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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疫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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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疫之城 (第2/3页)

贾府后门摸去。

    叶红刚要出声,却见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撒入墙边的水沟。

    “谁?”陆明辉猛地回头。

    叶红屏住呼吸。

    晨光中,她看清了那个瓷瓶上的标记——扬州盐帮的私印。

    昨夜沈秋说的话在她耳边炸响:“贾府的水井被下毒是真,但下毒的不是别人...”

    一块瓦片突然从屋顶滑落。

    陆明辉像受惊的兔子般窜向贾府后门,转眼就消失在阴影里。

    叶红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后才敢移动。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水沟边,用手指蘸了点未融的粉末——无色无味,与昨夜沈秋从陆明辉身上搜出的那包一模一样。

    贾府大门虚掩着。

    叶红推门进去,迎面是一堵影壁,上面用朱砂画着驱疫的符咒。

    绕过影壁,前院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都用白布盖着。

    院子中央有口井,井台上摆着香炉和供品,显然已经封存。

    “沈秋?”她小声呼唤,回答她的只有风吹白布的沙沙声。

    正厅门开着,里面传来低沉的说话声。

    叶红贴着墙根靠近,听见沈秋在和一个苍老的声音交谈。

    “...毒源在西南角的井里...”老人咳嗽着说,“陆家小子半月前来过...说是探望老朽...”

    “贾公放心。”沈秋的声音比平时柔和,“盐帮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老朽死不足惜...只是那批孩子...”老人的咳嗽突然加剧,“沈夫人她...可来了?”

    叶红心头一跳,不自觉地向前倾身,不料碰倒了门边的花架。

    厅内立刻安静下来,接着是沈秋的厉喝:“谁!”

    她硬着头皮推门而入,正对上沈秋惊愕的目光。

    黑衣男子站在一张病榻前,腰间铁尺已经出鞘三寸。

    榻上躺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浑浊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这位就是...沈夫人?”老人挣扎着要起身。

    沈秋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他,转头对叶红低吼:“你来干什么?”

    叶红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她该说什么?说她受不了良心谴责?说她突然发现丈夫可能比情人更值得爱?这些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我...”她目光扫过病榻旁的药碗,突然福至心灵,“我来送药。”

    老人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好...好啊...叶兄的女儿果然有情有义...”

    叶红愣在原地:“您认识家父?”

    “十五年前...黄河决堤...”老人每说几个字就要喘口气,“你父亲...叶青天...散尽家财赈灾...救下三千灾民...老朽...正是其中之一...”

    沈秋突然转身走向窗边,背影僵硬如铁。

    叶红看着老人枯瘦的手,那手腕上戴着一只褪色的红绳,绳结打法她再熟悉不过——正是父亲生前最常用的平安结。

    “贾伯伯...”她不由自主地跪在榻前,握住那只手,“父亲他...走得很安详。”

    老人眼中泛起泪光:“叶兄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沈大人...老朽这些年...一直暗中照看...”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那对翡翠镯子...是老朽送的...本想亲自道谢...奈何...”

    沈秋猛地转身:“贾公别说了,毒性又发作了。”

    叶红这才注意到老人指甲呈现不祥的青黑色,与街上那些尸体如出一辙。

    她突然想起陆明辉撒在水沟里的粉末,胃里一阵翻腾。

    “陆明辉在后院!”她脱口而出,“我刚才看见他往水沟里下毒!”

    沈秋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你碰那水了?”

    “没、没有...”

    沈秋却已经抓住她的手腕,三指搭上脉门。

    他的手指冰凉有力,叶红能感觉到脉搏在他指尖下疯狂跳动。

    片刻后,他松开手,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待在这别动。”他取下腰间铁尺,“我去去就回。”

    “等等!”叶红扯住他的袖子,“他手里还有毒药!”

    沈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正好。”说完便闪身出了厅堂。

    老人又咳嗽起来,叶红连忙扶他靠好。

    窗外突然传来打斗声,接着是一声惨叫——那声音分明是陆明辉的。

    她不由自主地发抖,既因为恐惧,也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解脱感。

    “丫头...”老人虚弱地唤她,“梳妆台...最下面那个抽屉...”

    叶红依言找到一个小木盒,里面是一叠发黄的地契和一把铜钥匙。

    “这些...是盐帮想要的...”老人喘着气说,“贾府...表面是宅院...实则是...灾童收容所...三百多个孩子...都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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