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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眼前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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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眼前之困 (第2/3页)

刻,怀疑道:

    “可……黄巢毕竟是外人,主母那边好歹是岳家,总归更亲近些。”

    言外之意是:

    同样是敛财,你为什么会以为外人比亲族可靠?

    王弘业酒意醒了大半。

    他撑起身子,从肩舆上探出半身,俯视温庭昔,语气冷冽:

    “本官跃升在即,你又凭什么以为——

    “符云舒还配做我夫人?

    “万安符氏还配做我岳家?”

    王弘业的暴怒,既超出了温庭昔的预料,也解开了他的疑问。

    ‘王弘业竟想休妻?’

    ‘是了,他向来将门第出身,看得比天还重。’

    ‘若入长安,必然会另娶高门贵女。’

    想到符云舒倔强无助的背影,温庭昔的手背不自觉地松了又紧,口中泛出阵阵酸楚。

    更令他寒心的是:

    ‘他还让怀胎的舒儿长跪礼佛,竟是连亲生骨肉都不愿留!’

    难道在王弘业眼中,豪绅之女能与自己同榻已是恩典;

    诞下子嗣,只会玷污太原王氏的血脉?

    温庭昔咬紧牙关,不再发一言。

    王弘业也意识到方才的失态,重新靠回椅背,语气缓和了几分,转头问左侧的老幕僚:

    “黄巢最近有何动作?”

    老幕僚躬身答道:

    “黄县丞七日前借了符家的船,北上寻林招娣,打听卢使君的下落。据目前消息,应是无功而返。”

    “那他这几日在做什么?”王弘业又问。

    “协助临高等邻县治理瘴气,组织崖州乡民抵御俚僚侵扰,率澄迈衙役巡逻治安……”

    “呵,他一个澄迈县丞,倒是管得宽。”王弘业冷笑一声。

    老幕僚低声提醒:

    “明公忘了?

    “那些胆大包天的疍民,掳走的不仅是卢使君,还有随行的各州县官员。

    “如今崖州事务繁杂,黄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王弘业敲了敲脑门,恍然道:

    “我说他这几日不来请罪,原来是事务缠身……也算情有可原。”

    老幕僚趁机进言:

    “明公,万安州近日恐生乱象。”

    “此话怎讲?”

    “近些年,万安符家一直是抵御俚僚的主力。如今符家两任掌事者陷在长沙,万安州各级官员又未能就位,属下担心,俚僚人会趁机作乱。”

    这话正戳中王弘业的心事。

    卢钧被掳发生在雷州,他尚可推卸;

    甚至于作乱的疍民,也可归咎于前任崖州刺史——

    怎么你才离任,崖州北的疍民就反了?

    可若万安州接连出事,他这个兼领各州军政的琼州都督,再发言就有狡辩的嫌疑了。

    王弘业沉声道:

    “明日召集在任的州级官员,提点他们:本官正是关键时期,尔等绝不可松懈。”

    “是,明公。”

    王弘业打了个哈欠,闭目假寐。

    肩舆从矮山下行至县城。

    街道寂静,唯闻更夫敲梆之声。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已是亥时二更。

    王弘业忽地惊醒,转头问老幕僚:

    “大师呢?怎么还未到?”

    老幕僚心中苦笑。

    两个月前才通过信件,约定最迟本月中旬抵达;

    如今王弘业追问,他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快了,就这几日。”

    “若是乘船而来,是否会撞上那帮疍民?”王弘业皱眉问道。

    老幕僚摇头宽慰:

    “明公,圆和法师德高望重,疍民再如何愚昧,也不敢对佛门不敬。”

    王弘业心中烦闷更甚。

    ‘今夜听闻的尽是坏消息,无一件好事。’

    肩舆驶入官衙。

    遣散众人后,王弘业意兴阑珊,朝正对面的禅房走去。

    正欲进门,他忽望见内院中人来人往,举止慌张;

    便招手唤来一名跟在符云舒身边的护卫,问道:

    “胡善,出了何事?”

    胡善面有戚色,小心翼翼地看了王弘业一眼,低声道:

    “家主,主母她……小产了。”

    王弘业点点头:

    “今夜总算听见个好消息了。”

    胡善见王弘业并未追究自己的责任,脸上顿时堆起讨好的笑容,赶忙为主子拉开禅房的门;

    又为他脱靴、打水洗足,可谓殷勤备至。

    待王弘业躺下就寝,内院的兵荒马乱也逐渐平息。

    四下一片死寂。

    胡善将脚盆搁在井边,低声嘀咕:

    “总算不用再守着那娘们了……等家主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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