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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谁说我命不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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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 谁说我命不由我? (第2/3页)

"命?命就是我每天多缝半件衣裳,多挖一筐野菜。"

    风掀起她的灰布衫角。

    罗姑娘突然看清,那野菊的茎秆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该是方才从田埂上摘的。

    "所以老周头那香,烧的是他心里的怕。"陈阿婆把拐棍往地上一杵,"要断他的怕,得让他自己把香掐了。"

    项公子的眼睛突然亮起来。

    他用剑尖挑起罗姑娘洗好的蓝布帕,甩得水珠四溅:"我有个主意!不如办个'心愿祭'——让大伙儿把愿望写在木牌上,贴祠堂外墙上。"他晃着布帕冲罗姑娘笑,"你假装犹豫,问'万一不成怎么办',到时候..."

    "成不成都是我的事!"陈阿婆突然拔高声音。

    她的拐棍敲在青石板上,惊得河对岸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我年轻时求过佛,跪断过膝盖,可救我男人的是我采的药;我养大儿子,靠的是我缝的针脚。"她望着祠堂方向,那里已经有几个妇人搬着木凳过去,"现在我要写'盼大孙子考中秀才',成不成,都是我和大孙子的本事!"

    罗姑娘望着她挺直的脊梁。

    阳光穿过柳树梢,在陈阿婆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却掩不住她眼里的光——那光和昨日青石板下的红纹、和赵师姐画阵时的眼神、和项公子剑鞘上歪扭的并蒂莲,突然连成了片。

    "好。"她转头看向项公子,嘴角慢慢翘起来,"我配合你演这出。"

    日头偏西时,祠堂外墙上已经贴满了木牌。

    罗姑娘站在台阶下,看着王伯颤巍巍贴上"盼老妻病好",李婶踮脚挂上"愿小女儿嫁个贴心人",连方才烧过香的老周头都挤在人群里,手里攥着块磨得发亮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想多活几年看孙子娶媳妇"。

    项公子搬了张长凳站在墙下,正帮陈阿婆贴她的木牌。

    陈阿婆的"盼大孙子考中秀才"写得方方正正,墨迹还没干透。

    他抬头时,瞥见罗姑娘望着人群的眼神——不再是从前那种小心翼翼的闪躲,倒像只终于敢探出脑袋的小兽,带着点试探的锐。

    "收工!"项公子拍了拍手,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明儿再添新木牌,今儿大伙儿都回去歇着!"

    人群渐渐散了。

    罗姑娘蹲在墙下,借着最后一缕光看木牌上的字。

    有个小娃娃的木牌歪在角落,用炭笔涂着"想要糖人"——该是方才挤在她裙角的小豆子。

    她正想把木牌往中间挪挪,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瓦当轻响。

    她猛地抬头。

    暮色里,祠堂飞檐的阴影处,有团黑影闪过。

    罗姑娘的金手指突然发烫。

    她望着那片阴影,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方才还热热闹闹的祠堂,此刻静得能听见木牌上墨迹风干的轻响。

    "阿罗?"项公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转头时,那黑影已经不见了。

    只剩晚风掀起墙下的木牌,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像谁在暗处翻着什么秘密。

    月上柳梢头时,罗姑娘的指尖在瓦当上掐出月牙印。

    她缩在祠堂大梁与飞檐交叠的阴影里,项公子特制的隐息符贴在颈后,连呼吸都裹着层棉絮似的闷。

    下方供桌上的长明灯忽明忽暗,将木牌墙上"想多活几年看孙子娶媳妇"的字迹投出晃动的影——那是老周头的木牌,此刻正被她用细红线与自己的袖扣系着,线尾在掌心绷得发疼。

    "阿罗?"项公子的传音入密像片羽毛扫过耳后,"我在东墙根儿,赵师姐的匿踪阵起了,连野猫都绕着走。"

    罗姑娘抿了抿唇。

    她能听见自己金手指在血脉里轻鸣,像琴弦被拨出的颤音——白天那股腥气又缠上来了,混着点潮湿的土味,是从祠堂后墙方向飘来的。"来了。"她轻声回应,指尖的红线突然一紧,老周头的木牌在墙上晃了晃。

    黑影是贴着地面爬进来的。

    罗姑娘盯着那团模糊的人形,喉间泛起铁锈味——这不是普通的邪修,他周身缠着层灰蒙蒙的气,像被浸在脏水里的布,金手指告诉她,那是被"命运信仰"污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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