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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八: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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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八:蜕变 (第1/3页)

    钻石厅事件过去三天后,乌蝇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退。

    他站在威利厅三楼的落地镜前,别扭地调整着新买的阿玛尼西装领口。

    不过此时的乌蝇还是用人模狗样来形容更契合点,西装伴身,倒显出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

    “屌!穿成这样点同人讲数啊?”

    乌蝇烦躁地扯松领带,后脑勺突然挨了一记暴栗。

    阿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讲数?你以为自己还是旺角揸fit人?”

    他伸手替乌蝇整理领带,动作十分熟练:“今日你要见的是鹏城来的王总,吉米哥介绍的,身家过十亿!”

    赌场VIP室的冷气总是开得很足。

    乌蝇跟在阿华身后,发现自己的掌心在冒汗

    。过去十几年,他习惯了用拳头和砍刀解决问题,但在欠下老板一个亿之后,此刻却要学着用笑容和酒杯周旋。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碎光里,他看见三个中年男人正在玩德州扑克。

    “王总手气不错啊。”

    阿华的声音忽然变得圆滑起来,他示意侍应生端来冰镇香槟。

    “这位是我们威利厅新来的客户经理,王总,你叫他乌蝇就好。”

    乌蝇僵硬地点头,注意到主位上梳着背头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抬。

    王总漫不经心地甩出筹码:“跟五十万。”

    他右手边的瘦高个突然嗤笑:“阿华,现在迭码仔门槛这么低?连这种小混混都能当客户经理?”

    空气瞬间凝固。

    乌蝇感觉血液冲上太阳穴,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空空如也。

    阿华警告地按住他肩膀,笑着打圆场:“张老板说笑了,乌蝇跟了我十几年,什么规矩都懂的。”

    “是吗?”

    王总终于抬眼,目光像X光般扫过乌蝇淤青的颧骨:“听说前几天有人在钻石厅开枪?”

    他弹了弹烟灰:“我们生意人最怕麻烦。”

    乌蝇的指甲陷进掌心,他想起阿华今早的叮嘱——濠江是金山,在这里做迭码,就算被人吐口水也要笑着接住。

    但当他看到那个姓张的又凑到王总耳边窃窃私语时,还是没忍住:“王总要是不钟意我接待,我现在就可以走!”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王总的表情瞬间结冰,阿华的笑容僵在脸上。

    五分钟后,他被‘请’出了VIP室。

    电梯里,乌蝇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喉咙发紧。

    “华哥,我……”

    “你知不知这个王总手上有多少资源?”

    阿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压得乌蝇喘不过气:“他上个月带过来的豪客,够养半年威利厅了!”

    顶楼办公室的百叶窗紧闭着。

    阿华甩开西装外套,突然抄起烟灰缸砸向墙壁,水晶制品在乌蝇脚边炸成碎片,他条件反射地闭眼。

    “睁开眼!”

    阿华揪住他衣领:“看看墙上挂的什么?”

    乌蝇这才注意到,原先挂山水画的位置换成了毛笔字横幅——“忍“字写得力透纸背。

    阿华松开他,扯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之前耀哥在九龙城寨和狄秋讲数,被人用枪指着头都能笑着敬茶,你以为现在的地位是打出来的?”

    窗外,一架直升机正掠过澳门塔,轰鸣声中,乌蝇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不好意思华哥,我又搞砸了。”

    阿华冷笑一声:“你总归是有进步,现在都学会道歉了!”

    说罢他从保险柜取出一沓文件甩在桌上。

    乌蝇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那是那个鹏城老板及其核心圈子的详细资料,从发家史到情妇住址事无巨细。

    “这个张升是王总表弟,专管泰国那边的灰色生意。”

    阿华点着某行红字:“上个月在金湾包养了个芭蕾舞演员。”

    他又翻到某页:“王总最近在竞标金湾地块,需要澳门某位立法会议员牵线。”

    乌蝇的视线在纸页间来回穿梭,突然明白阿华为何能受老板的如此器重了。

    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人情世故“,原来比砍刀更具杀伤力。

    “今晚八点,王总要去永利看水舞间。”

    阿华重新系好领带:“你还有六个小时准备!”

    当夜幕降临,乌蝇站在永利皇宫门口,手里攥着两张前排门票。

    他反复回忆资料上的细节:王总夫人是芭蕾舞演员出身,最喜欢俄罗斯芭蕾舞团;张升有严重花粉过敏;王总喝酒只喝1982年拉菲.

    喷泉表演开始前十分钟,乌蝇终于等到目标。他深吸一口气迎上去:“王总,中午是我失礼。”

    不等对方反应,他递上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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