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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魂魄篇(其十一)饕餮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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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魂魄篇(其十一)饕餮现世 (第2/3页)

现在能对抗的...“

    “逃个屁!“木子文突然咧嘴狞笑,破碎的下颌骨在说话时咔咔作响。他弯腰抓起把浸血的砂土抹在脸上,“老子今天就要尝尝弑神的滋味。“暗红血雾从他毛孔渗出,在空中凝结成饕餮纹章。

    当第一道怨灵冲击波袭来时,木子文不退反进。他的身躯在冲锋中不断崩解重组,三万六千条触须如暴雨般刺向灰茧。每根触须断裂都在虚空炸开血色烟花,黑红血液在力场内汇成沸腾的血湖。

    “第八千七百次...“泰坦之神看着只剩骨架仍在挥拳的身影,神格竟产生细微裂痕。此刻的木子文右眼已成空洞,左臂化作白骨,胸腔裸露着跳动的心脏,却依然用牙齿撕咬着怨灵实体。

    当最后半截脊椎即将碎裂时,木子文突然发出癫狂大笑。他残破的声带振动着混沌之音:“法天——“无数血色符文从地脉喷涌而出,“象地!“

    方圆百里的云层被骤然抽成真空,数万米高的饕餮法相踏碎山岳拔地而起。暗金色獠牙直接咬穿灰茧核心,神之怨灵发出震碎星辰的尖啸。法相每根毛发都燃烧着血色业火,战场边缘的士兵成片昏厥,他们的视网膜上永远烙下了这比肩创世神祇的伟岸身影。

    “来啊!“法相口中喷出的飓风卷起十二级风暴,“让老子尝尝神明的绝望!“巨爪撕扯怨灵的动作掀起空间涟漪,每次碰撞都在高空炸开七彩极光。当法相咬住怨灵核心的瞬间,整个力场化作白炽太阳。

    雪儿看着从天坠落的焦黑躯体,瞳孔突然转为纯净的银白色。她踏出的每一步都绽放冰晶莲花,千钧一发之际,轻柔的纯白粒子如星河倾泻,托住他支离破碎的躯体,纤手轻托间,木子文残躯被包裹在月光织就的茧中。当她的泪水滴落在焦枯皮肤上时,亿万星光自苍穹垂落。

    “睡吧...“她将额头贴在对方破碎的颅骨上,身后隐约浮现出横贯天地的不知名花朵虚影,“这次换我来守护子文哥哥。“

    指挥中心的液晶屏幕突然炸开蛛网状裂纹,总司令员手中搪瓷缸泼出的茶水在桌案洇出深褐水渍。当监控画面重新稳定时,他枯树般的手掌猛然拍碎陶瓷杯盖——前沿阵地的红外影像里,木子文正捏碎第三个海兽统领的喉骨,飞溅的蓝血将三十吨重的青铜战车外壳蚀出青烟。

    “切断!立刻切断!“老人脖颈暴起的青筋突突跳动,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拍向紧急制动键时,屏幕中木子文忽然转头看向镜头。那双爬满血丝的眼瞳隔着七十公里,竟让总司令员后颈窜起刺骨寒意。

    参谋官发现防弹玻璃正发出细密脆响,中央空调出风口飘落的尘埃诡异地悬停半空。当木子文撕开海兽亲王胸腔时,实木会议桌突然迸开三寸宽的裂缝,仿佛有千斤重物凭空压下。

    “销毁...所有记录...“总司令员扯开汗湿的将官服领口,嘶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钢板。他盯着画面中暴涨的饕餮虚影,恍惚看见那些触须正顺着电缆爬向基地。某位技术兵突然惨叫倒地,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保密协议。

    八台军用服务器在刺鼻的焦糊味中停止运转,总司令员盯着冒烟的硬盘阵列,浑浊的瞳孔映着数据焚毁的蓝光。他突然夺过卫兵配枪,对着通讯参谋太阳穴扣动扳机——鲜血溅在军事地图上的瞬间,老将军才从梦魇中惊醒。

    “还不够...“他神经质地撕扯着加密电话线,铜丝在指间勒出血痕,“调第三舰队封锁葫芦湾,所有目击者...包括随军记者...包括野战医院的护工...“将星在肩章上微微颤动,宛如暴雨前震颤的蛛网。

    潮湿的珍珠母墙壁滴落着莹蓝水珠,木子文在珊瑚床榻上睁开眼时,尾椎骨传来钻心的刺痛。他试图撑起上半身,发现每块肌肉都像是被海藻缠裹了三天三夜,骨骼发出生锈铰链般的吱嘎声。月光透过穹顶的夜明珠洒落,在鲛绡帷幔上投下摇曳的碎影。

    “居然没喂鲨鱼。“他摸着脖颈处新生的嫩肉嗤笑,指腹下的皮肤还残留着神之怨灵的灼痕。

    识海中传来泰坦之神的叹息:“那丫头抱着你哭了两天两夜,眼泪把寝殿地砖都泡涨了。“

    门轴转动声裹着珍珠帘碰撞的脆响,雪儿提着裙摆小跑进来,绣着银线波纹的裙裾扫过门槛时卷起几片贝壳碎片。她发间缀着的月光石步摇晃得厉害:“御医说您至少要昏睡半月......“

    “怕我变成活尸吃了你?“木子文故意露出森白牙齿,却在看到少女眼底未消的红肿时噎住了话头。他别开脸盯着床尾镶嵌的玳瑁雕花,“谢了。“

    夜宴设在海底花园的琉璃穹顶下,穿梭其间的侍从们尾鳍泛着不自然的青灰——都是被辐射侵蚀的征兆。木子文扯了扯刺绣着龙涎香纹的立领,金线勾边的礼服勒得他喘不过气。雪儿发间垂落的东珠流苏扫过他手背,带着深海特有的寒意。

    “海兽帝国第一百零三代君主,敬人类勇士!“老皇帝举起嵌满砗磲的黄金樽,布满藤壶的尾鳍重重拍打玉石地面。他深紫色的鳞片正在片片剥落,露出下面溃烂的皮肉。

    木子文仰头饮尽猩红的酒液,喉结滚动时尝到浓重的铁锈味。王座后方悬挂的家族画像里,年轻时的皇帝正与弟弟共执三叉戟,画布边缘还残留着被利器划破的痕迹。

    “联姻之事......“老皇帝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荧蓝血沫。

    银叉撞击餐盘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灯笼鱼。木子文捏着鎏金酒杯的指节泛白:“陛下莫不是忘了,三日前您的亲卫队还在东海岸撕碎了我东康数千战士?“他盯着长桌尽头那道焦黑的刀痕——不知是何时在那留下的。

    雪儿忽然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背。少女掌心沁出的寒意竟让琉璃盏凝结出霜花,她发间垂落的珍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浑浊:“父皇昨夜咳血浸透了半幅鲛绡帐......“

    侍从们惊慌失措地扶起昏厥的老皇帝,鎏金王冠滚落在木子文脚边。他弯腰拾起时瞥见内壁刻着的小字——那是用海兽族古语书写的“长兄如父“。珊瑚灯盏投下的阴影里,老皇帝溃烂的尾鳍正无意识地摆动着,像是在重复某个未完成的安抚动作。

    “皇帝殿下,您应当好自为之,我出门救雪儿,是出于责任,而非男女之情,更何况,现在海兽帝国与我们人类的和平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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