台,见证了我和你父亲的友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在。”

    萧琰生看着他,忽然问道:“苏伯父,你能告诉我,我父亲和你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苏长风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当年,我和你父亲在汴京相识,一见如故。后来,你父亲因为弹劾权贵被贬斥,我也受到了牵连,只好离开了汴京,来到了大渊。这些年,我们一直有书信往来,只是你父亲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怕影响你。”

    萧琰生恍然大悟。原来,父亲和苏长风之间,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那我父亲……”

    “你父亲是个好人,” 苏长风说,“只是性子太直,不适合在官场混。他现在赋闲在家,也好,落得个清静。”

    萧琰生点了点头。他忽然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回到大渊后,萧琰生依旧在文宝斋抄经。只是,他的心境,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想着离开大渊,去追求功名利禄。他开始喜欢上了大渊的生活,喜欢这里的水,这里的桥,这里的人。

    他依旧会在傍晚时分,去码头边的老槐树下坐着,看夕阳把江水染成一片金红。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苏晚晴会陪着他一起坐,有时会吹笛,有时只是静静地坐着。她的笛声,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惆怅,而是多了些温柔和喜悦。

    这日,苏慕言来找萧琰生。

    “萧相公,我打算下个月去汴京一趟,” 苏慕言说,“一来是感谢你父亲当年对我父亲的照顾,二来是想看看汴京的风光。你要不要一起去?”

    萧琰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不了,我想留在大渊。”

    “留在大渊?” 苏慕言有些意外,“你不想参加春闱了吗?”

    “想过,” 萧琰生说,“但现在觉得,在哪里都一样。只要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在哪里都是好的。”

    苏慕言看着他,笑了笑:“我明白了。那好吧,等我从汴京回来,再来看你。”

    “好。”

    苏慕言走后,萧琰生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石榴树。叶子已经落光了,但枝干依旧挺拔。

    他想起离家时,母亲的叮嘱,父亲的沉默。他忽然想家了。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又是一年秋风起,客居他乡亦故乡。”

    墨迹干了,他把纸折好,放进信封。他决定,过几日,就回汴京看看。

    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只是为了看看父母,看看那座生他养他的城市。

    他知道,无论他走多远,无论他经历多少事情,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

    比如,家的方向。

    比如,心中的那份执着。

    比如,大渊的这一江秋水,和岸边的那抹倩影。

    又是一年惆怅客,却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惆怅客了。

    冬至前的冷雨下了整三日,萧琰在老宅西厢房翻找祖父遗留的医案,指尖触到樟木箱底一叠泛黄的信笺。牛皮纸信封上的小楷清瘦如竹,"琰哥亲启" 四个字被岁月浸得发灰,却仍能看出落笔时的迟疑 —— 竖钩收笔处微微颤抖,像那年苏婉琴站在码头石阶上,欲言又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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