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疯狂，最后一博 (第2/3页)
张的速度被遏制了一瞬。
夜无殇单膝跪地，左臂死死按住断口。黑芒在他皮下疯狂涌动，残魂的嘶吼在他识海中炸开：“你本属于黑暗！归顺！归顺！”他的瞳孔不断在猩红与漆黑之间切换，额头青筋暴起，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一道记忆碎片突然浮现——幼年时，他在天机阁禁地外徘徊，仰头望着石碑上四个古老大字：刻不可逆。那时他还看不懂，只记得守碑老人说：“此四字，乃刻印之始，亦为终章。”
他猛地睁眼，眼中血丝退去，露出一瞬清明。他抬起断臂，残纹中最后一丝银灰光芒被强行抽出，顺着地面流向苏砚掌心。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吞没：“……方向，偏左三寸。”
苏砚心口金光剧烈跳动，五道残存意识在这一刻重新汇聚。他以命纹为轴，将洛九璃的血纹之力、萧千绝的家族禁纹、玄月的匕首银光、夜无殇的断臂残纹，尽数压缩于掌心。银灰光流在他手中扭曲、凝实，最终化作一柄仅十丈长的微型光矛。矛身通体流转着金与灰交织的纹路，尖端微微震颤，指向黑雾巨影的核心。
黑洞的吸力已达极致，空间如纸张般褶皱。光矛刚成形，边缘便被撕裂出数道缺口。苏砚双臂撑地，将全身力量灌入阵眼。他的左眼突然刺痛，瞳孔深处浮现出一道细小的血纹，与黑雾巨影眉心未断裂的八道血纹同源共振。
他缓缓抬头，双眼睁开。
金光与银灰在瞳孔中交织，左眼血纹一闪而逝。他低喝：“这一次，由我执矛。”
光矛离手，直刺黑洞核心。
就在矛尖即将触碰到那断裂刻印的刹那，黑雾巨影的核心猛然收缩，所有能量向内塌陷，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光矛撞入其中，没有爆炸，没有轰鸣，只是被一点点吞噬、碾碎。苏砚掌心的光丝骤然断裂，五人意识连接再次濒临崩溃。
洛九璃衣襟上的“护”字彻底熄灭，她喉头一甜，一口血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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