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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杀穿军队杀太后(1w字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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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章:杀穿军队杀太后(1w字求月票) (第3/3页)



    “干什么?他该不会是要一个人独战吧?”

    “顾大侠!”

    “他疯了,一个人迎战万军?”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住了,一片哗然,

    因为所有人都看出了顾陌的意思,他要一个人迎战这一支万人大军!

    乌云如被无形巨手搅碎的墨块,在天穹翻滚成漩涡。

    顾陌衣袍猎猎作响,孤身站在石阶上。

    石阶下,大军压境,最前面五百重骑踏着闷雷般的蹄声碾碎灰烬,玄铁重甲折射着冷光,马面覆盖的铜兽面具呲出獠牙,铁蹄溅起的碎石竟在半空凝成齑粉,如同一片黑潮压来。

    顾陌将手中天魔琴竖立着,一手摁住,另一只手拨动琴弦。

    指节扣上琴弦的刹那,顾陌周身迸发青光,在他周身流转,将他的身影勾勒得愈发冷峻,发丝飞扬间,竟隐隐有龙吟之声相伴。

    百丈宽的广场上铺地的青砖在音波的牵引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紧接着,无数青砖如活物般腾空而起。它们在半空高速旋转,锋利的棱角被音波打磨得寒光凛凛,转眼便凝成一片遮天蔽日的刃雨。

    这些青砖裹挟着摧枯拉朽的气势,朝着重骑军阵呼啸倾泻而下,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撕裂声,仿佛连空间都要被这恐怖的攻势割裂,最前面的重骑纷纷栽倒。

    天魔琴的震颤愈演愈烈,云层中炸响血色惊雷。最前排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铁甲缝隙间渗出鲜血,皮革包裹的躯体竟被无形利刃绞成碎肉。后续重骑的玄甲如同被巨锤轰击,迸射出的金属碎片比箭矢更迅猛,将后方骑兵钉死在马鞍之上。

    音波形成的暗纹在地面蔓延,所过之处,青石铺就的广场如蛛网般龟裂,重骑兵连人带马坠入深渊,空中回荡着骨骼碎裂的脆响与濒死的哀嚎。

    血色雾气中,顾陌指尖已渗出鲜血,琴弦却越拨越快。天魔琴发出的尖啸刺破云霄,整片天地仿佛成了催命的刑场。

    重骑兵的惨叫声与琴音交织,化作一曲人间炼狱的挽歌。

    一时间,广场之上堆满了尸体和残肢断臂。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死了超过一半的重骑兵,全部都被拦截在了石阶之下。

    颜润脸色苍白,心头发颤,大喝道:“杀神弩,射!”

    颜润暴喝震得头盔铁翎乱颤,

    霎时间千张强弩齐鸣,黑沉沉的箭簇密密麻麻攒动,在日光下泛着冷芒,转眼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巨网。

    箭雨如汹涌的蝗群遮蔽了半边天空,呼啸着撕裂空气,尖锐的破空声此起彼伏,朝着石阶处的顾陌压去,所过之处,连阳光都被尽数吞噬,只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阴影。

    九成宫殿前文武百官纷纷后退,那些殿前侍卫们都快速举起盾牌。

    而顾陌依旧孤身一人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周身腾起实质化的银光罡气,十丈之内空气骤然扭曲,飞射而来的箭矢在触及罡气罩的刹那全部凝滞,仿佛撞上无形的铜墙。

    下一刻,先天罡气轰然逆转,数千支箭矢裹挟着雷霆之势倒飞而回,破空声尖锐如鬼哭,前排盾兵连盾牌带躯体被射成刺猬,血雾喷溅在后方士兵脸上,惊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广场之上,倒下了一大片士兵。

    “这不可能!”

    颜润踉跄后退半步,铠甲下的双腿止不住颤抖。他嘶吼着挥动令旗:“盾阵!结阵!重骑从两翼包抄!”

    当即,大军变阵出动。

    顾陌冷哼一声,抱起天魔琴腾空而起,向着大军冲杀过去,足尖轻点石阶飞出,身周罡气流转,所过之处,飞溅的箭矢突然凝滞半空,紧接着轰然炸裂成细密的齑粉;半空中残余的暗器尚未触及衣角,便被无形气浪碾作星屑,化作环绕其身的银芒漩涡。

    “铮铮铮铮……”

    天魔琴在他手中化作血色凶兵,琴弦震颤间,方圆十丈内的空气像是被无形巨手搅动,扭曲、翻涌,渐渐凝成猩红漩涡,边缘处泛起细密的裂纹,仿佛空间正在被撕裂。

    漩涡中心,音波凝成实质的血刃,疯狂绞杀着触碰到的一切,地砖寸寸崩裂,飞溅的碎石尚未脱离地面,便被卷入漩涡绞成齑粉。

    恐怖的威压之下,靠近的士兵直接四分五裂,连惨叫声都被扭曲的空间吞噬,只剩天魔琴愈发激昂的杀戮之音在血色漩涡中回荡。

    所过之处,鲜血成雾!

