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你祖宗的规矩是拿血写的, (第2/3页)
是“愧疚感”。
它们以愧疚为食,以血缘为引,一旦有族人对自己的出身、对祖训产生丝毫质疑,锁链便会自动收紧,直接作用于心脉,诱发剧烈的心绞痛与挥之不去的幻听,逼迫质疑者在痛苦中忏悔,重新回归“孝”的轨道。
“好一个血脉诅咒。”虞清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他们用‘孝’字当锁扣,把一代代人的灵魂,都死死钉进祖坟里,当永世不得翻身的守墓犬。”
就在此时,密窟的正上方入口处,那个瘦小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
盲童盘膝而坐,双叠如莲,稚嫩的脸庞在月色下平静得宛如石雕。
他伸出双手,指尖在身前的空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搓洗衣物的弧线。
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每当完成九次划动,地面的石缝中便会溢出一缕几乎无法察觉的黑雾。
那正是从密窟契约石壁上剥离出的“誓约残识”。
盲童鼻翼微动,将那缕黑雾轻轻吸入鼻腔,闭目片刻,再缓缓呼出时,那黑雾竟已化作一根根极细的、闪烁着微光的淡金色丝线,如同蚕丝般,轻柔地缠绕在他身旁的石柱之上。
他在以自身为熔炉,将那些强制绑定的、充满死亡与服从气息的集体誓词,转化为可被自由编辑、充满无限可能的“语言孢子”。
虞清昼走到他身旁,看着那些越聚越多的金色丝线,低声问道:“能撑多久?”
盲童没有回答。
他只是从怀里摸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梦谎丸,放入口中,像嚼糖豆一样轻轻咀嚼了片刻。
然后,他张开嘴,将那枚被他口中气息浸润过的糖丸吐在掌心。
那已不再是糖丸,而是一枚晶莹剔透的微型印章。
印章的底部,两个模糊的古篆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我愿。
虞清昼明白了。
她霍然转身,召集了寨中所有还清醒着的、曾参与过那场“私家秘闻”刻写运动的匠人与孩童。
“去,把洗衣剩下的纸浆拿来,混入磷火灰,再找些死人的口水。”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做成印泥,每人一份。”
半个时辰后,在密窟入口前的空地上,一个诡异的“反誓阵”被布设完成。
阵法的中心,并非什么神兵利器,只立着一块从废墟里拖出来的空碑,碑面无字,唯有一道狰狞的裂缝从顶端贯穿至底座。
虞清昼站在碑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猛地咬破舌尖。
“噗——”
一口精血喷在空碑之上,血珠顺着裂缝蜿蜒而下。
她环视着台下那些既恐惧又期待的面孔,声音如寒冰碎裂,响彻夜空:“你祖宗的规矩是拿血写的,不是拿命还的!今日所立之约,不在纸上,不在骨上,而在开口之前!”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碑上的裂缝骤然扩张,仿佛一张被撕开的巨口!
万千细碎的、压抑了百年的低语声,从裂缝中汹涌而出!
“我不想继承仇恨……”
“我拒绝背负荣耀……”
“我的名字,不需要祖先盖章!”
就在这时,空碑的顶端,一个由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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