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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韩章将退,江昭带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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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九章 韩章将退,江昭带小孩! (第2/3页)

作为老一辈的人物,文彦博不争不抢的性子,让人下意识的选择低估其影响力。

    但实际上,这是一位入阁近二十载的内阁大学士,妥妥的政坛常青树。

    庆历三年,韩章贬谪,文彦博是内阁大学士。

    嘉佑二年,韩章召回,文彦博也是内阁大学士。

    治平四年,新帝登基,文彦博还是内阁大学士。

    论起门生故吏之广,资历之老、根基之稳,文彦博几乎是仅次于大相公韩章的存在。

    一旦韩章致仕,文彦博的影响力无疑会凸显不少,偏生文彦博是持保守政见的人物,万一他扯起“保守派”的大旗党争,不免让变法艰难起来。

    于是乎,韩章选择一并带走文彦博!

    几位内阁大学士,目光流转不断。

    文彦博面色一沉,心头暗自唾骂。

    韩章老贼,老而不死啊!

    “文阁老不必心存忧虑。”

    韩章抚须一笑:“吏部尚书元绛,官家都称赞其颇有本事呢!”

    “以韩某浅薄之见,文阁老已是后继有人,没必要太过辛苦。”

    文彦博一听,面色越来越沉。

    吏部尚书元绛,的确是他这一脉的人。

    不过,同为一脉并不代表着齐心。

    准确的说,元绛是上一任内阁大学士曾公亮的接班人。

    本来,他一脉的入阁次序应该是“文彦博-曾公亮-元绛-王安石”。

    结果,曾公亮致仕,他空降入阁,元绛被挤了出去。

    要说元绛心头没有半分怨怼,绝对是假话!

    正二品大员,肯定是想要进步的。

    “文某一脉的事情,不劳大相公操心。”

    文彦博脸色一黑,沉声道:“韩章,你要是有空,就好好经营名声吧。汝好水川之战.”

    “哎!”

    直呼其名,可是相当不礼貌的操作,江昭连忙打断,劝阻道:“文阁老,以和为贵,别激动嘛!”

    “我激动了吗?”文彦博黑着脸道。

    江昭淡淡一笑,劝道:“吵架没什么意义。”

    “政事堂,还是得以议事为主。”

    二打一!

    “呵!”

    文彦博瞥了一眼,冷哼一声,闭目不言。

    韩章淡淡瞥了一眼,继续阖眸酣睡。

    余下几人,目光流转,默不作声。

    江昭“无奈”一叹,拾起文书,就要继续议政。

    就在这时

    “噔,噔,噔!”

    一道不轻不重的步伐声响起。

    几位内阁大学士,齐齐皱眉,心头平添些许烦躁。

    政事堂议事,谁人竟敢胡乱走动?

    “父——”

    人为之而声先至,稚嫩的稚子响起:“父皇,这是何地?”

    “政事堂。”一道沉稳的声音回应道。

    这声音,官家?!

    仅是一刹,几人皆是面色一变,连忙起身肃立。

    本是阖眸小憩的韩章,一时不再困顿;本是怒容满面的文彦博,一时面容平和;本是“无奈”劝架的江昭,一时也不再无奈;余下几位内阁大学士,也一下子精神不少。

    反正,都是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约莫几息,一人走进公堂,大步迈入。

    其脚边,则是有着一位头顶虎头帽的小孩,约莫一两岁的样子。

    “拜见陛下。”六位内阁大学士,齐齐一礼。

    来者,正是官家赵策英!

    以及,景王赵伸。

    “嗯。”

    赵策英平和点头,一手牵着小皇子,一手伸出微摆道:“免礼。”

    六位大学士,相继肃立。

    “百司岁计文书,可有呈奏上来?”赵策英问道。

    “都已上呈。”韩章抬手一礼,回应道:“不过,文书呈上来不久,内阁尚未阅览披红,也就未曾呈送到御书房。”

    一般来说,内外百司的岁计文书并不会被被直接呈递入宫,而是会呈奏到内阁。

    究其缘由,主要是文书可能涉及数据造假的问题。

    一些手段高明的造假,皇帝未必能察觉出来,也就非常容易被人蒙混过去。

    这一来,就必须得让内阁大学士过目披红,添上一道“审查”环节。

    一旦涉及披红署名,也就相当于内阁的人都担了责。

    内外百司的人没有办好事,那是内外百司的责任。

    可若是文书造假没被核查出来,那就是内阁的责任。

    “既是尚未披红,内阁便继续披红吧。”

    赵策英走到主位,平和道:“暂时披红吏部、户部即可。”

    “朕旁听。”

    一句话,几位内阁大学士相视一眼,尽皆了然,知晓了官家为何来政事堂。

    岁计政绩!

    或者说,岁计政绩中有关于吏治和赋税的内容。

    至于重点,估摸着是偏向于与赋税有关的内容。

    毕竟,熙丰二年的岁计政绩并未体现出变法的真正成效。

    彼时,百司岁计,不少有关于赋税的变法政令尚且执行不久,还未来得及转化为农业税和商业税。

    这就使得熙丰二年真正的财政大头是抄家,而非赋税征收。

    单是抄家,就抄出了足足两千万余贯钱财,让熙丰二年实现了财政盈余。

    但这样的法子,肯定不能长久。

    财政大头,还是得倚仗赋税才行。

    熙丰三年并未有繁杂政令,主要还是以“休养生息”为主,自可体现出熙丰二年的一些变法成效。

    如此,也就怪不得赵策英心中好奇难耐,特地冒雪过来。

    果不其然,赵策英徐徐道:“朕不惜冒雪而来,主要就是想知道吏部和户部的岁计政绩。”

    “诺。”韩章点头,拾起了相应文书。

    “坐吧。”赵策英随意摆手道。

    礼仪宽松,这算是“君臣共治”的典型特点。

    一般来说,百官常朝都仅仅是站着就行,礼仪还没有发展到上朝都得跪着的地步。

    对于宰辅大相公、内阁大学士层次的文臣,礼仪就更是宽松,通常是延续自唐代以来的“坐论之礼”。

    但凡涉及议政,除非是议政时间不长,否则大概率都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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