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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别拿沉默当传 (第1/3页)
那片新生的谎言之网向着远方蔓延,却在触及某个界域的瞬间,并未如先前般断绝,而是……被原封不动地映照了回来。
仿佛在那天地尽头,悬挂着一面无形的、能鉴察一切虚妄的巨镜,让所有阴影无所遁形。
虞清昼眉心微蹙,顺着那股被反弹回来的感知,身形一晃,便已掠出数里,来到了毗邻守真寨的“缄音谷”。
一步踏入谷中,周遭的一切喧嚣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掐灭。
风是哑的,水是死的,连虫鸣鸟叫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整座村庄笼罩在一种令人窒息的诡异寂静里。
村民们在田间劳作,在院中浆洗,彼此擦肩而过,却无一人开口。
他们用一套复杂而熟练的手势交流,眼神空洞,动作机械,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更让虞清昼瞳孔一缩的是,村里所有尚在垂髫的孩童,脖子上都戴着一个精致的银铃项圈。
那铃铛并不会随着他们的跑动而作响,反而像是某种禁制。
她亲眼看到一个追逐蝴蝶的男童不慎摔倒,张嘴欲哭,就在“哇”声出口的前一刹那,他颈间的银铃骤然剧烈震动起来!
那震动无声,却带着一股恐怖的能量,男童连声音都没能发出,便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昏厥在地。
他的母亲快步跑来,没有惊慌,没有呼喊,只是熟练地抱起他,对着他的人中用力掐了下去,脸上是早已麻木的平静。
虞清昼面无表情地绕过他们,潜入村中的私塾。
塾内空无一人,墙壁上没有悬挂圣人言,而是挂满了一幅幅触目惊心的《缄训图卷》。
第一幅,画着一位母亲死死捂住嚎啕大哭的婴孩的嘴,脸上满是惊恐;第二幅,一位父亲将一摞摞的书信投入火盆,火光映着他决绝的背影;第三幅,族长跪在祖祠前,竟将自己的双耳生生埋入了泥土之中……
一幅幅图卷,就是一部血淋淋的沉默史。
虞清昼行至一名昏睡在课桌上的学童身旁,他脖子上的银铃还残留着一丝能量余波。
她伸出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沁出,轻巧地滴入那学童小小的耳道之中。
刹那间,学童紧闭的眼皮剧烈颤抖,一幕幕深层梦境如潮水般涌入虞清昼的脑海!
画面中,是一口幽深可怖的古井。
无数面容悲戚的女子跪在井边,手中紧紧攥着一张张写满了控诉与冤屈的纸条。
她们的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中满是挣扎与恐惧。
最终,没有一个人敢将纸条投下,而是颤抖着,绝望着,将那写满血泪的纸条一张张塞入口中,和着苦涩的泪水,生生吞下!
虞清昼收回感知,胸口那道因“伪证之核”而生的旧伤再次传来刺痛。
她伸手探入衣襟,从自己紧贴心口的臂膀上,撕下一段新生不久、形态最为扭曲的乱码。
这正是她此前体验“伪面皮”时,所吸收的百余种被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凝结而成的实体。
她找到正在村中古井旁、以手模仿搓洗衣物动作的盲童,将那段乱码浸入他嘴角溢出的、混着梦谎丸残渣的唾液之中,调制成一滩漆黑如墨的药汁。
没有丝毫犹豫,虞清昼将这药汁尽数涂于自己的舌根。
世界变了!
空气中,那些原本无形的、被地脉以“记忆琥珀”形式封存了千年的“未说之语”,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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