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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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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 (第1/3页)

    晨雾裹着枣花香漫进祠堂时,罗姑娘是被糯米团子的余温焐醒的。

    她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正要伸手去够供桌上最后半块冷透的团子,指尖却在触到木桌的刹那顿住——供桌下沿不知何时多了张焦黄纸片,边缘被虫蛀出细碎的月牙,正随着穿堂风轻轻颤动。

    "阿罗?"项公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蹲在香案前拨弄烧剩的香灰,火折子在指间转得忽明忽暗,"你盯着桌子发什么呆?"

    罗姑娘没应声。

    她屏住呼吸,指尖颤抖着拈起那张纸。

    纸上的字迹像是用血写的,暗红的墨色渗进纸纹里,每一笔都带着锋锐的力道:"汝承吾志,何故逆天?"最后那个"天"字拖得老长,笔锋在末尾突然一顿,像有人在写的时候突然被什么惊到了。

    "这是..."她喉头发紧,后颈的红纹又开始发烫,"刚才还没有的。"

    项公子凑过来,发梢扫过她耳尖:"哪来的?"他话音未落,目光扫过纸片的瞬间突然挑眉,"这字——怎么和你上个月在驿站墙上画的那幅歪歪扭扭的'驱邪符'一个样?"

    罗姑娘猛地抬头。

    上个月在驿站,她被小柱子缠着教画符,结果把"敕令"写成了"刺令",最后还是项公子笑着在旁边补了两笔才像回事。

    此刻纸片上的字迹,横平竖直的架势确实和她的涂鸦有七分像,只是多了几分沧桑的力道,像是有人模仿她的笔锋,却带着几十年的火候。

    "会长?"她突然想起昨夜山坳里那个黑晶坠子的身影,"他走的时候...是不是留了这个?"

    项公子的手指在纸片边缘摩挲:"有可能。

    那老东西看起来冷冰冰的,倒会玩这种神神叨叨的把戏。"他忽然倾身挡住她的视线,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后颈的红纹,"你这儿又热了,是不是这纸片的缘故?"

    罗姑娘刚要说话,祠堂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赵师姐提着个裹满红布的木匣跨进来,发间的银簪撞出清脆的响:"找着了。"她把木匣往供桌上一放,红布滑落,露出本边角卷翘的残卷,"归墟派的创始记录在地下密室压了三百年,要不是我用灵火融了三道锁..."

    "说重点。"项公子坐直身子,胳膊肘抵着罗姑娘的肩。

    赵师姐翻开残卷,泛黄的纸页发出脆响:"创始人是位女子,没留姓名,只记着她天生能见鬼魂,被族人绑在村口槐树上晒了三天三夜,说她是'无命之人'——"她突然顿住,抬头看向罗姑娘。

    罗姑娘的指尖还捏着那张血字纸片。"无命之人..."她喃喃重复,声音轻得像落在供桌上的晨露,"我娘把我丢在破庙时,也这么说过。

    她说'无命的娃娃留不得,会克死全家'。"

    项公子的手在桌下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

    他看见她眼眶慢慢红了,像被晨雾浸了的红樱桃,却还在盯着残卷上的字看,睫毛扑簌簌地颤。

    "卷子里说,她后来创立归墟派,想改生死簿,让'无命之人'也能活。"赵师姐翻到最后一页,"但最后一条记录是'大长老夜入归墟,自此无讯'——和你梦里那个穿红肚兜的小娃娃说的'用记忆当刀'能对上。"

    祠堂里静得能听见香灰落在铜炉里的轻响。

    罗姑娘突然把血字纸片按在残卷上,两张纸的折痕竟严丝合缝。"汝承吾志..."她望着纸片上的字,又望向残卷里"大长老"三个字,"如果她是我娘...那她为什么要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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