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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太平神剑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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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太平神剑赋》 (第3/3页)

山派都能欺负牧场,岂不视我等为鱼肉?”

    陈瑞阳又道:“第二便是卖人情给大阀,从上游生意对南阳施压,逼迫他们让步。”

    “这是万不得已时的做法,”娄若丹道,“四大阀是四头老虎,乾坤未定,场主不能违背祖训给其他势力承诺,这个人情,荆山派不配。”

    “这两条我早考虑过了,陈老哥你的第三个办法是什么?”

    说起第三个办法,陈瑞阳自己也有些迟疑。

    娄若丹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近期我遇上一位漠北故友,此人马术极高,马贼大寇望尘莫及,当年在漠北马帮中很是有名,号作风中之雁。”

    “我本意请他加入马帮,闲谈时说起马帮困境,他自言有办法帮我们解决。”

    闻言,娄若丹思考一阵,她走南闯北,防备心十足,此时忽然冷笑。

    “陈老哥,你上当了。”

    “何出此言?”

    “我先问你,他入南阳城多久?”

    “比我们还要晚些。”

    娄若丹问:“你总不会故意将马帮情况说给他听吧。”

    陈瑞阳吸了一口凉气:“是他主动询问我们与荆山派的矛盾。”

    “哼,与荆山派的矛盾是场主来之前的事了,他不主动打听,怎会知道?”

    娄若丹用马鞭敲着手心,脸上闪过怒容:

    “这南阳城内,真是什么人都敢把咱们看扁。”

    “你可知他现在是干什么的?为哪家势力效力,我要瞧瞧是谁盯上了牧场。”

    听到这个问题后,陈瑞阳更踌躇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提这一茬。

    叹口气道:

    “他没说为谁效力,现在.说是在给人养马驾车。”

    娄若丹气笑了,用一种看糊涂蛋的眼神望向他:“陈老哥,你真要把眼睛擦亮一点。”

    “此人满口谎言,他的马术若有你说的那般厉害,怎会将自己限制在马车上。”

    “谁愿意戴这样的枷锁?”

    “又有什么人,值得他这样做呢?”

    “陈老哥,你思考过吗,回答我。”

    “自然思考过”

    陈瑞阳道:“他曾是个重诺之人,在塞北信誉极好,我也是出于这一点,才与你提起,否则,连我自己也不信他的话。”

    娄若丹见他这副样子,不由眉头一皱。

    “这人在哪?”

    “现在就在城内,”陈瑞阳道,“帮主要见吗?”

    娄若丹将手中的鞭子抽响:“这样矛盾的人物,我倒是要见一见。”

    陈瑞阳看了看天色:“帮主稍等。”

    话罢,迈步而出

    半个时辰后,当阳马帮前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过了前厅,就要入里间大院。

    娄若丹耳力极强,根据脚步声判断来人位置,此时她正牵着一匹壮硕黑马。

    就在来人要入大院时,她用鞭子朝黑马屁股上一甩。

    那马长嘶一声,朝大院中冲去!

    马帮中人见怪不怪,这是一匹波斯红马与突厥马配种,经牧场几代培育的飞廉驹,意为追风逐电的神驹。

    在草原上有一匹好马,就等于插上翅膀。

    娄若丹将双指放于口中,吹响一声号子。

    飞廉驹登时扬踢,如果真是马术精湛之人,自会有应对之法。

    “哈哈哈!”

    忽然一声大笑震响当阳马帮。

    “娄帮主放马过来,来得好!”

    只见一条大汉冲过大院,抢过数步,真气罡气一同运转,显然是内外兼修的强人。

    他横到马前,双手一托。

    竟直接抓在马腿下,用力翻掀,飞廉驹没能踏下,胡乱将掌上泥屑蹬在大汉身上。

    那大汉又笑一声,再一发劲,飞廉驹四蹄悬空,轰然而倒!

    娄若丹怒瞪豹眼大汉:“我的马!”

    此马不愧为牧场壮马,吃了这般大的力道,一骨碌起来,非但没事,反而更显凶悍。

    又发怒朝着大汉冲去!

    就在这时,一道哨声响起。

    这哨声中夹着内力,格外清亮。

    那马一听,眼中的凶悍暴戾立减三分。

    跟着一道着衣朴素的浓眉男子飞身而起,直接跃上马背。

    “好了,不要再闹”

    他笑着朝马儿的脑袋抚摸一下。

    让马帮众多帮众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浓眉男人的手像是有魔力,狂暴的飞廉驹被他一摸,瞬间安稳下来。

    浓眉男再摸几下,为飞廉驹顺毛。

    很快

    “呋、呋—”声音传来,

    这是飞廉驹在深呼吸,胸腔震动伴随鼻息喷出,是极为放松的状态。

    “单兄弟,草原上的马就像人的翅膀,不可无故折断。”

    “它们也是最好的朋友,最忠诚的伙伴啊。”

    非常奇特,浓眉男在说话时,飞廉驹耳朵轻摆,转向声源方向。

    这是在安静的倾听。

    只有碰见自己的主人说话,它才会保持这种静止姿态,极是乖巧。

    这.这是何方神圣?

    竟有这等马术!

