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西夏亡 (第2/3页)
这人仿佛中了邪一般,也跟那个少年一样胡乱地撕扯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不管不顾的仰天长啸,努力发泄着胸膛中的戾气。
崩溃就像瘟疫一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很快,又有几个人伸长脖子,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那些还清醒的人,对这些得了癔症的人怪异的行为感到匪夷所思,更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寒而栗。
有经验的老人见此,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们面色铁青地说:“坏了,要炸营!”
一些年轻人想问什么是炸营,隔壁的营帐也乱了起来。
有人在嚎叫,有人在咒骂,有人在大声呼喊陷入癔症的人的名字。
清醒的人想阻止陷入癔症的人继续发疯。
而发疯的人不管不顾地抱住身边的人疯狂捶打撕咬。
这人咬那人的耳朵,那人抠这人的眼珠子,满脸是血的人在地上胡乱地爬动,哀嚎着,痛哭着,疯狂的大喊。
火把一盏一盏亮起,跳动的火光将人们的身影拉长,扭曲,把这人间炼狱般的景象渲染地更加恐怖。
这时,也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敌袭!”
人群更加沸腾了,慌乱好似波浪般,在人们的心中层层荡开,席卷了整座军营,大家掏刀的掏刀,拔剑的拔剑,疯狂地挥舞着砍向周围模糊的身影。
喊杀声迅速蔓延,很快整座大营都乱了起来,发出鬼哭狼嚎的动静,以及激烈的厮杀声。
越来越多的大营乱了起来。
不久之后,仿佛整座兴庆府都乱了起来。
癔症的,寻仇的,自保的,单纯为了发泄心中怨气的,所有人全都挥刀相向,人们不知疲倦地砍作一团。
皇城中的李乾顺君臣和城外的吕恵卿等宋将几乎同一时间发现了兴庆府中的混乱。
李乾顺和吕恵卿几乎同时登上高台向混乱的地方看去。
不同的是,吕恵卿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炸营,而没见过这种情形的李乾顺,则一脸震惊,他忙问:“此何故?”
身旁的侍臣也面露惊惧之色,无人能解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李乾顺转头望向身旁的老将仁多保忠。
仁多保忠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用颤抖地声音说:“炸营了!”
李乾顺闻言,心头一震,只觉一股寒意直冲脊背。他听说过炸营,知道这是城中之人长期承受战争的重压,精神崩溃所致,此刻,他们已不分敌我,只知疯狂杀戮。
李乾顺深知,若这炸营之势无法遏制,兴庆府将不攻自破,西夏的国运也将就此终结。他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厉声道:“传令下去,务必稳住局势,不得让这混乱蔓延至皇城!”
然而,了解炸营的人,比如仁多保忠,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不论再做什么,都已经难以挽回大局。
城中的混乱如同瘟疫般迅速扩散,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城中的很多人都失去了理智,他们互相残杀,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成了彼此刀下的亡魂。
很快,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今日之事,皆因李氏裂土自立所至,不然,我等皆宋民,宋军为何要打来?”
有人附和:“皇帝已失其国,却不开城投降,而挟我等负隅顽抗,拉我等陪葬,其心可诛。”
已经杀疯了的人,心中的仇恨彻底被点燃,有人大喊:“捉了李乾顺,献给大宋皇帝陛下,我等或可免死,得享太平!”
此言一出,犹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层浪。原本因炸营而陷入疯狂的人们,竟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他们心中的怒火与怨怼终于找到了新的宣泄口。他们开始有意识地朝着皇城方向涌动,喊杀声中夹杂着对李乾顺与西夏李氏的不满与诅咒。
见此,西夏的达官贵胄,纷纷率领他们的亲人、亲信、亲军,辅助李乾顺的御围内六班直、皇帝亲信卫队、兴庆府五军等纷纷把守要害之处,来阻挡这数十万疯子。
御围内六班直是西夏皇帝的侍卫亲军,他们是从豪族子弟中选拔出的五千人,皆善骑射,分三番宿卫,既承担帐前侍卫亲军的职责,也是一支“质子军”,以各部落酋长、豪强的子弟在御前作“人质”,保卫皇帝的安全。
皇帝亲信卫队人数约三千人,是从境内各军中精选出来的强勇之士组成,皆为重甲骑兵,分为十队,每队三百人,随皇帝出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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