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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迷踪 (第1/3页)
镇北军大营的黄昏来得格外早,谢承渊站在点将台中央,手中的鎏金虎符折射着最后一缕天光。副将王猛的甲胄在身后发出闷响,这位跟随他十年的老将正死死盯着他握虎符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末将恳请将军三思!”王猛的声音像被刀割过的牛皮,“三十万镇北儿郎只认您的虎符,哪管什么京城的圣旨?”
谢承渊没有回头,目光落在远处连绵的雪山——那里曾是他率铁骑踏破胡虏的战场。虎符边缘的纹路硌着掌心,这枚象征兵权的器物此刻竟比北疆的冰雪还要冷。他想起今早接过圣旨时,钦差大人袖口露出的蛛纹刺绣——那是京都贵胄间流行的暗纹,却与前太子余孽的标记惊人相似。
“王副将,”他的声音平稳如湖面,“替我保管好镇北军的军旗。”虎符递出的瞬间,他注意到王猛袖中滑落的狼首令牌——那是镇北军死士的信物,曾在无数个暗夜潜入敌营取上将首级。
暮色四合时,谢承渊独自登上瞭望台。寒风卷着沙砾拍打他的脸,却比不上怀中密报的重量。明黄色的绢帛上,明熙帝的朱砂批注还带着墨香:“卿既归京,可兼领枢密院事,共商北疆防务。”他指尖抚过“枢密院”三字,想起父亲临终前曾说过,枢密院的每一块砖都浸着前朝宰相的血。
石桌上的酒坛是林砚舟送的江南梅子酒,坛口缠着镇北军的蓝色布条。谢承渊斟酒时,发现酒坛底部刻着听风楼的密语符号——那是“京都有变”的警示。他忽然想起沈清禾在秘库中激活的太平香余韵,那缕香气中隐约有龙涎香的尾调,而龙涎香……是皇室专用香料。
帐外传来马蹄声,是沈清禾回来了。谢承渊迅速将密报折好藏入衣襟,指尖触到内衬里的硬物——那是明熙帝去年赏赐的玉佩,刻着“忠勇”二字,此刻却像块烧红的铁,烫得他心口发疼。
“看什么呢?”沈清禾的声音带着雪域的寒气,她发间还沾着秘境的雪粒,手中紧握着明心镜碎片。
谢承渊转身,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双鱼玉佩上。玉佩的裂痕比昨日更深了,裂缝中隐约可见血丝——那是顾清含解蛊时留下的血咒。他忽然想起京都枢密院的藏书阁,那里有一本《皇室秘器录》,或许能解释双玉的异变。
“没什么,”他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雪,“明日就要启程,收拾一下吧。”转身时,他的披风扫过石桌,露出一角密报边缘的龙纹——那是只有枢密院重臣才能接触的密报格式。
深夜,谢承渊在灯下整理兵书,发现夹在《孙子兵法》中的旧地图。那是他初任镇北将军时画的北疆布防图,图上用朱砂圈着的据点,如今已变成明熙帝御笔亲批的“军屯”。他忽然想起钦差带来的另一份旨意:“镇北军屯田事宜,着谢承渊回京后详奏。”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谢承渊摸出贴身收藏的镇北军令牌,令牌背面的“北”字被磨得发亮。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锦囊,里面装着一枚京都府邸的钥匙——那座府邸位于朱雀大街,毗邻枢密院,是先帝亲赐的“镇北侯府”。
沈清禾在帐外看着他的剪影,注意到他的背影比平日挺拔了几分,像是忽然背负起什么。她摸出怀中的密钥,金属表面还带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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