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会长你送的啥呀? (第2/3页)
。等会长的礼到了……”她忽然住了嘴,目光扫过罗姑娘衣襟下隐约的纸片。
项公子突然伸手揉乱罗姑娘的发:“好啊,我家阿罗成小神仙了,连灶王爷都给递消息。”他嘴上调笑,却在转身时冲赵师姐使了个眼色——赵师姐点头,不动声色将残卷收进木匣。
供桌上的瓷片突然轻震,罗姑娘摸了摸心口的纸片,后颈金纹的热意顺着血脉往上涌。
这时一道银影从梁上跃下,小白狐蹲在供桌角舔爪子,尾尖扫过那枚瓷片,带起几点金粉:“命……”它刚开口又闭上嘴,歪头看了眼罗姑娘,忽然用尾巴尖儿拍了拍她手背。
“阿罗,陈阿婆说韭菜盒子蒸好了!”小柱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罗姑娘弯腰抱起小白狐,它的毛软得像团云,却在她耳边轻轻“嗤”了声:“笨。”
项公子已经拎起装韭菜盒子的竹篮往外走,赵师姐抱着残卷跟在后面,阳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洒下金斑。
罗姑娘望着供桌上的瓷片,忽然觉得那上面的裂痕似乎浅了些。
小白狐从她怀里跳下去,蹲在供桌边缘舔爪子,银毛在风里翘起几缕,懒洋洋道:“……小白狐尾尖扫过瓷片时,供桌上的金粉突然腾起细雾,在半空凝成模糊的女子轮廓——那是个穿月白襦裙的身影,发间斜插一支木簪,眼尾的泪痣被金光衬得格外清晰。
“她叫阿妧。”小白狐舔爪子的动作顿住,银瞳里浮起千年冰雪融开的碎光,“归墟派初代大长老当年用百鬼血祭夺她命魂,偏生这村里的老老少少记着她教的童谣、她补的锅碗、她哄睡的娃娃。记着记着,她的魂就从血坛里爬出来了,把那老东西的三魂七魄撕成了纸钱。”
罗姑娘的后颈金纹烫得发烫,指尖无意识攥住心口的纸片——那行“三日之后,焚香以待”的字迹正随着小白狐的话泛起涟漪,像有人在她心尖上轻轻叩了叩。
原来她总觉得自己的“能看见”是累赘,却不知这双眼睛早被百年前的阿妧焐热了温度。
“所以归墟派现在不敢硬闯?”项公子突然站直身子,刚才还挂在嘴角的韭菜盒子碎屑被他狠狠抹掉,“他们怕再逼急了,这祠堂里能再爬出个阿妧?”
赵师姐的银簪“当”地磕在供桌上,她盯着瓷片上的金粉,指节因用力泛白:“残卷里说‘魂若被记,如灯续油’,阿妧的灯油是村民的记忆,阿罗的……”她猛地抬头看向罗姑娘后颈的金纹,“阿罗的金纹,是不是也是某种被记住的印记?”
罗姑娘摸了摸后颈,那里的皮肤正随着心跳一下下发烫。
她想起昨夜翻来覆去时,总听见细碎的声音在耳边绕——是陈阿婆夸她手巧的“乖囡”,是小柱子拽着她衣角喊的“阿罗姐姐”,是项公子骂她笨时藏在调侃里的“小心点”。
这些声音像线,把她和整座村子缝成了一块暖融融的布。
“我试试。”她突然攥住项公子的手腕,指尖凉得他打了个寒颤,“今晚子时,我去祠堂后巷默念村民名字。赵师姐说童声干净,那大人的记忆呢?要是我把这些记着的人一个个念出来……”
项公子的手掌反过来包住她的,掌心的温度像团火:“我守着你。要是金纹灼得厉害,咬我手腕。”他说得随意,拇指却反复摩挲她虎口的薄茧——那是她替陈阿婆揉面时磨出来的。
月上中天时,祠堂后巷的青石板被露水浸得发亮。
罗姑娘背靠着老槐树坐下,项公子蹲在她脚边,把佩剑横在两人中间。
她闭着眼,喉间轻轻滚动:“陈阿婆,张猎户,王铁匠,小柱子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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