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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孔雀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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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孔雀翎(上) (第3/3页)

   “接着又对着漕仓梁柱扭腰摆胯...“

    鸡毛掸子突然挑开他衣襟,“说!哪路精怪借沈二爷的皮囊!“

    “胡言乱语!这是...工部新颁的《榷场驱鼠九式》!鹤立惊走梁间硕鼠,熊摆震落檐头蛛网。”

    沈砚舟给自己离谱的行径填上风马牛不相及的理由。

    实际他的耳尖烧得能烙胡饼,后槽牙咬住舌尖才没漏出《讨娘子欢心十八式》的书名。

    这都什么跟什么。

    沈砚舟鹌鹑似的缩进填漆椅,揉着胫骨,继续研读。

    亥时三刻,柳含烟剪了最后一截烛芯。

    新置的填漆螺钿屏风将陋室隔出三分雅致,原先孤零零的火盆旁多了座铜暖壶,映得墙上《溪山行旅图》仿作也生出暖意。

    沈砚舟早歪在榉木榻上,月白中衣虚掩着肌理分明的胸膛,衣带系得比虹桥柳条还松散。

    鸦青发丝泼墨似的泻在青瓷枕,指尖虚虚拢着卷《营造法式》。

    “咳!“他忽地翻个身,衣襟滑至腰际,刻意绷紧的脊梁在烛火下镀了层蜜釉色。

    柳含烟绞着素绸帕子净面时,听得身后书页簌簌如急雨。

    她一点也没瞧见沈砚舟正以“眼波流转式“斜睨。

    柳含烟褪去外衫时,沈砚舟喉结滚了三滚。

    藕荷色绫纱中衣透出肩头一粒胭脂痣,恰似朱砂点染的杏花钿。

    青丝扫过榉木榻沿,惊得暖帐流苏晃出细碎金响。

    “还不睡?“

    锦衾翻浪卷走满室烛烟,柳含烟尾音沾着荔枝膏甜,“仔细把招子看黢了。“

    沈砚舟咳声震得帐钩叮当:“睡...且待我灭烛。“

    他的长腿越过填漆围子时,柘黄绫裤脚却勾住丝滑的锦被。

    月白中衣倏地掠过葡萄纹帐顶,结实的胸膛正压在玉色绫纱包裹的峰峦间。

    “起开!“柳含烟双手抵住他心口,烛台将两人身影拓作皮影戏里的交颈鸳鸯。

    沈砚舟撑在青瓷枕畔的指节暴起青筋,喉结滚动。

    “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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