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算珠谜(下) (第2/3页)
祖母夜对不住你,只知道你是不学无术,却从不考虑你自小就没有娘亲照拂,日子过得有多苦,整治钱桃之后,你就同柳家女好好过日子,以后掌家权就是你的。”
沈砚舟触到祖母腕间嶙峋骨节,原来这双执掌半世纪漕运的手,早已被明枪暗箭蚀成风中残烛。
她一个人支撑着沈家的财政大权,被敌家针对,又被沈府子孙眼红,沈祖父去世的早,就她一个人苦苦支撑,又怎会顾及到沈府的边边角角。
那一刻,沈砚舟藏在心底的怨,也消解了。
“孙儿知道了,祖母好好休息,等烟儿生个胖小子,祖母看曾孙子。”
祖母扯出一个笑,“就你会说好听的话。”
寒鸦啼破残夜时,狱卒来报翠喜暴毙。
沈砚舟攥着那封字迹工整的“认罪书“,忽觉乌纱帽下尽是藏污纳垢——原来翠喜临死前竟被断指蘸血,生生写出这颠倒黑白的铁证。
真是草草,沈砚舟只觉得真的草草,官民相护,才叫人生出无奈。
柳含烟轻拍沈砚舟:“没关系,汴京又不是所有的官员都不愿意处理此事,我听闻,御史台的郑大人要回汴京述职,我们先去找钱桃老爹要证据,再作打算。”
沈砚舟颓然倒在鸳鸯帐中。
钱姨娘白日讥诮犹在耳畔:“死了十七年的人了,还叫你这么惦记,真是难为你了。”
字字如淬毒银针,将他钉在十七年前母亲呕血的床榻前。
柳含烟额头与他相触,什么也没有说。
五更梆响时,沈府角门悄然驶出青布马车。
他们去往扬州找钱桃的老爹,孙泥鳅的密报恰似按图索骥,三日内便寻得钱氏豢养瘦马的巢穴。
“江南巨贾求购清倌人“的幌子打得风生水起,沈砚舟锦衣玉带踏入钱桃老爹家。
他已经找人散播消息,说自己已经得了关键证据,而他赌钱桃一定会下死手。
果然,住了两日,屋瓦骤响如铁马冰河。
二十影卫早布下天罗地网,待刺客破窗而入,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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