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八:蜕变 (第2/3页)
请柬:“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下周在澳门演出,听说您夫人……”
王总的表情从惊讶到玩味,最后竟露出一丝笑意。
当乌蝇“恰好“提到某位立法会议员明天要来威利厅玩牌时,对方终于拍了拍他肩膀:“年轻人有点意思。”
凌晨两点的员工通道里,乌蝇扯开领带大口喘气。
阿华不知从哪冒出来,往他手里塞了罐啤酒:“第一次都这样。”
“华哥,我……”
乌蝇灌下半罐啤酒,泡沫顺着下巴滴到衬衫上。
“压力大是不是?你搞清楚了,这些阔佬也是人。”
阿华轻笑:“有软肋,有欲望,会为三百万贿赂睡不着觉,也会为小明星争风吃醋。”
他忽然正色:“但你要记住,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濠江把他们安排的心悦诚服!”
接下来三个月,乌蝇像块海绵般吸收着赌场生存法则。
他学会从客人拿筹码的姿势判断身家,记住每个豪客偏好的酒水品牌,甚至研究起瑞士腕表年鉴。
有次接待日本客人前,他连夜背熟东京各大夜总会情报,第二天靠这个赢得对方信任。
每当他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阿华总会拿那‘一个亿’去提醒他。
“乌蝇哥进步很快啊!”
某天清晨,赌场会计阿萍边整理账本边打趣:“上周你带来的泰国客人在贵宾厅输了两千万,居然还给你发感谢讯息”
乌蝇正在练习单手切雪茄,闻言差点割伤手指。
“华哥教得好。”
乌蝇低声说。他望向监控室方向,阿华正在那里审查昨晚的监控录像。
自从钻石厅事件后,他少有提过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但乌蝇知道,自己欠的不止是一个亿。
九月,威利厅来了位特殊客人——泰国某周姓地产大亨的小儿子。
这位戴着理查德米勒腕表的年轻人刚进门,展现的气质就与之前乌蝇接待的一众豪客截然不同,当即就指着乌蝇说:“我要他陪赌。”
贵宾室里,周公子甩出黑卡:“听说你以前在旺角很威风?”
他示意保镖打开皮箱,里面整齐码放着百万现金:“今晚你让我赢够五千万,这些全是你的。”
乌蝇瞥见监控摄像头微微转动——那是阿华在观察。
他想起资料上周公子嗜好地下赛车,突然有了主意:“周少,赢钱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
两小时后,当周公子在私人飞机上搂着嫩模数筹码时,乌蝇正冒雨跑向车库。
他发动那辆改装过的GTR,载着周公子冲向澳门观光塔。暴雨中的沿海公路能见度不足五米,后座传来兴奋的尖叫。
“够胆!”
周公子在终点拍打他座椅:“下周我带朋友来澳门,全交给你安排!”
这场疯狂赌约换来的是连续三个月爆满的贵宾厅。
乌蝇的名片盒里渐渐塞满各种金边联系方式,连阿华都开始让他单独处理千万级别的借贷。
某个例行晨会上,阿华突然扔来一把车钥匙:“以后用它接送客人。”
乌蝇接住钥匙,发现是周公子提过的那款限量版法拉利。
“华哥,这……”
“你应得的。”
阿华头也不抬地翻看报表:“明天有个重要的客户,到时候你去负责接待”
……
翌日,威利厅来了位特殊客人。乌蝇透过贵宾室的单向玻璃,看见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正在把玩筹码。
那人左手小指戴着枚翡翠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孔雀蓝的光泽。
“马来西亚陈氏橡胶的老板,祖籍潮州。”
乌蝇整理着新定制的西装——深灰色三件套,袖扣是两粒南洋珍珠。
三个月前钻石厅的淤青早已消退,但那次教训像烙印般刻在骨子里,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贵宾室大门,跟随阿华走进了贵宾室。
“陈老板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
陈世荣头也不抬,潮州话里混着马来腔:“去年你在新口岸打伤过我表侄。”
他忽然用筹码指向乌蝇左脸:“他妈的,至今那道疤还在。”
空气瞬间凝固,乌蝇感觉后颈汗毛竖起,余光瞥见两个保镖已经摸向腰间。
他想起阿华教的——当客人提及旧怨,先认错再转移话题。
“华哥,我什么时候打伤过他表侄?”
乌蝇不解,低声朝阿华询问道。
阿华则是不动声色回答:“陈老板是马来西亚宗亲会的会长,凡是拜过他码头的陈姓晚辈,都是他表侄啦!
不要紧,好好应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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