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谁还信那套盖章的废话 (第2/3页)
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字:“她说过,甜的。”
是谁说过?
是那个夜里会偷偷哭的母亲,在给她这颗唯一的糖时,对她说的吗?
这句微不足道的、充满母爱偏袒的“谎言”,竟是这个哑女被活埋十年,唯一想让世界听见的声音。
另一边,盲童不知何时已坐上了被烧得只剩一截残基的火刑柱上。
他手中没有了拐杖,两只手悬在空中,正以指尖模仿着一种古老的动作——搓洗、捣碎、过滤、压平……那是制作最原始的洗衣纸浆的动作。
他做得一丝不苟,仿佛手中真的有一团湿润的纸浆。
每完成九次划动,便有一缕游丝般的无形声波从他指尖扩散开来,如同一台心跳监测仪在平静的湖面投下的涟漪。
虞清昼立刻察觉,这并非召唤,而是校准!
她在悖论烙印中见过这个频率,这是姜璃最原始、最不设防的认知频率!
盲童在用这种频率,强行唤醒沉睡在诚乡每个人集体记忆深处的共情反射机制。
她取下手臂上最后一枚记录着符术的晶纹残片,贴在耳侧。
刹那间,无数被压抑的低语涌入脑海。
她清晰地听见,十里之外一间茅屋里,一个老妪正抱着自己的孙儿,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悄声说:“囡囡,奶奶年轻时撒过一次弥天大谎……但那次,是为了你好啊……”
就在这时,一道刚刚愈合的地缝之上,空气微微扭曲,由风与余烬,再次勾勒出玄那模糊的轮廓。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信号不良的收音机:“警告:你…点燃了火……却未规定……谁能添柴。”
“那就让柴自己长出来。”虞清昼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答道。
她从袖中一个不起眼的暗袋里,倒出几粒早已碾成粉末的“野谎丸”残渣。
这是她从立法者残骸中寻到的禁物,能让死物产生“渴望被叙述”的特性。
她走到盲童身边,将残渣混入他“想象中”的那团洗衣纸浆,又沾染了他一滴唾液,制成了一种半透明的、散发着青草气息的胶质。
她拿着这些胶质,走遍了诚乡的废墟,将它仔细地涂抹在每一块倒塌碎裂的“实录碑”的断面上。
做完这一切,她便静静地在废墟中央坐下,等待着。
一天,两天,三天。
第三日的黄昏,异变陡生!
那些涂抹了胶质的碑石断裂缝隙中,竟真的生出了一根根米粒大小的、粉红色的肉芽。
它们在晚风中微微颤动,如同无数新生的、柔软的声带组织!
紧接着,它们开始自行低语。
起初是毫无意义的杂音,但很快,一些破碎的、不成句的词语开始出现。
“如果……”
“我也想……”
“……被相信一次。”
这些曾经象征着绝对、冰冷、唯一的石碑,在被摧毁后,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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