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线人 (第2/3页)
下车走到山涧,把过岗哨前抹在脸上、手上的灰和黄泥洗干净,把胶鞋的臭味也用水洗掉。最后他穿上湿鞋,把手沾上水,在染了灰白色的头发上抹了抹。
他时快时慢地开着货车,眼睛不时扫一下两边的后视镜,看看后面有没有跟踪的车子。路上的汽车很少,但是摩托车不少。其中有一辆摩托,有段时间不疾不徐地跟在后边,他索性把车停在路边一家卖米线的小摊,走下来靠在车门上点着一根烟。
那台摩托倒是没有一点停顿,在他身边急速而过。他确认这车不是跟踪他的,转身坐在小桌子边的长条板凳上,叫了一大碗米线,倒上辣子吃起来。
通宵开车,虽然已经很饿,他还是不太能享受西南人爱吃的辣椒,吃得脑门上都流出大汗,肚子不抱,他也不敢再吃了。他问那个手脚麻利地做着米线的泰族农妇又要了两杯加冰的青柠水。
挨着小摊是家小卖部,一个中年人穿着白背心、打着哈欠拉开了卷闸门。
一个精瘦的男人开着摩托车飞驰而来,到了小卖部门口,一个急刹车停下,卷起的泥泞溅到了鼯鼠身上。
鼯鼠等的人到了,他们事前约定以小卖部开门为接头时间。来人很可能在远处观望了很久。作为线人,鼯鼠不出现他不会冒险过来。
来人穿着本地最常见的蓝底、印着棕色椰树的花衬衫,看到小摊儿只有鼯鼠一个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他停车的时候,鼯鼠用手擦掉脸上的泥点,等来人径直走来坐下。
这是岩糯身边的人,也是独狼的线人。他们把这类人称为“针”。鼯鼠之前就认得他,他也见过鼯鼠。
鼯鼠打量了一下线人,跟他之前了解的没有太大差别,面相凄苦、阴郁,有一丝乖戾,心思很重,举手投足都很节制,非常符合他的身份。
鼯鼠走到小卖部,问老板要了三瓶“澜沧江”啤酒,回到桌边放了一瓶在线人面前。线人早就渴了,用牙齿熟练地咬开瓶盖,一口气灌下半瓶。
鼯鼠盯着线人的眼睛说道:“咱们以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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