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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我昨晚又做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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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7章 我昨晚又做梦啦! (第3/3页)

么呆呢?赵师姐说要去村头测命魂浓度,你去不去?"

    罗姑娘摇头,扫帚尖在青石板上画了个小圈:"我...我想再看看瓷片。"

    项公子刚要说话,赵师姐已经拎着典籍往外走,袍角带起一阵风:"项小爷,走啊?难不成要等小白狐给你递梯子?"

    小白狐"哧"地笑了声,纵身跃下屋檐,落地时已化作个穿月白衫子的少年,发间别着根狐毛簪:"要递也是递棺材钉。"话音未落,人已晃出祠堂门,只留罗姑娘望着他背影发怔——这是小白狐第一次在她面前化形,可她的预知里,三天后的战场......没有他。

    等祠堂里只剩她一人时,罗姑娘才敢摸出怀里的碎瓷。

    釉面还带着体温,像块被捂热的玉。

    她把瓷片贴在耳边,竟听见细若蚊蝇的歌声:"火烤心,心映月,月照魂归旧堂前......"

    是昨夜村民哄孩子的调子。

    暮色漫进祠堂时,项公子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了停。

    他抱着个粗陶酒坛,腰间的匕首擦得锃亮——这是他每次大战前必做的事:擦武器,擦到能照见人影。

    可当他推开祠堂门,却见罗姑娘正踮脚往供桌上放糯米团子。

    "给鬼吃的?"他放轻声音,酒坛在地上发出闷响。

    罗姑娘被吓了一跳,团子"骨碌"滚到他脚边。

    她慌忙去捡,发顶的绒花歪到耳后:"不是...是给阿婆她们的魂儿留的。"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见她眼尾的细汗,"昨夜护盾散了后,我做梦听见歌声,醒来时手里就攥着这个......"她摊开掌心,另一个团子正躺在掌纹里,表面还凝着层白雾,像刚出蒸笼的。

    项公子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团子。

    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是温的,带着股熟悉的枣花香——那是陈阿婆蒸馒头时总放的。

    他喉结动了动:"阿罗,你......"

    "我没说破。"她打断他,把团子小心放回供桌,"这是新的,和之前能看见鬼魂不一样。"月光漫过她后颈的红纹,那些被邪雾灼出的痕迹,不知何时淡成了粉。

    她转头看他,眼睛亮得像含着星子,"你说,灶王爷会不会真听见我梦话了?"

    项公子突然伸手,把她歪了的绒花别正。

    指腹擦过她耳尖时,能摸到薄薄的茧——那是常年握扫帚柄磨出来的。

    他笑了,糖饼的甜气混着枣花香,在祠堂里漫开:"灶王爷要是敢不应,我就去他庙里贴满你的画像,让他看一年糖瓜。"

    罗姑娘也笑了。

    她望着供桌上的团子,又望了望窗外渐起的夜色,心里的算盘敲得噼啪响:得把平安符的朱砂换浓些,再让张大叔多备两筐糯米。

    对了,项公子的匕首鞘该换皮的了,布的容易沾血......

    第二日的晨雾比昨日更浓。

    罗姑娘站在祠堂门口,手里攥着叠画好的平安符。

    她转头看向项公子,后者正往怀里塞陈阿婆硬塞的糖饼,糖渣沾了半衣襟。

    "走啊。"她晃了晃手里的符纸,"去各家送符。"

    项公子咬着糖饼点头,目光却落在她衣襟鼓起的位置——那里藏着三片碎瓷,还有个没说破的秘密。

    晨雾里传来小白狐的轻笑,若有若无:"三天,够了。"

    而远处的山坳里,一团邪雾正顺着风爬上来,像条吐信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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