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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鸳鸯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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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鸳鸯谱(下) (第3/3页)



    勾栏瓦肆分为两部分,前面毗邻东街,花红柳绿,多是平民商客,劣质的香薰十里都能闻得见。

    后面却临着艳湖,坐着对岸的花船,穿过艳湖,才能到勾栏瓦肆的另一面,不似前面那部分的鱼龙混杂,多是官宦富家子弟,文人骚客。

    沈砚舟也是第一次进这前面一部分,一进门,那些莺歌就蜂拥而来。

    打点龟奴,推开门,是个平平无奇的瘦弱女子,略施粉黛,也毫无惊艳之色,与柳娘比差远了。

    胡花有些意外,平日里接的都是汴京城的货商脚夫鱼龙混杂的腌臜人,这个小公子穿着不凡,容貌更是一绝。

    但是她转念一想,都来着勾栏瓦肆,又有什么光风霁月的体面人。

    她习惯性的脱衣。

    沈砚舟急退三步,腰后抵上污渍斑斑的铜镜台:“姑...姑娘且慢!“

    胡花惶惑地系好衣衫,捧来粗陶茶盏,她没有姿色才艺,落得勾栏也是最下等的娼妓。

    用品也是勾栏分发的最差等的。

    汤色浑浊,泛着铁锈腥气。

    沈砚舟未喝,开口道:“你爹老胡如今在我邸店工作,听闻他攒钱为你们赎身,赎了好几年,也没赎上,我此番本来也是想接你与你娘亲回去团圆。”

    胡花吃惊,原是沈家公子,之前爹爹还是邸店得货运工时,她同娘亲送饭时见过经常出入邸店查账的大公子,同这位公子得骄颜张扬逊色的十成十,想来应该是沈家二公子。

    勾栏的的姐儿们经常咬着耳朵说,拿着勾栏瓦肆当家睡,却从不让一个女子在他房里过夜,若能和他共度良宵一夜,死也愿意。

    还说这泼天富贵的小郎君活似玉雕的菩萨——琵琶舞女娘故意跌进他怀里,反被塞了锭雪花银扶正身子。

    沈砚舟继续道:“但是你们得赎身契被人压下了,但是不需要担心,我定会将你们带出去。”

    胡花跪地,细呐如蚊道:“多谢公子,但是奴家只求将母亲带离此地,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出了这门,也落不得好去处。”

    “你....先起来。”沈砚舟准备要去扶她,起了身,还是收回。

    胡花低头啜啜。

    沈砚舟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将那碗褐色的茶汤浇到自己的竹青锦袍,晕出深色的痕迹,反正这袍子也要不得。

    在胡花惊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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