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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庆生辰亲上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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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九章 庆生辰亲上加亲 (第2/3页)



    贾母一看邢夫人如此,禁不住愈发气恼,教训道:“你如今领养了二丫头,顶着个母亲名分,总要为二丫头思量一番,哪儿有将二丫头推进火坑的道理?这人另行再议,回头儿打发人仔细扫听过才好。”

    邢夫人被训得臊眉耷眼,唯唯应下。

    贾母默默压下心头火气,饮了一盏茶方才问道:“就只这姓孙的一个?没旁的备选了?”

    邢夫人闷声道:“单这一个还是大老爷下了心思才寻来的,老太太也知儿媳家世寒微,又哪里认得什么妥帖人家?若此人不成,不若留待明年恩科过后,干脆榜下捉婿吧。”

    贾母气得摇头连连,凤姐儿赶忙过来为贾母顺背心,笑着说道:“若我说,大太太何必舍近求远,府中也有个来年要下场的,论品貌、才情样样儿不输人,二姑娘若是嫁了去,才是真个儿称心如意呢。”

    邢夫人故作愕然道:“远哥儿?不成不成,先前府中风言风语传了一回,二丫头说死了不嫁,如今我再提起,岂不是伤了二丫头脸面?”

    此话一出,贾母却是急了,数落道:“你糊涂!当日迎春那些话不过是权宜之计,再说都过了多久了,哪里还做得了真?”

    邢夫人讪笑道:“老太太教训得是……儿媳心下倒是想过亲上加亲,只是远哥儿什么情形……老太太也知,我是怕迎春嫁过去委屈了。”

    凤姐儿帮腔道:“哪里就委屈了?林丫头、宝丫头兼祧,可算不得正妻,迎春三书六礼嫁过去,那可是正室大妇。以远兄弟的才情,就算连着两科不中,三十岁前总能跃了龙门,往后说不得便能封侯拜相呢。

    再者说了,远兄弟颇通殖货之道,只二三年光景,赚下的家底便比寻常勋贵人家还厚实,二妹妹嫁过去岂不是掉进福窝了?”

    贾母越听越有道理,禁不住颔首连连,抬眼却见邢夫人咬着下唇欲言又止,面上极不情愿。

    贾母立时肃容沉声道:“老大家的,怎么瞧你这样子好似很不情愿?”

    “没有没有,老太太,这事儿吧……”

    邢夫人支支吾吾,凤姐儿便道:“是了,远兄弟要想仕途有所作为,这正妻总要寻个娘家能助力的。咱们家乃是勋贵,素来与文官凑不到一处去,想来大太太也是想着远兄弟高中后,再为其寻个妥帖的姑娘家?”

    邢夫人恨恨瞪了凤姐儿一眼,赶忙赔笑找补道:“老太太莫要听凤丫头浑说,我是琢磨着也不曾问过远哥儿心思,这才拿不得准。”

    这婆媳两个一唱一和,唬得贾母上了心。虽不大待见陈斯远,可思来想去,一时间还真寻不见比其更妥帖的孙女婿。

    且迎春年岁不小,再拖下去真个儿成了老姑娘,到时只怕更难寻人家。

    因是便发话道:“既然没问过,那就问过了再说。我且放话在这儿,那劳什子姓孙的再也不用提,这般年纪即便没成过婚,也是存了心思攀高枝儿。终身大事,也要问过迎春的心思,若迎春与远哥儿都点了头,那这婚事便就此定下。”

    邢夫人故作无奈应下,俄尔便愁眉苦脸告退而去。待出了荣庆堂,邢夫人哪里还遮掩得住,哑然而笑……险些笑得露出牙花子来,暗忖小贼果然惯会拿捏人心。此番设计,拿了孙绍祖故意恶心人,老太太反倒上赶着要撮合迎春与小贼了。

    邢夫人不过是听了陈斯远教导,到底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于是往大观园里兜转一番,装模作样去了趟缀锦楼与清堂茅舍,转天一早便寻了老太太说道:“迎春自是没话儿说,远哥儿那边厢……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这才说动。早起时大老爷说赶早不赶晚,不若趁着二丫头生辰便将此事定下?”

    贾母隐隐觉着不大对,一时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又不好食言而肥,只得闷声应承下来。

    待邢夫人得意而去,贾母思量半晌方才回过味儿来,寻了身边儿大丫鬟鸳鸯说道:“你说大太太是不是与远哥儿合起伙来哄老婆子呢?”

    鸳鸯一早儿定下与黛玉主仆之谊,情知来日要随着黛玉嫁到林家,心下自是向着陈斯远的。闻言便笑着道:“若我说,老太太实是想多了。一则大太太何曾有这般城府了?二则,远大爷本就是良配,与其选个不知根底的,二姑娘莫不如嫁与远大爷呢。”

    贾母一琢磨也是,为着孙女儿姻缘,便将心下那一点儿不满暂且撇下,只等来日将此事过了明路。

    转天便是二月初二,迎春生儿。

    一早儿起来,绣橘正伺候着迎春梳洗过,便坐在梳妆台前为其梳了个元宝髻;另一边厢,大丫鬟司棋昨儿个便寻了账房兑了不少散碎银子。

    姑娘庆生,缀锦楼里的丫鬟、婆子自是能得双份月例的放赏。可如今迎春管着家,今日道贺、道喜的丫鬟、婆子自然少不了。这些人等用不着双份月例,可也要些散碎银钱放赏。

    点算一番,司棋便皱眉心疼道:“说不得今儿个便要撒出去七、八十两,真真儿是蚀了本。”

    刻下不过卯时过半,外间天色才亮。迎春抿嘴笑而不语,绣橘就道:“那些管事儿的总短不了一份贺礼,算算也不吃亏。”

    正说话间,忽而听得楼下叩门声,司棋忙放下银匣子下去开门,须臾回转,身后多了个捧着托盘、满面堆笑的红玉。

    托盘上还覆着红绸,入内便敛衽一福,恭贺迎春生辰。

    迎春笑着回身问道:“怎地这么早就来了?”

    红玉笑道:“大爷打发我来给二姑娘送贺礼,这才用过早点,巴巴儿的就催着我来,生怕迟了呢。”

    司棋接过托盘要揭开红绸,红玉探手拦阻道:“这红绸还是留待二姑娘自个儿揭吧……姑娘且忙着,我先回了。”

    迎春应了一声儿,赶忙给司棋递了个眼色。司棋便将托盘放在桌案上,打银匣子里取了一枚二两重的银稞子,笑着强塞给红玉,这才送其下了楼。

    红玉一走,绣橘就道:“看来真是好事将近,姑娘快瞧瞧是什么贺礼。”

    迎春低低应了一声儿,起身行过去,探手揭开红绸,便见内中是一套衣裳。玄衫纁裙,又有垂了五彩丝绦的大红汗巾子。

    二姑娘只瞧了一眼便羞得说不出话儿来,偏生此时司棋回转,与绣橘一道儿拎起衣裳来有些不明所以。

    这衣裳好看是好看,却与此时风气全然不同。宽幅博袖,上俭下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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