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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内外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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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内外夹击 (第2/3页)

她转身时,银铃撞出一串清响,惊得营帐边的老鸦扑棱棱飞起,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影子。

    林风望着老鸦消失的方向,摸出残玉贴在唇边。

    母亲临终前说"碎玉也能照见月亮",现在他终于懂了——那些散落的光,是苏婉儿枪杆上的指痕,是柳如烟嚼碎的密报,是楚瑶的棉絮,是士兵们捧粥时发亮的眼睛。

    "林帅!"

    张副将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火把的光刺破夜色,映得"林"字旗的金线灼灼发亮。"北戎的探马过了松涛河!

    前锋军距此不足三十里!"

    林风把残玉收进甲内,玄铁枪的枪柄还带着苏婉儿的体温。

    他望着城南方向——那里的破窑已经隐入黑暗,像只蛰伏的恶兽。

    东城门的护城河泛着冷光,冰面下的火雷正等着被引爆。

    "去把苏将军喊回来。"他对身旁的亲卫说完,又转头看向柳如烟消失的方向,"让柳姑娘带信鸽队跟我上城楼。"

    夜风卷着松涛声灌进衣领,林风摸了摸腰间的虎符。

    王雄的火药、北戎的陷阱、军中的旧势力...这些盘根错节的网,他早该用玄铁枪挑开了。

    "传我将令。"他的声音混着北风撞在城墙上,惊起一片寒鸦,"城南破窑的细作,一个不留;东城门的火雷,天亮前全挖出来。"他望着远处渐起的尘烟,眼中闪过冷光,"告诉弟兄们——"

    "明儿个,咱们内外夹击。"

    北风卷着松涛城垛口的旌旗猎猎作响,林风的玄甲在火把下泛着冷光。

    他刚从东城门巡视回来,靴底还沾着冰碴子,就见李将军掀帘而入,腰间的佩刀撞在帐杆上,发出清脆的响。

    "林帅,城南破窑的二十个暗桩全拔了。"李将军抱拳时,甲胄上的冰棱簌簌落进炭盆,"末将按您说的,让弟兄们用麦秸引火,细作们往外冲时正撞进张副将的绊马索。

    阿古达那厮腿上中了箭,现在捆在柴房,嘴硬得很。"他粗糙的掌心蹭过下巴的胡茬,"不过...末将让人往他伤里撒了柳姑娘给的辣椒面,估摸着天亮前能吐干净北戎的布防图。"

    林风的拇指在虎符上摩挲两下,眼底浮起一丝冷锐的光。

    阿古达是左贤王最信任的暗卫长,若能撬开他的嘴,北戎前锋的虚实便能摸个八九分。"做得好。"他伸手拍了拍李将军肩头,"东城门的火雷呢?"

    "刚让人从冰底下掏出来了。"李将军从怀里摸出个黑黢黢的铁疙瘩,放在案上时震得茶盏跳了跳,"这雷引子用的是西域的火油,要是炸了..."他没说完,喉结动了动,"末将带人把护城河冰面凿了丈许宽的窟窿,雷全沉到河底了——等开春化冰,北戎人自己捞去。"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苏婉儿的大嗓门裹着酒气撞进来:"林帅!

    柳丫头偷摸去伙房翻出半坛烧刀子,说要给弟兄们压惊!"她掀帘的动作太猛,带得帐布哗啦作响,玄铁枪杆扫过案角,差点把火雷撞下地。"哎李老哥也在?

    正好,你尝尝这酒——比青凉山剿匪时咱们偷喝的那坛还冲!"

    柳如烟跟在她身后,月白裙角沾着草屑,手里的粗陶酒坛还滴着水。

    她指尖快速抹过坛口,把溢出的酒液蹭在裙上,眼尾的胭脂被夜风吹得淡了些:"是张副将藏在粮车夹层的,说是给老母亲的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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