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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这次我不跑了! (第1/3页)
晨雾未散时,罗姑娘已经蹲在村口老槐树下。
她面前摆着块新削的木牌,边缘还沾着木屑,小丫头们围在周围,扎红头绳的那个正踮脚往她发间插野花:"罗姐姐,这样写好不好看?"
"好看。"罗姑娘摸着小丫头沾了墨汁的指尖,另一只手握着笔。
木牌上"妧儿家人"四个字刚干透,她又在下方添了行小字,笔锋故意拐得歪歪扭扭——像极了传闻里那位从未露过面的灵异组织创始人的字迹,"这次轮到我请你喝茶。"
"罗姐姐在画符吗?"小不点儿扒着她胳膊看,鼻尖还沾着昨晚塞给她的野山枣汁。
"这是请帖。"罗姑娘捏了捏他的脸,余光瞥见项公子晃着纸伞走过来,金痕从伞骨里钻出来,卷走了她砚台里的墨。
"你不怕他真动手?"项公子弯腰捡起块碎木片,在手里转着玩。
他指的"他",是那位掌控着灵异组织、百年间从未对活人展露过情绪的会长。
罗姑娘把笔往石缝里一插,仰头看他。
晨光穿过槐树叶子落在她眼睛里,像有星星在跳:"他不动手我才怕呢——说明他根本不在乎她。"
小娃娃们听不懂大人的话,却被她亮晶晶的眼神感染,举着木牌蹦蹦跳跳往村口跑。
罗姑娘跟着站起来,衣摆扫过地上的木屑。
项公子望着她发间那朵野花,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要是他动了杀心......"
"那正好。"罗姑娘拍掉他手上的木屑,转身追上孩子们。
木牌被竖在老槐树下时,她听见项公子在身后低笑,金痕绕着他的手腕,尾巴尖沾着没擦干净的墨,在他袖口洇出朵小花。
月上柳梢头时,木牌不见了。
罗姑娘蹲在老槐树下,指尖沾了点地上的湿痕。
是血,还带着温度。
项公子的金痕从她袖管里钻出来,吐着信子去嗅那滴血,突然炸毛似的缩回她怀里——这是金痕遇见极凶之物才会有的反应。
"他来了。"罗姑娘站起来,拍掉裙角的土。
风里有股若有若无的甜香,是赵师姐那边的动静。
她转头看向祠堂方向,看见一缕青烟从祠堂屋顶飘起来,混着桂花香,像条柔软的丝带,往村子各个角落钻去。
祠堂里,赵师姐正把最后半块桂花糖塞进供香炉。
糖块碰着香灰发出"滋啦"一声,她后退两步,袖中银铃轻响——这是布防完成的信号。
陈阿婆攥着供桌上的青瓷平安符,符身已经热得烫手,连带着她布满老茧的手都红了:"当年妧姑娘被烧时,这瓷片也是这么烫......"
"看地面。"罗姑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青石板。
原本被金痕染成金色的纹路突然泛起白光,像有人用月光在石板上画画。
先是半截绣着并蒂莲的裙角,接着是一双沾着炭灰的手,最后是张年轻的脸——是妧儿,她怀里抱着个裹着红布的女婴,火舌已经舔到她后颈。
"记住,甜的东西要慢慢吃。"石板上的妧儿开口了,声音轻得像叹息,"苦的日子要快点过。"她突然用力一推,女婴被推出火场,而她自己却站在原地,望着越烧越旺的火苗笑了,"这样......等有人记得我时,就能尝到最甜的糖了。"
"妧......"
祠堂外传来一声破碎的呼唤。
罗姑娘转头,看见村口站着个穿玄色长袍的男人。
他的发冠歪了,腰间玉坠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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