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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0 暴怒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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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0 暴怒的主母 (第2/3页)

过了,仍然没有让张说加以改正和预防。

    这种先知式的预见自然不便告于他人,张洛在想了想之后,便也没有再继续拒绝这一番好意,虽然短了点,总比没有好。

    古代获取资讯与知识的渠道都比较匮乏,若能趁此机会翻阅一下张说的藏书,同自己脑海中的积累融合总结一番,也能更有助于他日后的发展。

    他们主仆行李本就不多,之前又因为打算脱离张家而陆续往城外田庄送了一些,如今再收拾起来,无非只是一些换洗的衣物与基本的铺卧之类,反倒张洛近来为了代写墓志所购买的纸墨文具最多,装了足足大半筐。

    饶是张固不方便评价张均的治家之道,当他看到主仆三人如此寒酸的行李后,也忍不住感慨说道:“六郎清静自守、淡泊明志,志趣大异于府中其他郎君,少时磨砺不足为苦,来年必成大器,如主公般为世所重、光耀门第!”

    许多事情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为实,在张固看来这一位六郎虽然遭遇嫡亲排挤、在家中处境恶劣,但却仍然笃志于学,这一份品德操守实在是家门少辈之中的翘楚表率。

    哪怕张固老于世故,也猜不到张洛行李少是因为随时准备跑路,文具多则是为了冒他祖父大名代写墓志以牟利,哪一项都跟良善不沾边。只能说他的用心实在太刁钻,等闲人捉摸不透。

    张家宅邸虽大,闲人也多,很快大府掌事张固奉主公张说之命,亲自将张洛迎往府内集萃楼居住的消息便传遍了整座大宅,顿时便让宅内族人与奴仆们都议论纷纷。

    东厢主母郑氏的居舍中,一大早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便不绝于耳,侍女仆员们都被赶到了院舍外,只有几名郑氏的亲信仆妇们噤若寒蝉的站在房间里,一言不发的瞧着气得脸色煞白的主母在房中打砸器物、发泄怒火。

    “令公这是何意?难道我连处置自家户里一个孽种都不得!如此公然插手此间事,是嫌我不配治家?”

    郑氏一边摔打着房中的物品,一边怒声嘶吼着,平日里那恬淡从容的静气早已经荡然无存,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尊严被践踏、底线被逾越的竭斯底里。

    在她看来,张说这一做法可不只是欣赏抬举门下少辈,而是对她这个长房当家主妇的否定与羞辱。

    尤其她内心里本就对张洛心存敌意,往常还有一种将对方覆于指掌之下的掌控感,一个恍惚竟就被其跳出了掌握,心中自是越发的惊诧羞恼。

    “备车,我要离家归宁!”

    发泄一通之后,郑氏又恨恨说道,一方面她觉得整个张家可能都在看她笑话,让她羞于面对,另一方面她也不敢直接去质疑抗阻张说这个家主的决定,只能以此逃避并表达自己的不满。

    然而此言一出,刚才还任其发泄的几名仆妇连忙入前来安抚道:“主母息怒啊,这不过只是一桩寻常家事,怎可轻言离去!

    主母在家,闲言不敢滋生,主母若去,人言可畏。况且如今诸舅氏府君皆承受令公差遣,主母今若归宁,难免会以私事纠缠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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