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5章 要陆家公子给个说法 (第2/3页)
稚鱼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愁绪散了些,想着表弟,轻轻一笑:“他性子素来腼腆,初见时怕是会拘束。”
“无妨。”陆曜轻笑,“我多顾着他便是。再说,他既是你的表弟,便是我的亲人,往后相处的日子长着呢。”
正说着,窗外忽然飘起细雨,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陈稚鱼望着檐角垂落的雨帘,轻声道:“也好,便盼着春节早些来,那时书院开了,咱们一家团圆。”
……
往后的日子,倒也平静无波。陆曜伤势渐愈,一日便被怀王传了去,说是要他指认先前那伙匪寇。
想当日,怀王在朝堂之上力陈利弊,恳请肃清地方恶势力,朝廷随后便调兵遣将,雷厉风行地清剿了不少匪窝,一时间倒也震慑了宵小。
是夜,陆曜与父亲对坐灯下,谈及此事,他眉峰微蹙,低声道:“那怀王行事蹊跷,此番竟要我指认匪寇,倒像是贼喊捉贼一般。只是这般举动,偏生又实实在在扫清了些祸害,难不成……他是为了博一个贤名?”
这样说好像也是极有道理的,两王争储,意在民心,若能博一个贤能美名,倒也是一个筹码。
陆太师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陆曜,目光沉沉:“无论他存了什么心思,此番终究是办了件利国利民的实事。只是往后,你与他往来,需得多几分心眼才是。”
陆曜闻言,郑重颔首,指尖在棋盘边缘轻轻叩了两下,眼底掠过一抹深凝的审慎。
这朝堂之上,看似波平如镜,内里的暗流汹涌,谁又能料定何时便会掀起惊涛骇浪?
“我已经老了,”陆太师轻叹一声,鬓边几根银丝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在这朝堂上还能拼打多久,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你还年轻,陆家子孙里走仕途的,也就你一个……”
他放下棋子,目光落在陆曜身上,带着期许,亦有嘱托:“不盼你将来能封侯拜相,只愿你日后行事,皆能无愧于心,无愧于这些年寒窗苦读的光阴。若能做个辅佐君王、体恤万民的好官,便已是陆家的幸事了。”
陆曜喉头一紧,忙起身躬身,声音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涩意:“父亲这番话,儿子不敢或忘。”
陆太师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眼里的光亮在烛影里微微颤动,抬手将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落子声轻却沉:“起来吧。为父在这官场沉浮数十载,见过太多起起落落,深知‘无愧于心’四字,说来容易,行来却难如登天。”
他抬眼看向陆曜,目光里有殷切,亦有历经风霜后的通透:“你性子刚正,也擅钻营,这是你的底色,也是你的长处。往后入了这漩涡,既要守住本心,也要懂得转圜,切莫学那些认死理的书呆子,把自己逼到绝境。”
陆曜直起身,望着父亲眼角的纹路,那是岁月与世事刻下的印记。他郑重道:“儿子明白。父亲放心,无论何时,儿子都不会忘了为何读书,为何入仕。”
陆太师这才缓了神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