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阿婆你听我说个秘密! (第2/3页)
的水花。
项公子突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得像被水浸过:"你看,你早就是大家的妧姑娘了。"
他的金痕不知何时爬到了罗姑娘肩头,暖融融的像团小太阳。
罗姑娘吸了吸鼻子,突然想起昨夜埋在石阶下的半块桂花糖饼——那是她怕会长再来,偷偷藏的"甜"。
可此刻她才明白,真正的甜从来不在糖罐里,不在埋起来的饼里,而在阿婆褶皱里的笑,在项公子怀里的温度,在赵师姐笔下簌簌的墨香里。
"阿罗,你看这个——"赵师姐突然翻出本泛黄的线装本子,纸页间飘出片干枯的槐花瓣。
她的手指停在某页,睫毛轻轻颤了颤,"村民口述合集里,还有段没录全的......"
祠堂外的槐树上,麻雀扑棱棱飞走了。
赵师姐指尖抚过线装本泛黄的纸页,槐花瓣打着旋儿落在罗姑娘膝头。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当年...当年烧完妭姑娘的夜里,村东头的刘铁匠带着十八个汉子,偷偷去了后山。"
罗姑娘的手指猛地攥住项公子的衣袖。
项公子反手扣住她发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直往她骨头里钻——他的金痕不知何时缠上两人交握的手腕,鳞片擦过她手背,像在轻轻安抚。
"他们用铜盆装了骨灰,埋在祠堂供桌下三尺。"赵师姐的声音有些发颤,笔杆在纸页上压出浅浅的凹痕,"刘铁匠的孙子说,他爷爷临死前攥着他的手说,刻字那天月光明得像水,七十岁的老秀才跪在泥里,拿凿子一下下凿青石板——"
"刻的是'妧儿不死,记得她的人还在'。"陈阿婆突然接口。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着青白,可眼里的光却亮得惊人,"我偷看过。
那天我躲在梁上,看见刘铁匠的汗滴在青石板上,把'得'字的最后一钩都晕开了。"
祠堂里的糯米香突然变得很浓。
罗姑娘望着供桌上自己拼的青瓷平安符,那些她亲手描的红漆此刻像被火烤过,在晨光里泛着暖融融的光。
瓷片在她袖中发烫,烫得她心口发疼——原来不是瓷片在诉说往事,是往事从来没断过根。
"阿罗?"项公子的声音裹着担忧,"你手怎么这么凉?"
罗姑娘抬头,看见他眼底的关切像要漫出来。
她突然笑了,眼泪却跟着涌出来:"项公子,我想试试。"
"试什么?"项公子的拇指蹭掉她脸上的泪,可新的泪又涌出来,"你要试什么我都陪着,别怕——"
"试试我能看见的。"罗姑娘打断他。
她从袖中摸出那片最碎的瓷片,瓷片边缘还沾着她前晚拼合时蹭的血。
她把瓷片按在额头上,闭眼前最后一眼,看见陈阿婆颤巍巍抬起手,却在离她发顶半寸的地方停住,像怕碰碎什么。
黑暗涌上来时,她听见了笑声。
不是瓷片里那种被风刮散的、带着焦味的笑,是脆生生的、像新摘的枣子般甜的笑。
有扎着双髻的小丫头追着蝴蝶跑过晒谷场,有光脚的小子举着柳枝当剑喊"杀鬼",还有梳着总角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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