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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6章 肺腑·因何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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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186章 肺腑·因何而病? (第2/3页)

八稳,既没接他前半句关于正妃的话头,也没应他后半句关于继子的假设,只将自己摆在“本分”二字里,像给周身罩了层无形的壳。

    不会出错的答案,但也少了几分真性情的诉说。

    齐鄢望着她低垂的眉眼,那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倒显得几分温顺。

    可他偏知这温顺底下是何等韧劲儿,便如蒲草,看着柔柔弱弱,实则能在石缝里扎根,任风刮雨打也折不弯。

    “尽人事,守本分……”他低声重复着,指尖在膝头轻轻叩了叩,“陆少夫人倒是通透。”

    陈稚鱼没接话,只作未曾听见,抬手看了看天色:“日头不早了,臣妇再耽搁,怕是要误了给小殿下复诊的时辰。”

    这次齐鄢没再拦她,只看着她转身的背影,那背影挺直着,一步一步走得稳当,没半分踟蹰。

    直到那抹青色裙裾消失在回廊尽头,他才缓缓收回目光,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凑到唇边抿了一口,苦涩的滋味从舌尖漫开,竟比往日里喝惯的雨前龙井更有回甘。

    “守本分么……”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似自嘲,又似别的什么,“这世间的本分,原就是最磨人的东西。”

    ……

    陈稚鱼与沈木兰一起,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只盼着能早些踏出这王府大门。

    那位怀王殿下,总给她一种如履薄冰的危险感——他心思难测,偏生又将那些欲念与盘算摆在明面上,半遮半掩的模样,更添了几分令人心悸的诡谲。

    她既非妄自菲薄,也非自视甚高,只是打心底里不敢与这位殿下多言。

    她怕,怕哪一日真的越过了那层无形的界限,哪怕只是言语间不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都不知该如何自处。

    更何况,陆家与怀王本就分属两派,关系素来微妙。

    便是抛去这层芥蒂,她身为臣妇,与亲王之间也该守着君臣的本分,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断不该如方才那般,静坐听他说些似是而非的浑话。

    沈木兰被她拽得踉跄了两步,见她脸色发白,不由低声问:“婉茵嫂嫂,你是怎么了?方才怀王与你说了什么?”

    她陪同而来,可若被人阻挡,她也不可能执意陪在陈稚鱼左右,况且今日,确实无那紧迫威胁之感。

    陈稚鱼摇摇头,拉过她的手,埋头往前走。

    穿过抄手游廊时,廊外的风卷着槐花瓣落了满身,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前方朱漆大门,正在这时,脚步忽然一顿,脑子像是想过什么一般,令她无法往前一步。

    那时怀王说了什么来着?

    他问:若你有继子,会待之如亲子吗?

    初听时只觉这话里裹着黏腻的暧昧,断不能当作正经言语来回应。可此刻静下来细想,那话里的深意竟层层叠叠,远非她当初所想的那般简单。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陈稚鱼望着廊外的竹影,心头那点模糊的疑虑渐渐清晰——他那般心思深沉的人,怎会平白问出这等看似随性的话,其实字字都藏着机锋,只当时自己被那突如其来的试探搅乱了心神,竟未能细品其中真意。

    “木兰,你在此处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沈木兰闻言便应,却只依了半截,竟随着她转身往回走:“你去哪我便去哪,大不了我远远候着,却断不能让你走出我的视线。”

    陈稚鱼颔首,不多言语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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