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李新宇学剑法(二) (第2/3页)
:“国丈,你可知‘藏锋’过久,易成钝器?”
退朝后,李新宇径直去了武英殿。阳光透过雨后的云层,在石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藏锋” 式的刻字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他拔剑的动作缓慢而沉稳,剑尖贴着地面滑行,带起的水珠在金砖上画出柔和的弧线。
当 “藏锋” 式收势时,剑鞘轻轻叩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大地的心跳。李新宇望着剑尖凝聚的水珠,忽然明白,所谓藏锋,不是将锋芒彻底隐藏,而是让每一分力量都收放自如,就像治理江山,既要雷霆手段,也要润物无声。
“陛下,靖王战报!” 侍卫的声音里带着喜悦,“援军赶到时,靖王正用那柄寒铁剑演练‘绕指柔’式,箭伤未愈却斩杀了匈奴首领!”
李新宇的剑在手中轻轻颤动,仿佛在为远方的胜利欢呼。他想起靖王信中所说的 “绕指柔” 新解,忽然领悟,所谓刚柔并济,不是简单的交替,而是让刚与柔在同一时刻共存,就像此刻,他的剑既带着雷霆之势,又藏着春风之柔。
暮色渐浓时,他站在角楼上,望着京畿卫戍换防的队伍。那些曾经属于曹氏的兵权,如今已落入忠良之手,就像拂风剑的锋芒,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鞘。远处传来北疆方向的烽火信号,一闪一闪,如同靖王在远方眨眼睛。
李德全捧着新铸的剑穗走来,上面串着十二颗东珠,是沈青梧从江南带回来的贡品。李新宇接过时,指尖在珍珠上轻轻摩挲,忽然想起少年时,自己和三皇子用弹弓打落太液池边的莲子,那些圆润的莲子,也像这般带着温润的光泽。
“把这剑穗给靖王送去。” 他将剑穗递给李德全,目光又投向武英殿的方向,“告诉靖王,等他回来,朕教他‘藏锋’式的真谛。”
月光爬上宫墙时,李新宇在御书房演练新悟的剑式。拂风剑在他手中流转,时而如雷霆万钧,时而如春风拂面。案上的奏折被剑气轻轻翻动,江南的账本与北疆的战报在月光下相遇,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剑与江山的故事。
他忽然明白,先皇让他学拂风剑,不仅仅是为了传承一门武艺,更是为了让他明白,治国如练剑,既要懂得藏锋,也要敢于出鞘。而那些关于兄弟情、关于忠奸、关于刚柔的领悟,都在这一次次的挥剑与收鞘之间,悄然融入了他的骨血,成为了这万里江山最坚实的根基。
晨光再次洒满皇城时,李新宇站在太和殿前,拂风剑斜倚在身侧。远处的烽火台已不再冒烟,江南的粮船正顺着运河缓缓驶来。他望着初升的朝阳,剑穗上的东珠在晨光中闪烁,恍若少年时与弟弟在太液池边许下的诺言,历经风雨,却从未褪色。
练剑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与身后的万里江山融为一体。那些关于拂风剑的传承,关于帝王的修行,都在这无声的晨练中,继续书写着新的篇章。
立冬那日,第一场雪落得猝不及防。御花园的红梅刚结了骨朵,就被皑皑白雪压弯了枝头。李新宇站在观雪台,拂风剑的剑鞘上积了层薄雪,剑格处的蓝宝石在雪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陛下,靖王已过雁门关。” 李德全捧着暖炉的手在颤抖,哈出的白气里带着兴奋,“先锋营说,王爷左臂的箭伤还没好利索,却非要骑马赶路,说想赶在冬至前陪陛下祭天。”
李新宇的指尖在剑鞘上摩挲,雪粒落在手背上,冰凉刺骨。他忽然想起三皇子十五岁那年,也是这样的雪天,两人偷了太液池的冰船,结果冰面裂开,弟弟掉进水里,自己跳下去把他捞上来,两人冻得瑟瑟发抖,却在雪地里笑得直不起腰。
“传旨,让靖王到京后先去太医院复诊,” 李新宇转身时,玄色披风扫过栏杆,雪沫簌簌落下,“祭天典仪的排练,朕等他一起。”
李德全刚要应声,见新帝拔剑出鞘,玄铁剑劈开雪幕的刹那,竟带起一串冰晶。“破阵” 式的起手式在雪地里划出半弧,剑尖挑起的雪粒在空中凝成转瞬即逝的霜花,恰似北疆战场上飞溅的冰碴。
这式 “破阵” 是拂风剑最难的招式之一,先皇曾说,需得悟透 “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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