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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这次轮到我请客啦! (第1/3页)
晨雾未散时,阿毛的竹篮已经装满野菊。
罗姑娘蹲在青石板上,往他手心里塞了块桂花糖:"等会把木牌立在村口老槐树下,就说...就说这是你捡的。"她指尖抚过木牌上的字迹,笔锋转折处刻意压得又软又颤,像极了祠堂族谱里"妧"字的尾钩。
项公子拎着竹凳晃过来,竹凳腿上还沾着陈阿婆灶膛里的黑灰:"你这字儿学了半宿,倒真有几分老典籍的味儿。"他屈指敲了敲木牌,"可要是那老古板不上钩呢?"
罗姑娘把木牌往阿毛怀里塞,发顶的金纹随着动作晃出小星星:"他要是不上钩,才说明这么些年,连半分真心都没剩下。"她仰头时,晨露顺着发梢滴在项公子手背,"可我娘的护山大阵都等了我二十年,总不能连他这点儿心思都猜不透。"
阿毛攥着木牌跑远了,项公子望着他蹦跳的背影,后颈那道极淡的金痕突然发烫。
他刚要摸,就见罗姑娘踮脚去够院墙上的紫藤,金纹顺着她的手腕爬上花枝,紫穗儿簌簌落了她满肩:"等会去帮我搬供桌?
赵师姐说要把那套青瓷供具摆出来——就是上次在库房翻到的,底款有'归墟'二字的那套。"
日头爬到屋檐角时,村口老槐树下的木牌果然立起来了。
红漆写的"妧儿家人,请进祠堂喝茶"在风里晃,惊得挑着菜担路过的王伯直揉眼睛:"这字儿...像极了当年老宗主的手迹!"
罗姑娘蹲在祠堂台阶上剥桂花,金纹从她指缝里钻出来,替她把碎花瓣捡进竹筛。
项公子靠在门框上啃糖糕,突然"咦"了一声:"那木牌呢?"
她抬头时,老槐树的影子正罩着空落落的地面。
原本插木牌的土坑里,一截未燃尽的香歪着,香灰像细雪似的落了满地。
"来了。"罗姑娘把竹筛往项公子怀里一塞,金纹"唰"地窜上房梁,"去叫赵师姐点供香。"她摸了摸颈间的玉,那玉坠子正发烫,"记得把桂花糖碾碎了混进去——陈阿婆给的那罐,最甜的那罐。"
祠堂里很快飘起甜丝丝的香气。
赵师姐捏着半块碎瓷片,那是从供桌下暗格里掏出来的,据说是初代圣女遗物。
此刻瓷片在她掌心烧得发红,地面突然泛起涟漪似的光,百年前的画面从涟漪里漫出来:
青砖地上积着血,穿月白道袍的女子跪在火盆前,怀里的女婴哭得声嘶力竭。
她抬头时,眼眶红得像要滴血:"求各位师叔,留这孩子一条命...她娘用命换的..."
"够了!"
暴喝声撞开祠堂门。
会长站在门槛外,玄色道袍沾着夜露,腰间玉牌撞出清脆的响。
他盯着地面的投影,喉结动了动,声音突然哑得像破了的胡琴:"妧...你为何不逃?"
罗姑娘望着投影里那个跪在火前的女子——那是她娘,是族谱里只写了个"妧"字的初代圣女。
她喉咙发紧,金纹不受控地从指尖涌出来,在投影上方织出个小漩涡:"她逃不了。"她轻声说,"她怀里抱着我,她的命,比自己的命金贵。"
项公子突然揽住她肩膀。
他后颈的金痕此刻亮得刺眼,像条小蛇似的往衣领里钻:"会长大人,您当年要是硬把孩子抱走,现在也不用追着她跑啦!"他故意拖长调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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