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得罪谁也别得罪这帮占卜的! (第2/3页)
阐述完兵家四派的精髓,袁滂便为众人讲述起了皇甫嵩的方略,指着高望令人搬来的巨型舆图,以一柄朱笔在舆图上画了一道连接雒阳和汉阳郡冀县的红线,道:“三辅、三河良家子入凉州,长途行军正是人困马乏之时。军士初入凉州不明地利,不知天时,将士疲惫又水土不服,此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
“知天时,明地利,休养生息以待气力恢复,待士气鼎盛再一击而破之,兼用兵阴阳与兵形势,某料想皇甫义真应当是如此筹备的。”
袁滂的解释非常详细,几乎是将每一个点都揉碎了摊开讲解,尤其是对皇甫嵩所率军队此刻面临的困境的描述,当即便让刘辩联想到了另一场改变了汉末形势的战争——赤壁之战!
足以投鞭断流的乱世之英雄,便是因为不知江东天时(东风),不明长江地利,军队常年征战师老兵疲,北人南下又水土不服,致使军中疫疾传播,最终败于赤壁的那一场大火之中,被那一场大火烧掉了他平定天下唯一的机会。
而正当永安宫中正在讨论兵学之时,洛阳城南郊的灵台之上,司徒刘焉踏着石阶匆匆而上,袍角被高台上的狂风吹得猎猎作响,望见单飏背对自己立于高台边缘,略有些佝偻的身影仿佛与天际融为一体。
单飏看着这片将明未明的苍穹,将这一道日、月、星齐聚于天穹的奇景尽数览于眼中,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太史令的职责是察天时、星历,岁末发布次年年历,于祭祀、丧、娶上奏良辰吉日和时节禁忌,并负责记录祥瑞,而非主持编撰史书。
单飏银发在晨风中凌乱却恍若未觉,双手拢在宽大的袖中,仰头凝视苍穹,抚摸着须髯,眼眸中泛着前所未有的光亮,甚至都不愿搭理身旁担任司徒的刘焉,连一寸余光都不愿意留给他,口中喃喃自语道:“残月见于日车中,繁星漫于羽林,紫微东行,耀于玄武,此……”
刘焉看着单飏这副模样,即便二人相交二十余载,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刘焉又一次动了给单飏一巴掌的念头。
若是去岁,五十一岁的小老头扇六十九岁的大老头巴掌,最多只是互殴,而且单飏还要背负殴打上司的罪责。
但这老货今年七十了,打他那是真犯法,哪怕他是司徒也不例外。
尽管没有掌掴单飏,但刘焉还是打断了他的话,道:“太史令,说些某能听得懂的话,某要回禀太子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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