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会长你咋又哭了呢? (第2/3页)
归于平静的青砖,喉咙发紧:"原来他手里那块...是'后悔药'?"
"谁手里?"项公子的声音就在她耳后,温热的吐息扫过耳垂,"会长?"
罗姑娘点头。
她转身时,项公子已经蹲在门槛上啃饼子,金痕绕着他手腕晃悠,像根百无聊赖的金绳。
他咬了口饼,含糊道:"你说他为啥不毁?"
"因为他怕没了这个念想,妧儿就真没了。"话出口的瞬间,罗姑娘愣住。
她没在梦里见过这幕,甚至没听谁提过"妧儿"的名字——可这些话就这么从她心里涌出来,像春泉撞破冰面。
项公子嚼饼的动作顿住。
他抬眼望她,眼底的笑意漫成一片温柔的海:"看来你比他还懂她。"
罗姑娘的心跳得厉害。
她低头去看颈间玉坠,那玉突然烫得惊人,像有人隔着千年时光,轻轻按了按她的锁骨。
"喵——"
一声懒洋洋的轻唤从供桌上传来。
罗姑娘抬头,正见团成毛球的小白狐跳上供桌,粉粉的舌头慢条斯理舔着前爪。
他的银毛在晨光里泛着珍珠似的光泽,偏生抬眼时,琥珀色瞳孔里漫着点促狭的笑:"小阿罗的玉坠..."他的声音像浸了蜜的碎冰,"该换根红绳了。"小白狐的尾巴扫过瓷片时,罗姑娘腕间的玉坠突然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
她下意识去捂,却见小白狐琥珀色的瞳孔里浮起一层雾蒙蒙的光,像在翻涌什么古老的记忆:"当年归墟派覆灭前夜,妧儿跪在这祠堂里捏糖人。
她手指被糖稀烫出泡,还笑着说'等打完这仗,要给师兄捏只会摇尾巴的糖狗'。"
罗姑娘的呼吸陡然一滞。
她想起昨夜在香灰里看见的"妧,我对不起你",想起会长颤抖的背影——原来那些眼泪里,不只有悔恨,还有未说出口的"我还记着"。
"她封力量时,把'别再为我杀人'的念头也封进去了。"小白狐舔净爪尖最后一点糖屑,歪头看她,"你总说自己是被鬼魂记住的人,可现在..."它的声音忽然轻得像片雪花,"你在替她记住。"
罗姑娘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颈间玉坠。
这玉是她流浪时在破庙捡的,原以为只是块普通的暖玉,此刻却烫得她眼眶发酸——或许从她第一次蹲在墙根听鬼讲故事时,妧儿的执念就在等一个能接住温柔的人。
项公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金痕悄悄绕住她发凉的手腕。
他没像往常那样插科打诨,反而垂着眼看供桌上的瓷片,喉结动了动:"所以阿罗能听见那些话,不是因为鬼魂缠她,是..."
"是她替妧儿把没说完的话续上了。"赵师姐突然开口。
她一直抱着陶瓮站在阴影里,此时却走出来,指尖轻轻拂过一片瓷片上的裂痕,"我之前总觉得非常规手段太冒险,现在才明白——"她抬眼时,目光像被擦净的剑,"有些力量,本就该用最柔软的方式唤醒。"
祠堂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屋檐。
罗姑娘望着赵师姐发间沾的桂花碎屑,突然笑了:"师姐,你头发上有糖渣。"
赵师姐耳尖一红,手忙脚乱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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