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天命记载、道统变迁 (第2/3页)
是她将一些听到的话留心记下。
师妃暄见他表情有异,登时有些好奇了,试探问道:“你听过她的名字?”
“嗯。”
“真听过?”
周奕只以四字回应:“唐宋元明。”
师妃暄一对美目升起朦胧似轻柔月色,她看向周奕,感觉他的眼中充满神秘色彩。
张着小口,朦胧好奇又变作惊讶。
“明白了吧,这就是底蕴。”
周奕微微一笑,将茶递给她。
师妃暄浅抿一口,也不追问,只是脸上出现一抹轻松之色。
“奕哥知道这些,我就不用过多解释了。慈航静斋并非刻意要与你为敌,师父想让我传达给你的就是这个意思。”
周奕只是听着,没有回话。
“洛阳一役后,师父与了空禅尊受到巨大打击,他们一度怀疑,祖师留下的预言是错的。”
有这种怀疑,自然与二凤有关。
因二凤领悟了人生真谛,少走几十年弯路。
“你师父现在有什么打算?”
“待天下平定,便封闭山门。”
“你呢?”
“我?”
师妃暄淡雅清艳的脸上荡漾笑意,她抿着唇道:“我自然也随师父一起闭关练功。”
“好啊,那我就去你们终南山门一趟,与慈航静斋算一算账。”
师妃暄立刻捧茶递来:“别,你消消气。”
周奕将她手中瓷盏放在桌上,顺手一拉,便将圣女温软的身体拉入怀中。
“妃暄,你师父知道我们的事了?”
“嗯。”
“当时在西寄园内,师父已看到我追你而去,”师妃暄的声音很低,“等我从云深小楼那边返回长安时,她寻我问过,我已将一切坦白,包括和氏璧。”
“哦?梵斋主养气功夫不错,今日我倒没瞧见她生你的气。”
“师父听过我的话后,只作叹息,并未动怒。”
师妃暄秀眉微蹙:“或许她曾经气愤,但我在云深小楼耽误几日,她的气已经消了。”
“我也提到与剑典修炼有关的事。”
“梵斋主怎么说?”
“便是祖师在世,武学境界尚不及你高,师父沉思良久,最终让我听你的。”
周奕听罢,倒觉得梵清惠比自己想象中理性一些,没那么固执。
“既然你师父不反对,还回终南做什么,留在我身边吧。”
师妃暄垂眸问道:“你身边莺莺燕燕,心中还能想到妃暄吗?”
“这叫什么话,若不是猜想你会在此,了空就是把头磕烂,今日我也不会来东大寺。”
周奕严肃道:
“你师父来时我就在观察她,倘若慈航静斋要为难你,我可决不允许。”
师妃暄的目光凝注在他脸上,发现他确实不是说笑,她浅浅一笑,又温声道:“你好霸道,我师父又不是大恶人。”
“妃暄,你那天早上为何要跑出云深小楼。”
周奕忽然说起这事,引得她欺霜赛雪的双颊微现红霞。
她带着一丝羞急:“婠婠与你.与你那样乱来,你不制止她,还还对我.”
她想到那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摸到自己身上,立刻呼吸急促,已然说不下去了。
“其实,我是想让你制止她。”
圣女听了这话,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压根就不信。
“还记得我与你说的道胎之法吗?”
“嗯。”
师妃暄回忆起来:“你在三峡上说过。”
“对。”
周奕神神秘秘:“你附耳过来,我教你。”
师妃暄感觉他不老实,却还是凑耳过去,周奕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瞬间让她脖颈泛红。
圣女轻呸一声,红着脸道:“骗人,道胎哪是这样练的。”
“不骗你。”
周奕很认真,韩柏和秦梦瑶确实是类似练法。
“这样一来,不仅能练成道胎剑心,还能有.”
“奕哥,你别在这说。”
她伸手把周奕的嘴巴捂住。
那纯真圣洁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恳求之色,周奕将逗她的话咽了下去,这里毕竟是东大寺,得考虑考虑她的感受。
师妃暄感受到周奕手上的力道变低,抬头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站起身来,收拾好情绪,把方才的茶水再度递来。
周奕正端水来喝。
外间突然传来脚步声。
且这脚步节奏听上去非常熟悉,很快,一道白影如鬼魅一般移步而入。
婠婠站定时,周奕方才喝的茶,已落在她手中。
“圣女的茶真好喝。”
小妖女笑着尝了一口,抬头望向微微一怔的周奕:“奕哥,来,你也喝一口。”
她说完,把圣女的茶含在口中。
闭着眼,一脸魅惑地做出一个朝他口中渡的动作,可是嘴唇还没有贴上,她脚下极快,又笑着后撤移开了。
周奕自然什么茶都没喝到。
“茶呢?”
