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敌国阴谋初现 (第2/3页)
上。
他摸了摸心口的残玉,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碎玉照月"——原来那些散落的光,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
苏婉儿的刀、柳如烟的墨、楚瑶的汤饼、士兵们怀里的热乎气......这些细碎的暖,早就在黑暗里织成了网,要兜住将倾的天。
北戎的号角声突然近了,带着狼嚎似的颤音,划破了夜的寂静。
苏婉儿手按剑柄,剑鞘上的兽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柳如烟将纸页塞进袖中,银铃又轻响起来;远处城墙根的小卒被号角惊醒,慌忙把汤饼塞进怀里,手忙脚乱去摸腰间的刀。
林风望着他们,忽然笑了。
他摸了摸腰间的虎符,虎首纹路硌得手心发疼——那是皇帝亲赐的,让他"便宜行事"。
"去把李将军和张副将叫来。"他转身走向营帐,靴底碾碎了块烧红的炭,火星子噼啪炸开,"烟儿,你把陈侍郎的证据再理一遍;婉儿,你带亲卫去西市粮栈——"他脚步顿了顿,回头望着满天星子,"明儿这仗,咱们要连窝端了。"
苏婉儿应了声,大步往校场去了,甲叶撞出清脆的响;柳如烟福了福身,转身消失在夜色里,银铃渐远渐轻。
林风站在营帐口,望着他们的背影,又想起柳如烟说的陈侍郎、王雄,想起北戎细作在城里埋的火油包。
夜风卷着松涛声灌进衣领,他摸了摸心口的残玉,忽然轻声道:"这不仅仅是......"
话音被远处的号角声吞没了。
他望着星子最亮的那处,眼神像松涛河破冰时的流水,冷硬而势不可挡。
帐外的巡夜梆子又响了,"咚——咚——"敲得人心底发烫。
林风站在营帐中央,烛火在他身后投下摇晃的影子。
方才那句未说完的话被北戎号角撕碎后,他在夜色里站了盏茶工夫,直到巡夜梆子敲第三遍时,才猛地攥紧腰间虎符——虎首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倒像是在替他按捺翻涌的杀意。
"传各营主将,半个时辰内到中军帐。"他对着帐外亲兵说完,又补了句,"让张副将把那碗没喝完的小米粥带着,凉了伤胃。"
亲兵领命跑远,林风转身掀帘进帐。
案上烛芯噼啪爆响,映得羊皮地图上的松涛河像条血线。
他指尖划过西市粮栈的标记,又点在南城门瓮城位置——那里被柳如烟用朱砂圈了三个小圈,像三滴未干的血。
帐外很快响起甲叶碰撞声。
最先掀帘进来的是张副将,怀里还揣着陶碗,碗沿沾着半粒金黄的小米,见林风看过来,他挠了挠后颈:"林帅说汤凉了伤胃,卑职就着怀里的热乎气焐着呢。"
李将军跟着跨进来,腰间佩刀碰在帐杆上,"当啷"一声:"末将刚去校场转了圈,弟兄们听说北戎要过松涛河,个个把刀磨得能照见人影。"他扫了眼地图,浓眉皱成疙瘩,"可林帅说的内鬼......"
"不是可能。"林风打断他,指节重重叩在陈侍郎的名字上——那是柳如烟用密探左手写的防追查体,字迹歪扭却刺目,"户部陈侍郎私通北戎,王雄的暗线在朝里拆咱们的粮道,松涛城的火油包、地道,都是给咱们准备的坟。"
帐中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燃尽的轻响。
张副将手里的陶碗"当"地磕在案上,小米粒蹦出来,滚到李将军脚边:"这狗官!
上个月他还说松涛城缺粮要撤防,合着是要把咱们往狼嘴里送?"
李将军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发白:"末将这就带人去抓陈侍郎!"
"抓不得。"林风按住他手腕,"陈侍郎是王雄的人,咱们现在动他,王雄在圣上面前一哭,倒成了咱们擅杀朝廷命官。"他抽回手,从袖中摸出柳如烟刚送来的密信残片——边角还沾着炭灰,"得先把证据坐实,把北戎的手、王雄的线,全攥在手心。"
张副将突然凑近地图,用沾着小米的手指点向西市粮栈:"林帅说西市有地道,卑职昨日巡查时见粮栈伙计往地窖搬麻袋,说是存新粮,可那麻袋沉得反常,两个伙计抬着直打晃。"
"那是北戎的火药。"林风声音沉得像压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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