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破阵 (第2/3页)
样孤零零地被抛在城外。
所以在赵怀安的眼里,曹州城不像是一座陆地上的城市,反而像一座水上孤岛。
再加上此城楼台雄伟,城上旗帜猎猎,又让这座孤岛如同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几欲吞噬着一切血肉。
这城真不好打啊!
他此前打的邛州城和眼前的曹州城真不能比,以曹州城的护城河宽度已经不是你负土就能填塞的了。
实际上,这也是他来中原后发现的特点,那就是中原,尤其是处在漕运节点上的州治,几乎无一例外都是雄城要塞。
眼前这个曹州城还不是最可怕的,他当时率领船队经过陈州时才是真被震撼到了。
曹州城再如何,它依旧还只是一座单城,可陈州却是少有的湖中城,也就城分内外,外城内有湖,湖上又有一座内城。
光内城周回就有八里,外城周回足有三十里,而且和曹州城城墙高度差不多,陈州城的城墙高度也在十米往上。
可以说,只要陈州守军上下一心,粮秣充足,就是数十万大军来攻打陈州城,没有一两年也是拿不下的。
所以赵怀安也可以自我安慰一下,庆幸一下自己到底不是在打陈州城,不然还得哭呢。
但精神上的赢学除了自我欺骗外,并不能改变现实。
赵怀安依旧要面对的还是曹州这座漕运河畔的雄伟大城。
现在好消息是,他不用表演了。
因为就算他赵怀安不摆烂,以他目前的兵力也是拿不下曹州城的。
这种中原重要枢纽,一城一地就决定了一个区域的政治未来,赵怀安在没有彻底动员后方的人力时,以他的兵力基本上连护城河都填不了,又谈什么攻城呢?
也是见到曹州城,赵怀安才理解为何古代围城一围就围个几年。
现在曹州城如此,那沂州作为鲁中南进入徐州的锁钥,那城防也估计差不多了,怪不得草军如此多的军马却依然被堵在外头。
所以此时赵怀安也熄了想法,只让“无当”都在滩头占据一块地方,用来扎营。
这一次保义军坐船南下,按道理就是不上岸也行,可要想把握战场的主动权,必须在滩地建立水寨。
如此,保义军就能在水上和岸上都有据点,攻守兼备。
同时这也是赵怀安给自己下的保险,一旦他需要从岸上撤退回船,有了这座水寨就能为他牵制阻击草军的追兵,不至于被人撵到水里。
这就是他在西川的时候,和高骈学的,老高在打雅州的时候,就是这样打的,相当苟,哦,不,是相当稳健。
不过,对于无当都的战力,赵怀安的信心没有那么足,因为无当都并不是他保义军的老营头,其核心来自于沿江南下的羌、汉,这些人的确是优质的兵源,在攻略大别山的过程中也经受住考验。
但这些人到底是没参加过大规模战事的,之前在冤句,他应该让“无当都”和“拔山都”两个换一下的,也让他们感受感受大战和小规模的搜山战,到底有什么区别。
虽然对“无当都”的实力不太确定,但赵怀安依旧坚信“无当都”定能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其中一半的底气就是来自于此都都将霍彦威,这个从鸡栋关才加入保义军的假和尚,短短一年就成了保义军的五虎将,靠的就是他的勇武和脑子。
所以赵怀安这会儿也在期待着“无当都”的表现。
可忽然,他眼睛一眯,只因为城楼上的地方好像忽然在欢呼什么,再然后,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一座足有十米长的吊桥忽然就从城头放了下来,然后停在了护城河的一处河心洲上。
这处河心洲是当年挖掘护城河之人专门留下的,在它的前段以石桥相连对岸,它的后段则以吊桥连接曹州城。
如此,当船只要通过时,城上就可以收起吊桥,让船只从后半段通过;而从路上有商旅通过时,就放下吊桥,和前段的石桥一起,构成一条通衢。
现在吊桥忽然放下,从城门内奔出一彪突骑,各个黄衣黄帽黄披风,踩着吊桥就冲过了对岸。
看到这支骑军直扑自己的滩头阵地,赵怀安脸色一变,传令:
“令大船前驱,以弓弩遮护岸边的‘无当’军!另外,擂鼓助威,告诉我岸上的兄弟,死战不退!”
那边牛礼得了命令,连忙对着后面一排停在水上的大船下了旗语,随后得了命令的是十艘大船收起船锚,小心地靠向岸边。
在以一艘大船搁浅为代价,十艘大船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水位,一字排开护在了岸边的“无当军”身后。
此时,那支草军突骑已经冲了上来。
……
望着混乱还来不及结阵的保义军,为诸骑之先的霍存残忍一笑,单臂举着金顶枣阳槊,指向前方正在结阵的保义军,对身后的突骑怒吼喊
“杀唐狗!均天下!”
此时,突骑们已经呼吼,这些来自濮、曹、兖、郓的骑士,各个都是此前地方上的马贼,骑术精湛,狡诈残忍。
看到眼前那些队形散乱的唐军,心中滋生无穷的虐杀之欲。
在两侧号角不断中,从城内冲出的二百突骑陆续分成了三支,各自组成锋矢阵,向着横亘在岸上数里的保义军冲了过去。
巨大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此时猬集在北岸的“无当都”压力越来越大。
不过他们抗住了,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后面就只有白沟水,穿着甲胄的“无当都”武士压根躲不了,因为落水也是个死。
如此,他们硬是顶住了逃跑的本能,在各自军吏的呼喊中,勉强组织起了一道薄薄的军阵。
外围是举着步槊的步甲,后面是扛着牌楯、短斧、横刀的跳荡,最后面是慌忙上弦的弓箭手。
在最外围的步槊刚刚放下,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草军突骑就已经蜂拥撞了上来。
顿时,人哀马鸣,血肉翻浪,整条战线上,前、中、后三段都爆发起了血战!
……
此时河滩地阵线的最东段。
几乎是本能,在前面步槊被荡开的那一刻,王元孝一短斧劈了过去。
对面那个草军突骑刚刚用马槊顶翻前面的步槊手,猛然看见左侧面冲来一个持斧的甲兵,正斧劈着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