    别说是马帮帮众,就是娄若丹也看呆了。

    她的马别人是骑不了的,现在却像是突然换了主人。

    娄若丹吹了一声哨子,飞廉驹无动于衷。

    这一次,她的面色又变了。

    而陈瑞阳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章兄的马术比当年更加神奇,如今就算是草原大部族驯马套马最杰出的雅图布,也不敢说胜过章兄。”

    章驰道:

    “陈兄的夸赞我受下了,不过我的马术也是与一位榆关外的老牧民学得,对于塞北马术,我永远怀有虔诚感激。”

    娄若丹听他谈吐,眼神一亮:

    “章兄不若与我去一趟飞马牧场,我家场主见到你的马术,定然以山城神驹相赠。”

    章驰从飞廉驹身上下来,憨厚一笑:

    “多谢娄帮主美意,章某人现在养马驾车,却没有时间拜会牧场。”

    见他轻松随意,浑不似说笑。

    娄若丹心下狐疑,她想象不到,有这等马术的奇人,怎愿为人驾车?

    那么

    是什么样的人物,坐在马车中呢。

    从章驰的神态来看,他并非受人约束,可见是诚心诚意。

    心中一团疑惑,再看向旁边的豹眼铁塔大汉,只觉当阳马帮内,论及勇武,无人可及。

    此人彪悍霸道,怕是一员大将。

    娄若丹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哪位大反王或者阀主麾下。

    可一时间没能找到与之对号的。

    “两位,请!”

    娄若丹让开一步,不管对方是什么心思,她都必须重视起来。

    从这两位来看,他们身后的主事之人大有来头。

    “章兄,单兄,请。”

    陈瑞阳复请。

    章驰与单雄信笑应一声,一直走到马帮内厅。

    人一坐定,帮众便过来奉茶。

    娄若丹开门见山:“不知两位朋友来自何处?”

    单雄信道:“就在南阳城外的五庄观。”

    对于这名头,娄若丹并不熟悉。

    陈瑞阳想到什么,内心有些惊悚,忽感马帮内像是刮来一阵阴风,眼中填着晦涩忌惮之色。

    他小声问:

    “敢问可是卧龙山上的五庄观?”

    章驰笑答:“正是我家观主居所。”

    娄若丹一直费心于荆山派之事,奔波北地,又至竟陵过年关,来南阳不久。

    这本地几大派她自然熟悉,可五庄观

    像是听过,却没做具体了解。

    这时看向陈瑞阳,希望他能解惑,好叫自己有话说。

    然而.

    陈瑞阳像是变了一个人,竟不买她的帐,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

    娄帮主又听陈瑞阳问:

    “易真人近来可在观中清修?”

    单雄信觉得陈副帮主的状态有些奇怪,点头应道:“自然是在的。”

    “嗯本帮人间凡俗寻常事,不知怎劳易真人过问?”

    陈瑞阳又道:“岂不是扰了观中清净?”

    单灵官慈善一笑:“我家观主行事旁人难以揣度,你要问明原因,须得到五庄观一叙。”

    娄帮主已经变成了一个看客。

    她从陈瑞阳身上察觉到,这五庄观怕是有什么诡异之处,故而只听不说。

    陈瑞阳看向章驰,再次确认:“章兄,本帮的麻烦事,易真人确有提及吗?”

    “不错,”章驰神色从容,“观主不提,我也不会至此。”

    陈瑞阳立刻点头:“两位,明日一早本帮便去拜山。”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告辞了。”

    “慢!”

    娄帮主抢过话题,她皱眉看了陈瑞阳一眼,什么都没问清楚,怎么就要拜山?

    她说话直白:

    “观主若是帮忙,想要本帮几分利?”

    单雄信笑看着她:“那就看你们的意思,观主说,便是一个铜板不给,那也不打紧。”

    “告辞。”

    二人在一众目光护送下,离开了马帮。

    “陈老哥,你是怎么了?”

    “这五庄观又有什么特殊,便是遇到四大门阀,我们也不用低声下气。”

    “帮主,你有所不知啊。”

    陈瑞阳吸了一口冷气:“我听过两件与这五庄观主有关之事。”

    “什么事?”

    “其一便发生在赊旗任家。”

    “这任家的任老太爷死后诈尸出棺,众所见之。而后尸煞之气散布赊旗,正是这位观主烧杀尸煞,遣任老太爷返回阴司。”

    娄帮主眉头一跳。

    又听陈瑞阳道:

    “去年暮秋,南阳帮右手剑苏运身受重伤,浑身被魔气所染,身体干枯如骷髅,包括杨镇在内一众高手束手无策。”

    “南阳帮请来郡中医道圣手吴德修老人,他是华佗传人,但苏运那等状况,就是华佗在世也休想医治。”

    “就在苏运要死的当天晚上,杨镇请来五庄观主,他施展奇异手段,沟通幽冥,拘唤魂魄,苏运起死回生。”

    “帮主你莫要不信。”

    陈瑞阳道:“那吴德修老人医者仁心,生平从不说假话,连他也说,是这位观主逆天改命,救了苏运。”

    这下子,娄若丹面色大变。

    “此人乃是真正的江湖异人,否则漠北风中雁怎会甘受驱策?”

    “巴蜀合一派通天神姥沟通阴阳的本事为江湖所知,这位观主,远在通天神姥之上。”

    “这样的异人,不论虚实,都不可轻易得罪。”

    娄若丹这才明白,为何陈瑞阳会有此异态。

    “这位观主救过苏运性命,他倒是真有能力解本帮之难。”

    娄若丹又嘀咕一句:

    “可是,方才那汉子又说,可以一个铜板不给,又有何玄机?”

    “万万不可。”

    陈瑞阳忌讳之色更甚:

    “不给钱,既成债,此人之债,担之心寒,我觉得不欠为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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