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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徒儿心碎,书瑶到来,练气九层(八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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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徒儿心碎,书瑶到来,练气九层(八k) (第1/3页)

    后山,水潭边。

    陈业枕着手臂,躺在岩石上,眯眼望着澄澈晴空。

    在他心中,两个徒儿的形象并非一成不变。

    起初,

    在云溪坊棚户区时,那时候的徒儿,给他的印象就是阴郁,神秘,甚至……会让陈业感到一丝畏惧,毕竟这时候,原版游戏剧情里“大反派”“大救世主”的形象,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

    但在逐渐的相处中,

    他又发现,不管未来如何,当下的她们,终归只是两个小女孩。

    非但全无心机,心智甚至还未脱稚气。

    渐渐地,

    陈业便觉得,他这两个徒儿,实则只是无害的小白兔罢了,乖巧而听话,没有任何威胁。

    可……

    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发觉,这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竟在背地里监视着自己!

    坦白说,这让陈业背脊一凉,心头泛起惊疑。

    他想,知微那副无辜的模样,又有几分是伪装?

    人,向来会对超出掌控的事情感到迷茫。

    陈业也不例外。

    “唉……”

    他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有几分苦涩。

    知微啊知微,为师该怎么办呢?

    身后,传来大徒儿好听的声音。

    “师……师父?”

    墨发女娃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暗藏着一丝丝雀跃。

    她穿着一袭白裙,墨发如瀑,既带着该有的可爱,又有一丝说不明白的冷清味道。

    抱着一个小巧的食盒,故作无谓地道:

    “师父是不是还没用膳?这是知微前不久和李婆婆学的手艺,据说是李婆婆老家的特色,师父要是不喜欢吃就……”

    她细声细气说了半天,忽顿感异样,只见师父脸色冷漠地看着她。

    “师……师父?”知微莫名心慌意乱。

    “这是什么?”陈业将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

    “师父……你饿不饿?我给你……给你做了吃的……”

    “为师问你话。”

    “这是茅姨姨的玉佩……”

    “哦,原来是茅清竹,等下师父找她算账。”

    “……”

    “怎么不说话了?”

    “不关茅姨姨的事情,师父你听……”

    她想辩解,舌尖却仿佛被冻住。

    自从偶然窥破这玉佩玄妙,起初只是好奇,后来竟如饮鸩止渴,渐渐成瘾。

    她躲在枕边,听师父独处时的叹息,揣测他的烦忧;

    听师父外出的步履,悬心他的安危……

    这些,都成了她藏在枕边的慰藉……她以为师父会永远不知道。

    知微抱紧食盒,喉头哽咽,万千话语被生生堵了回去。

    “什么时候的事?”陈业摩挲着玉佩,语气平淡,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监视为师,很好玩?”

    “不…不是的师父!”知微猛地抬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我就是…就是想知道师父在做什么,想多听听师父的声音……”

    听着这近乎恳切的辩解,

    陈业思绪翻涌,他想起了她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模样,想起了她装睡故作无意缠着自己时的亲昵……

    这些回忆,此刻皆化为芒刺,扎得他心生寒意。

    这种过分的依恋和窥探欲,必须扼杀在萌芽里!

    慈母多败儿。

    往日是他太过放纵,是为师之失。

    修真界界容不得一丝侥幸,今日她因依恋而监听,他日就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莫哭!”陈业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从未听过的厉声,瞬间让知微的哭声噎住,只剩下小声的抽噎,惊恐地看着他。

    恐惧的并非是师父的责罚,而是师父从此厌恶她。

    她年龄虽小,但也知道,在修真界中窥探他人,乃是大忌!

    纵是亲骨肉间,亦不可逾越底线,遑论师徒?

    陈业面无表情地从腰间中解下一条鞭子——那是一根通体乌黑、长约三尺的短鞭,鞭身非皮非革,像是金属与兽骨熔炼而成,冰冷无比。

    “既知惧怕,就更该记住何谓禁忌!”陈业握住鞭柄,声音冷冽如冰,“将手伸出来!十下!”