他问话,婠婠也不理会,只是抬起他的一只胳膊,拿他的袖子将自己嘴角的几滴水抹去。
看她的样子,比往日更加从容自然。
师妃暄静静地望向婠婠:“你不是寻阴后去了?”
“是啊,”婠婠说道,“刻下我师父就在此寺。”
“奕哥,师父与邪王一道来寻你的,你去瞧瞧吧,让我在这与圣女聊聊。”
周奕闻言起身,把婠婠拉到自己方才坐的位置坐下。
“好好说话,不要闹。”
“放心吧。”
他拿起两个杯盏,各给她们添大半杯茶水,左右各有一次眼神交流,这才寻阴后邪王去了。
周奕本以为,这二位与宁散人、弈剑大师目的一样,想找自己一试。
没想到,他们却带来一个‘惊喜’。
“他是?”
周奕瞧着寺院中的尸体,隐隐有几分熟悉感,确定曾经见过。
东都的回忆忽然亮起:“魔帅?”
阴后与邪王微微惊讶:“看来赵德言欠债不少,变成这副样子,天师竟还能认得出来。”
阴后说话时翻开那显得干枯的手掌,见其五指骨结突出,如同利刃一般,这是练归魂十八爪造成的。
周奕一看到他,就想到黄安:
“是大尊还是杨虚彦?”
阴后笑望着邪王:“他这徒弟出息了,不仅动手杀人,还从他手下逃走。”
“在东都出现与你相斗的那几名高手,此次都去了战神殿。”
“这赵德言素以智计著称,没想到也有大意的时候,他出战神殿时被杨虚彦偷袭,等我们追上时,已成这副被吸干的模样,石大邪王出手,结果没有拿下自己的徒弟。”
又道:
“还有一个和尚,则是死在了大尊手中。”
周奕若有所思:“是那竺法明?”
“没错。”
阴后稍露严色:“这两人练成了邪门武功,路数相同,可以吸人功力。”
“不过.”
“似乎仅对他们这一路数有用,我与大尊试探了几招,他的功力提升不小,却也吸不了我的天魔劲力。”
听上去和养蛊差不多。
周奕不由看向邪王:“杨虚彦的变化,你一点不知?”
石之轩陷入思索之中。
他依如文士打扮,比往日更多几分儒雅之气。
甚至听到阴后的讽刺之言,也像是习惯了一般,丝毫没有动怒。
一个人的情绪联系着精神。
哪怕掩饰得再好,也会存在细微波动,这绝对瞒不了此时的周奕。
故而,邪王的状态超乎想象地稳定。
“早年他父亲被杀时,由我将他救下并传以补天道,相比于小白,他的性格、天赋倒更适合做我的传人。”
石之轩神色平静: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还有夺国之恨?他的那点小心思,我当然明白。”
“因此,他有些手段我瞧在眼中,却未干涉理会。因那时我在修补精神破绽,且有十足把握确定他钻不出我的手心。可正如小妍所说,这一次是我失手了,没想到他竟有本事超脱我的掌控。”
周奕见他情绪稳定,也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
“他刺杀杨广之后,就不能用寻常眼光看待了。”
隐隐感觉这两人是祸害,心中杀心顿起:
“他们现在在哪,李阀还是皇宫?”
“都不在。”
阴后摇头:“我们已经寻过几遍,看来他们正在猎杀长孙敞,也就是那个无脸人,所以不在宫中。”
“阴后是怎么知道的?”
“是杨虚彦在摆脱石大邪王时说的,听上去不像是假话,那长孙敞就是助王世充易容之人,他是长孙晟的弟弟,魔帅的师叔。”
阴后问道:“你猜杨虚彦为什么要说这些?”
不用周奕猜,石之轩随口接道:
“那是说给我听的,我能感受到他的得意。压抑了那么久,自然想与我多聊几句。”
石之轩的平静让周奕内心诧异:“看来,邪王在战神殿中多有感悟。”
石之轩却摇头:
“错,战神图录更像是当头一棒,我虽有提升,更知晓前路之艰难。看似近在眼前的境界,却虚无缥缈,一辈子都难以触及。”
他定睛在周奕身上:
“天下间能达到那一步的,终究是凤毛麟角。”
“你如果破碎虚空,别把小青璇忘记了。”
他首次将对女儿的关怀从话语中显露出来,这一次,就连阴后都露出异色。
周奕正色,拱手一礼:“请放心。”
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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