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你的谎别想当祖训 (第2/3页)
个家族隐秘的“逆种丸”。
“传下去。”虞清昼的命令简单而冷酷,“吃一颗,就能说出你家不敢写的家史。”
盲童抱着糖瓮,如一个沉默的影子,再次行走在陌生的街巷。
他一言不发,每到一户人家的门前,便悄无声息地放下一颗糖丸,然后转身离去,仿佛一个散播禁忌的瘟神。
寨子里的人们发现了这些来路不明的糖丸。
有人好奇,犹豫再三后吞了下去。
下一刻,他冲进屋里,对着父亲的牌位嚎啕大哭:“爹!你当年打我,根本不是因为我不孝,是你去镇上赌坊输光了家里的钱!”压抑了二十年的秘密,一朝脱口,如释重负。
有人则如临大敌,捡起糖丸狠狠砸在地上,踩得粉碎,口中怒斥:“妖言惑众!败坏门风!”可夜里,他却翻来覆去,脑中全是那句“说出你家不敢写的家史”。
更多的人,则将糖丸珍藏起来,藏在枕下,揣在怀里。
夜深人静时,他们会取出糖丸,在指尖反复摩挲,感受着那层光滑糖衣下,仿佛能传出心跳的纸团。
七日后,古寨的风气已然大变。
言禁碑下,那本被奉为圭臬的《先祖实录》被人偷偷撕掉了几页。
孩童们的背诵声,也开始变得犹疑和错乱。
更诡异的是,寨中各处,墙壁上、梁柱背后、甚至灶台的内壁,开始悄然浮现一行行匿名的留言,字迹或潦草,或娟秀,或稚嫩。
“爷爷说他年轻时杀过人,是条好汉/可我听邻村老人说,他其实是被人追杀,躲进山里一辈子没敢出去。”
“族谱记载,曾祖奶奶守节一生,立了贞洁牌坊/但我翻到她的旧信,她是为了保住那三十亩田产,才没改嫁。”
这些杂乱无序、相互矛盾的话语,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整个古寨笼罩。
它们不追求被证实,也不寻求被认可,却因为那份心照不宣的真实,引发了前所未有的共鸣。
一张由血缘构筑的反讽之网,正在悄然取代那张由谎言编织的荣耀大旗。
虞清昼如入无人之境,潜入了戒备森严的宗祠地窖。
她要找的,不是发霉的族谱,而是这套谎言体系的动力核心。
地窖深处,她果然发现了一排深埋于地下的青铜管道,管道表面刻满了细密的符文,正微微搏动着,散发着与言禁碑同源的气息。
管道的尽头,连接着一块人头大小、仍在运转的黑色晶核——旧时代“正音司”的残核。
原来如此。
这个宗族早已与监察使的残识达成了秘密协议,他们以“维护祖训的绝对纯洁性”为代价,换取了在这片土地上苟延残喘、免遭清算的资格。
他们看守的不是祖先的荣耀,而是一座用血缘构筑的监狱。
“用谎言换取苟活,再用苟活神化谎言。”虞清昼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她不再迟疑,抬起手臂,露出那道新生的、闪烁着悖论光纹的乱码烙印。
她并指如刀,竟将那块皮肤连同其下的血肉一同剜下,在鲜血淋漓中,精准地将其嵌入青铜管道与晶核的接口处!
“悖论烙印·血脉逆流术——启!”
以自身为媒介,以悖论为钥匙!
三百座墓志铭的悲欢,七十二具伪面皮的记忆,九堆记忆火堆中燃烧的无数人生残响,在这一刻化作奔腾的数据洪流,被她强行灌入正音司的残核,再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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