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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一场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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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一场虚惊 (第2/3页)

翻查,那么小的空能藏个啥!”艾育梅厉声说道:“大姨夫,我跟你说,你放你的局,我找我的人,别怪我跟你添麻烦,如果想麻烦少些,那以后就别留黄士魁在这儿看牌。”闻大裤裆说:“咱是实在亲戚,别把话说这么狠。这没大输赢,就是个娱乐嘛。”艾育梅严肃地说:“啥没大输赢,这赌博以小引大。人如果入了这条道,那家就没法过了。大姨夫哇,你跟黄士魁传个话,他如果要赌就别要家,如果让我逮着了,别说我跟他撕破脸皮。”

    闻大裤裆透过玻璃窗看见艾育梅出了院落,回头对炕柜空堂里的那堆反毛皮袄说:“魁子,你出来吧,育梅已经走了。”那堆反毛皮袄动了,黄士魁嘻嘻笑着钻了出来:“好悬,差一点儿就让她抓住了。”闻大裤裆说:“多亏我眼尖,隔着窗户就看见你媳妇来了,要不把你换下来准干仗。”鬼子漏有些扫兴地说:“我那么架拢都不翻,那是你媳妇给你留面子哦!”

    黄士魁被闻大裤裆早早撵回家,艾育梅没有大吵大闹,而是苦口婆心地劝他早早收心,黄士魁故意辩驳:“不就是待不住吗!小打小闹玩几回,有啥大不了的,不让你除田,不让你抱垄,还值得你这样看管?”艾育梅说:“过日子那得舒心,不舒心你给我山珍海味都不香。我是最反对赌博的,反正你要赌就别要家。”黄士魁嘟哝道:“人家老爷们耍钱,老娘们儿都不找。”艾育梅抬高了声调:“那你趁早找一个不挡你玩的,像大姨夫似的,把我大姨气死。”

    黄士魁不再言语,艾育梅又放一句狠话:“你若是不改,让我抓住,可别说我是江北的胡子——不开面!”

    黄士魁一有空儿就往牌店跑,艾育梅看管的越来越紧,寻翻的也越来越勤。小育花也帮着姐姐看管,有时也帮着寻找,一听到什么消息,就跑回去报告。这一天在闻大裤裆家看牌,黄士魁见小育花跑来寻他,数落道:“你是我小姨子,不是我媳妇,我用你管啥。”小育花受了委屈,在姐姐面前哭了一鼻子。艾育梅寻到闻大裤裆家,跟黄士魁吵吵:“你玩儿还有理啦?咋的?找你不对呀?为了玩还六亲不认了呢!有章程这个家就别要了,自己一个人爱咋耍咋耍,成年倒辈耍也没人管……”艾育梅一吵吵,闻大裤裆赶紧把黄士魁撵下了牌桌。

    艾育梅看得紧一阵,黄士魁便收敛一阵。为防止媳妇寻找,黄士魁跑长发大队白一刀家去了,三天三夜没着家,从牌店回来,一头栽倒在炕上,病了五六天。艾育梅知道黄士魁输上了茬,气得用手掐,骂道:“你呀你,你咋入了这条道呢?你咋这么不争气呢?你真是死孩子没个救了。”不管艾育梅咋打咋骂,黄士魁就是不动。气归气,艾育梅还是找雍大管给黄士魁看了病。熬过数日,黄士魁病刚见好,赌瘾就又犯了。

    这天晚上,母亲来串门,黄士魁趁机悄悄溜了出去。唠嗑到夜深,春心起身回家,到外屋却怎么也推不开房门。艾育梅使劲儿推了推也没有推开:“好像是门外边被木头支上了。”春心纳闷儿:“咋还支上了呢?”艾育梅分析道:“肯定是你儿子干的!见你来串门儿就溜走了,肯定又上牌店了,怕我去找,想出这损招。”春心骂道:“这小死鬼儿,太不像话了!”