    熟悉的鞭子,让昔日里的回忆涌上脑海。

    饶是她不惧疼痛,可记忆中的恐惧,却是施加于心灵上的痛苦。

    她颤抖着,慢慢伸出了细嫩白皙的掌心,向上摊开。

    “啪!”

    第一鞭破空抽下,快若电闪!

    不见血肉横飞,那鞭身细密的骨刺却似活物,瞬间刺破肌肤,带来一股钻心刻骨的剧痛!

    记忆中的鞭影,与现实的鞭影重迭。

    好似直接甩在她的心尖!

    “呃——!”

    知微惨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手心上瞬间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殷红针眼状血点,鬓角都被冷汗浸透。

    “……知错吗?”陈业顿了顿,捏着鞭柄冷冷地看着她。

    师父在心疼!他一定在心疼!

    聪慧如她,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停顿。

    她忽然又不想认错。

    何错之有?

    换了别人,谁能忍住不去听?

    这是人之常情,无人可抵的诱惑!

    自己怎会错?!

    “知微没错……”墨发女孩没有犹豫,竟脱口而出。

    谁料,预想中的宽恕成了笑话。

    男人分毫没有犹豫,随口问了一句后,便继续心如铁石接连挥鞭。

    啪!啪!啪!

    清脆而凛冽的鞭笞声在水潭畔声声炸响,每一记都伴着知微痛极却又被强行中断的惨哼。

    手臂已无法自控地抽搐,手心狼藉通红,细密血点连成一片。

    蚀骨剧痛如恶鬼啃噬,双膝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她瘫软跪倒在草甸上,黑发凌乱地贴在冷汗涔涔的额角,瘦小的身躯筛糠般颤抖着。

    十鞭毕,陈业收鞭,动作干脆利落。

    陈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

    “此痛,可入骨?今日之痛是要你记住,窥探师长、心生歹念乃修行大忌!念你初犯且动机尚显稚拙,为师今日只罚你手心。若有再犯……逐出师门!现在,可知错了?”

    知微猛地打了个寒颤,逐出师门?!

    大女娃难以置信的抬起小脸,泪眼朦胧地看着师父,忍着剧痛,用尽力气哽咽着回答:

    “呜…明…明白了…徒儿…再也不敢了…师父…”

    她只觉得万念俱灰——师父……根本没有心疼她。

    若是往日师父,怎会……怎会忍心打她?更遑论说出“逐出师门”四个字……

    剧痛在身体里翻搅,心碎的感觉更甚皮肉之苦百倍。

    她盯着滚落一旁的食盒,刚出炉的点心撒在泥地上,是她练习了无数次才让李婆婆点头、怀抱着喜悦想要与师父分享的心意……

    陈业见着大女娃踉跄的消失在路径深处,叹了口气。

    今日之惩,该是让她记住教训了。

    在他看来,自己做的没错。

    谁幼年时,不曾遭受父母的鞭策?

    而在他心中,知微的错犯的太多。

    一者,是肆意窥探自己——饶是感情再深,陈业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底线,他不是徒弟的奴隶。

    二者,太过依恋,并非好事——诚然,对陈业而言是好事,但对知微,并非好事。陈业不希望自己的徒儿,成为某人附庸,哪怕是自己。

    三者,则是暗中提醒知微。

    坏事,可以做,但切记不能被发现,否则后果难以接受。

    今日栽在陈业手中,只是几鞭罢了,来日栽在别人手中……

    四者……没有四者,绝不可能有四者……

    陈业摇摇头,将鞭子重新缠回腰间。

    他从未忘记自己是师父,不止有着照顾她们的责任,更有教育她们的责任。

    因而,哪怕这刮骨鞭早失了用处,只是区区一阶下品法器,他始终缠在腰间,用以规训徒弟。

    唯有疼痛,才能让人加深印象。

    ……

    知微踉踉跄跄地回到小院时,迎接她的,是青君那张兴高采烈的小脸。

    “师姐,师姐!你快看!茅姨姨教我编了个花环!”

    银发小女娃像只花蝴蝶般扑了过来,献宝似的将一个用青藤和野花编织而成的,还有点歪歪扭扭的花环,戴到了知微的头上,

    “真好看!”

    小女娃自豪地直起腰杆。

    漂亮的师姐,再带上漂亮的花环,那就是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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