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迷雾谋战步步惊心 (第2/3页)
—左边那条直路最宽,却在三里外有处断崖,崖下新翻的泥土里混着铁屑,明摆着埋了陷阱;中间那条看似平坦,可路边的草叶都朝着一个方向倒,显然有大队人马 недав经过,太干净反而透着诡异;只有右边这条迂回的小路,车辙凌乱,还有几处被牛羊踩烂的泥坑,倒像是常有人走的样子。
“就走这条。”沈堂主用马鞭敲了敲右边的路,铜环撞击声在旷野里荡开,“绕三里路,换弟兄们少淌些血,值当。”他眼角的疤跟着动了动——那是去年在密林中了埋伏,被弩箭擦过留下的,至今阴雨天还会发疼。他可不想让弟兄们再尝那种滋味,明知道是诱饵还往前冲,那不是勇猛,是蠢。
队伍刚拐进小路,沈堂主就扯住了缰绳。前方有片凹地,三面是半人高的土坡,只有一个出口对着来路,像只敞着口的粗布口袋。他眯眼打量着土坡上的矮树丛,树叶缝里藏着几处异常的晃动——是野兔惊跑?不像,那动静太有章法,倒像人故意踩动的。他忽然笑了,露出颗缺角的牙:“就这儿了。”翻身下马时,靴跟在石头上磕出脆响,“让弟兄们把家伙都藏好,咱们给黑衣人搭个‘好窝’。”
另一边的旷野上,独孤战的队伍正贴着灌木丛移动。前锋三千人撒成扇形,像巨蟒探出的触须,每人手里都攥着根削尖的树枝,走几步就往草丛里戳一戳——这是他们找探子的法子,藏在暗处的人被戳到,哪怕屏住呼吸,草叶也会动。有个瘦高个突然停住,树枝在一丛野蔷薇下顿了顿:“这儿有动静。”话音刚落,旁边的草里猛地窜出个黑影,刚要呼救,就被早有准备的两人捂住嘴按在地上,麻绳三两下缠成个粽子。
主力队伍走得像块密不透风的铁。六千人马排成四列,彼此间的距离刚好够挥刀,却又贴得能听见对方的呼吸。最中间是辆盖着帆布的马车,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只知道每过半个时辰,就有个戴斗笠的人进去换次药——药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让周围的空气都凝重了几分。两侧的护卫臂甲上都有个月牙形的印记,那是独孤家的私兵标记,他们的手始终按在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眨眼都比旁人快半拍。
后卫的两千人走得最“散漫”。有人背着柴火,有人提着水壶,甚至还有个哼着小调的,可只要回头望,就会发现他们的脚印始终踩着前锋的轨迹,像条拖在身后的长尾巴,谁想偷偷跟上来,立马就会被脚印里的石子硌到脚——那是他们特意撒的碎石子,专防身后的眼睛。
日头爬到头顶时,沈堂主的“口袋”里已有了动静。土坡后的树林里钻出二十多个黑衣人,手里的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