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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天狼诀再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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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天狼诀再现(一) (第2/3页)



    福伯突然扑过去抱住黑衣人的腿:“是你!昨夜在后墙的人是你!” 他的指甲抠进对方的锦袍,露出底下银白色的铠甲,“你是…… 玄甲军的人?”

    黑衣人一脚踹开他,靴底碾过福伯的手背:“老东西记性不错。武德年间的旧部,如今还剩多少?”

    上官锦晨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旧卷。贞观三年,玄甲军中有支秘密部队,专司搜罗天下奇术,后来因私练禁术被太宗解散,残部流落到西域,成了波斯商队的护卫。他们的标记,就是半朵雪莲。

    金吾卫趁他分神的瞬间,猛地撞向剑尖。软剑刺入 flesh 的钝响里,上官锦晨被撞得后退数步,正撞在那口木箱上。天狼铠的肩甲硌得他肋骨生疼,却让他忽然想起个被遗忘的细节 —— 祖父的丹房地砖,比别处高出半寸。

    “福伯,带东西走!” 上官锦晨抓起天狼铠往他怀里塞,同时一脚踹向丹房的地砖。青砖应声碎裂,露出底下的暗格,里面铺着块黑色丝绒,放着个巴掌大的铜匣,锁扣是狼形的,獠牙咬合着钥匙孔。

    黑衣人眼中闪过精光,噬心蛇突然从瓶中窜出,红信子几乎舔到上官锦晨的鼻尖。他侧身避开,蛇牙擦着脸颊飞过,在青砖上留下两个血洞,冒出缕缕青烟。

    “那是《天狼诀》的钥匙!” 福伯抱着天狼铠,踉跄着冲向侧门,“少爷,去洛阳找裴九!”

    上官锦晨抓起铜匣,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他瞥见金吾卫腰间的令牌,突然认出上面的刻痕 —— 那是太子卫率的标记,不是金吾卫。这些人是假扮的。

    噬心蛇再次扑来,上官锦晨挥剑斩断它的七寸。蛇血溅在铜匣上,狼形锁扣突然发出细碎的响声,獠牙缓缓张开。他这才发现暗格里还藏着张羊皮纸,上面用突厥文写着几行字,墨迹里混着暗红色的颗粒,像是干涸的血。

    “想跑?” 黑衣人抽出腰间的弯刀,刀身弯如新月,正是突厥贵族惯用的形制,“上官府的子孙,都这么胆小吗?”

    上官锦晨将羊皮纸塞进怀里,软剑在身前划出圆弧。他忽然注意到对方的靴筒里露出半截银链,挂着个狼头吊坠,与天狼铠的纹饰分毫不差。

    “你也配用狼饰?” 上官锦晨的剑尖挑起地上的蛇尸,甩向黑衣人的脸,“玄甲军的败类,也敢提《天狼诀》?”

    黑衣人被激怒了,弯刀带着风声劈来。上官锦晨借着雪光看清他招式里的破绽 —— 那是玄甲军的劈山式,却在收势时慢了半拍。他想起父亲说过,当年玄甲军分裂时,叛徒都有这个通病,因为他们不敢用尽全力,总想着留后路。

    软剑缠住弯刀的瞬间,上官锦晨突然矮身,肩头撞向对方的膝盖。黑衣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上官锦晨的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说,祖父在哪?”

    黑衣人突然笑起来,血沫从嘴角涌出:“晚了…… 天狼已经醒了,上官府的债,该还了。” 他猛地咬住藏在舌下的瓷片,黑色的血从嘴角流下,“你去洛阳…… 找裴九…… 他会告诉你…… 狼是怎么变成狗的……”

    上官锦晨还想再问,却发现他已经没了气息。他翻过尸体,在腰间摸到个油布包,里面是张地图,用朱砂圈着洛阳城外的邙山,旁边写着 “狼穴” 二字。

    这时,街面上传来更多的马蹄声。上官锦晨看向福伯消失的侧门,又瞥了眼暗格里的铜匣,突然将软剑收回鞘。他抓起天狼铠披在身上,冰凉的皮革贴着脊背,肩甲的狼头正对着丹房的方向,像是在朝拜。

    “祖父,儿子不孝。” 上官锦晨对着丹房磕了三个头,额头撞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若您还活着,等我回来。”

    他起身时,看见铜镜里的自己。玄色皮甲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唯有眼底燃着团火。他忽然明白父亲说的狼性是什么 —— 不是凶狠,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隐忍,什么时候该拼命。

    侧门后的小巷里,福伯正用独轮车推着个麻袋等在那里。看见上官锦晨出来,老管家抹了把脸,雪水混着泪水往下淌:“少爷,快上车。”

    上官锦晨掀开麻袋一角,里面是些干粮和伤药,还有那卷《考工记》。他忽然注意到车轮上沾着的泥,混着草屑,像是从城外带来的。

    “你早知道会出事?” 上官锦晨的声音有些发颤。

    福伯低下头,喉结滚动着:“老奴…… 是武德年间的兵,跟着老太爷打过突厥。” 他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兵符,上面刻着 “玄甲七营”,“当年…… 老太爷解散玄甲军时,留了我们几个旧部,就是为了今天。”

    上官锦晨的手猛地攥紧铜匣,锁扣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祖父他……”

    “老太爷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福伯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本《考工记》是假的,真的里面夹着《天狼诀》的残页。老太爷说,上官府欠玄甲军的,总得有人还。”

    独轮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上官锦晨回头望了眼上官府,朱漆大门在风雪里摇晃,像个垂暮的老人。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祖父总在月圆之夜带他去后院,指着西方的天狼星说,那是上官府的守护星,也是索命星。

    “裴九是谁?” 上官锦晨的声音被风声撕碎。

    “是当年玄甲军的军师。” 福伯的肩膀抖得厉害,“也是…… 老太爷的结义兄弟。后来因为《天狼诀》反目,据说他手里有半卷真本。”

    上官锦晨摸了摸怀里的铜匣,锁扣已经完全张开,里面是空的。他这才明白,刚才蛇血滴在上面时,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激活了。羊皮纸上的突厥文在脑海里浮现,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突然变成了连贯的句子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上官府子孙,莫忘根本。”

    独轮车拐过街角时,上官锦晨看见上官府的方向燃起了火光。雪片在火舌里化成灰烬,像是无数只飞蛾扑向宿命。他忽然想起祖父丹房门楣上的狼头,獠牙里的墨玉正对着西方,那是天狼星升起的方向。

    “往南走。” 上官锦晨突然说,“避开官道,走邙山小道。”

    福伯愣了一下:“可是少爷,裴九在洛阳城里……”

    “那些人既然能假扮金吾卫,就一定在城门设了埋伏。” 上官锦晨望着远处邙山的轮廓,夜色里像头蛰伏的巨兽,“我们去狼穴。”

    福伯的车把抖了一下:“少爷,那地方…… 是禁地啊。当年玄甲军覆灭的地方,据说夜里能听见狼嚎。”

    上官锦晨摸了摸怀里的铜匣,锁扣的狼嘴里似乎还残留着蛇血的腥气:“越是禁地,才越安全。” 他想起黑衣人临死前的话,狼是怎么变成狗的?或许答案,就藏在那些被遗忘的尸骨里。

    雪越下越大,独轮车的辙印很快被覆盖。上官锦晨回头望了眼长安的方向,火光已经染红了半边天。他忽然觉得肩上的天狼铠变得滚烫,像是有头活狼在皮肤下游动。

    “福伯,你说《天狼诀》真能让人长生吗?” 上官锦晨的声音在风雪里飘得很远。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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