    又过一个多时辰,西屋的张铁嘴儿从外面回来了,移开支着外屋门的木头,听到东屋婆媳唠嗑,过来询问:“亲家母来有时候了,还唠哪?”春心说:“铁嘴儿兄弟,你可回来了,我都出不了屋了。”张铁嘴儿问:“外屋门咋支上了呢,我才把木头挪开。”艾育梅说:“这是黄士魁干的,为了看两场小牌啥招儿都使,我真都跟他过够了”张铁嘴儿摇摇头:“这魁子,亏他想得出来!”

    春心寻到闻家,看见黄士魁正在牌桌上,把他大骂了一顿,让黄士魁赶紧下炕。黄士魁乖乖下地,跟母亲回去,一边走一边说:“今个儿好不容易来了时气,这一下全让你搅和了。”春心警告说:“你若是不改改,我看你媳妇早晚得把你扔喽,给你来个乌鸦大晒蛋。”

    这天晚上,艾育梅抱着孩子,和黄士魁到老宅闲坐,西屋的黄士清和潘桃也过来唠嗑,艾育梅拉着潘桃的手问:“身子还没啥反应么?”潘桃说:“这两天不舒服,有时候恶心。”艾育梅说:“那八成是有喜了!我怀顶子的时候就吐了好些天呢!再观察几天,看看反应厉害不?如果厉害就找大夫给好好脉。”春心说:“育梅说的对,潘桃你要想吃啥就跟妈说,不管是酸的辣的都给你弄。”潘桃点头说:“要真怀上感情好了,我正盼着呢!”

    黄士清忽然发觉大哥不见了,把手插进乱蓬蓬的头发里,狐疑道:“呃,大哥呢?刚才还在呢!咋磨身就没了呢?”艾育梅抱着孩子下地穿鞋,让香柳跟她回去帮看家,四亮却说:“看个小牌,没大输赢,别老去找了。”香柳也说:“是啊,嫂子别找了,有啥话等等大哥回来说也不迟。”艾育梅不听劝阻,执意让香柳跟着出了屋门。

    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出了前门房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壮着胆子寻翻好几趟街,也没有找到黄士魁。“死鬼,我不信你能土遁了!”刚路过一个胡同口,忽然发觉后边有急切的脚步声。她停住脚步,想看看是谁,也好打听一下,还没等她回身,就听背后有人说:“我可逮着你了!”话音未落,那人从后边拦腰把她抱住了,吓得她“妈呀”一声。抱她的人赶紧松开手:“是育梅呀,我还以为是雁长脖呢!”

    艾育梅听出是闻大裤裆声音,抑制着怦怦乱跳的心:“妈呀,你可吓死我了!大姨夫,你抱我干啥?”闻大裤裆说:“我家端小碟,三缺一,我出来划拉手,到曲大浪家,雁长脖没在家,说是刚出去,我看前边有个人,我还以为你是她呢!这黑灯瞎火的,你不消停在家哄孩子,这是要干啥?”艾育梅说:“我找不着黄士魁了。”闻大裤裆说:“你上哪儿找去,他傍黑时候去了河东了。你回家去吧,别找了,这大长夜待不住,咱这屯子里就这习气,玩几回就玩几回,想开点儿,啊?”

    艾育梅回了家傻等到午夜,黄士魁还没有回来,不由暗自生气:“这家过不过啥意思,我早晚得让你大哥给气死!”香柳劝说:“大嫂,你别跟我大哥一样的,他今晚儿不能回来了,咱先睡吧!”艾育梅说:“香柳,你好好看家,我还出去一趟。”香柳拉住大嫂,带着哭腔道:“我不让你走,我怕你寻短见。”艾育梅厉声道:“我去找你大哥去,你好好看家!”

    香柳不再牵扯,见嫂子匆匆出去,心里却慌慌的。她等了许久,也不见大嫂回来,等着等着就侧歪在炕头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她被黄士魁叫醒了,揉揉眼睛说:“大哥你可回来了,嫂子说去找你,去有时候了。咋?她没有找你呀?”黄士魁皱起眉头:“你嫂子找我去了?”香柳忽然一惊:“妈呀,她气得脸煞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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