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这次我不跑了! (第2/3页)
在地上,裂成两半。
月光照在他脸上,能看见他眼眶通红,像是熬了百年的夜突然塌了。
"你怎么不逃?"男人踉跄着跪在青石板上,声音抖得厉害,"当年我明明......明明让人留了后门......"
项公子慢悠悠从罗姑娘身后走出来,金痕盘在他肩头,尾巴尖故意扫过男人脚边的碎玉:"会长大人,您当年要是抱走孩子,现在也不用追着她跑啦!"
"对哦!"罗姑娘配合着拍手,眼里全是促狭,"我梦里看见您哭得可伤心啦,眼泪把供桌都打湿了——"
"闭嘴!"男人突然吼出声,袖口翻涌的阴气卷飞了半块青石板。
可他的目光始终锁在祠堂里的光影上,伸出去的手在半空抖了三抖,最终只是攥紧了胸前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着个"妧"字。
罗姑娘悄悄碰了碰项公子的手肘。
项公子心领神会,金痕"刷"地窜上房梁,把悬着的铜灯撞得摇晃起来。
灯光晃过男人的脸,照见他眼角有泪,却又很快被阴气蒸发,只留下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水痕。
"他怕的不是阵法。"罗姑娘低声说,声音轻得只有项公子能听见,"他怕的是......妧儿的记忆真的复活。"
祠堂外的老槐树突然沙沙作响。
罗姑娘抬头,看见道雪白的影子从屋顶跃过。
那是只小白狐,尾巴蓬松得像团云。
它在屋檐上站定,尾巴尖扫过虚空,喉间发出声极轻的呢喃,声音被风卷着,散进了桂花香里。
小白狐的尾巴尖扫过虚空时,祠堂里的月光突然凝住了。
玄色长袍的男人(会长)原本攥紧"妧"字玉佩的手指骤然蜷缩,指节泛白如骨。
他喉结滚动两下,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目光死死钉在祠堂青石板上——那里的光影正随着狐尾的摆动扭曲,妧儿的脸逐渐清晰,眼尾那点泪痣在月光下泛着淡红。
"你以为她在恨你?"小白狐的声音轻得像片雪,却精准扎进男人心口,"不,她在等你放手。"
青石板上的光影突然变了。
原本被火舌舔舐的妧儿没有挣扎,她转头看向祠堂外的方向,那里该站着当年的会长。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不是被火焰灼烧的痛,不是被抛弃的怨,是失望——像看一个反复让她等,却始终没来赴约的人。
"啪嗒。"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罗姑娘顺着声音望去,看见男人腰间坠着的黑晶残片正从他衣襟里滑出。
那是块巴掌大的碎片,表面浮着幽蓝鬼火,此刻却像被抽走了魂,"当啷"砸在青石板上,裂出蛛网般的细纹。
男人突然踉跄两步,玄色衣袖扫过黑晶残片。
他的指尖碰到碎片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膝盖一弯几乎栽倒。
罗姑娘看见他睫毛剧烈颤抖,眼眶里的泪终于坠下来,砸在黑晶上,溅起细小的血珠——那不是普通的泪,是百年阴气凝结的怨,此刻却像融化的冰,顺着碎片裂痕渗了进去。
"这是......"赵师姐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她攥着的银铃不知何时掉在地上,陈阿婆的青瓷平安符烫得她松开手,"当啷"滚到罗姑娘脚边。
罗姑娘盯着男人颤抖的后背,心跳突然快得要撞破胸膛。
她想起昨夜跪在老槐树下刻木牌时,小白狐曾在她梦里舔过她的手腕——那不是普通的梦,是命运观测者的提示。
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村口扎红头绳的小丫头、塞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