    九成宫前的广场瞬间沦为人间炼狱。

    那一刻,

    九成宫门口,皇帝与乾国文武百官们见到了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一个人一把琴,

    屠杀万人大军,是屠杀,碾压式屠杀!

    “这这……还是人吗?”一个大臣牙齿发颤。

    乾皇看着广场上的场景,心头也在发颤,

    他想过,或许顾陌真能够挡得住千军万马,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屠杀式的方式来抵挡!

    “人力……真的能够强大到这种地步吗?”

    “顾陌才乾国第五?”

    “这个榜单明显有问题啊!”

    “……”

    九成宫中,所有人都惊惧,

    广场之上,哀嚎遍野,血流成河。

    顾陌每拨弄一次琴弦,便有数十道音刃撕裂空气,将众多士兵拦腰斩断,断肢与盾牌碎片混着内脏漫天飞溅。

    重骑兵的长枪尚未触及罡气,便被音波震得粉碎,战马前蹄腾空,铁蹄在半空被绞成碎铁,骑手连人带甲被无形力量撕扯成血肉模糊的碎块。

    血腥味浓得呛人,天魔琴奏响的不再是乐曲,而是死亡的挽歌。

    顾陌周身萦绕着猩红雾气,所过之处尸山血海,士兵的哀嚎与琴音交织成令人胆寒的交响。青砖缝隙间流淌着粘稠的血河,破碎的铠甲、残肢与内脏铺满广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退!快退!”

    颜润肝胆俱裂,却发现退路已被堆积如山的尸体堵住。

    顾陌如死神般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燃烧着青光的脚印,天魔琴最后一声轰鸣震碎了所有人的耳膜,颜润只觉眼前一黑,下一瞬间,他的头颅已被音刃削飞,在半空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

    退了,被杀退了,

    一万精兵,重骑、弩兵、枪兵、盾兵配齐的一支精锐大军,被一个人屠杀近三千,在万军之中将敌将首级斩了。

    再精锐的部队,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得溃散。

    此刻,黑甲军全面溃散。

    纪王李仲德骑着马疯狂逃窜,却突然听到一道琴声在耳旁掠过。

    下一瞬间,他竟诡异的看到了自己的身体骑着马出现在了他的前方,竟是一具无头尸体,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一颗脑袋落在了地上,被后面那些溃逃的黑甲军踩踏着,没多久就被踩成了一滩烂泥。

    此时,

    九成宫殿门前,乾皇与那文武百官以及众多大臣家中女眷们都依旧还处于惊骇之中,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那一道略微有些消瘦的身影还站在那遍地尸骸之中,踩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却是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有。

    顾陌收了琴,缓缓背在身上,然后脚下一点,凌空飞掠而去。

    乾皇以为顾陌是要事了拂衣去,就准备大喊顾陌留下,可旁边的丞相王维礼却是突然脸色一变,低声道:“陛下……顾……顾大侠去的方向是……兴庆宫!”

    乾皇脸色也是微变。

    纪王叛乱,虽然是颜太后在背后操纵,可终归颜太后并没有实实在在的现身,是绝对不能杀的,不论是出于朝堂稳定还是皇室脸面,都只能借机软禁夺权。

    “快,快去阻止……”

    乾皇下意识脱口而出,但话到此处,突然就停了下来,看着此刻广场中的尸山血海,他叹了口气,说道:“马上派人抓几个纪王的黑甲军送去兴庆宫……事后就说纪王作乱,叛军肆虐杀了颜太后!”

    王维礼说道:“陛下,如今众多文武大臣在这里看着,其中还有不少就是颜太后的党羽,这件事情瞒不过去的,若是太后死了,朝堂必然动荡啊!”

    乾皇无奈道:“朕能不知道吗?但朕现在怎么办?现在谁能阻止得了顾陌?注定要朝堂动荡,那我就只能是顾及一下皇室颜面了!”

    “臣,明白了!”

    ……

    兴庆宫,大殿里。

    颜太后正在一众宫女的伺候着准备着装,准备要盛装出席,迎接她的胜利,她站在大殿里,已经有些快要抑制不住喜悦了。

    今日之后,她将开始独揽朝堂,

    三年之后,她将成为千古一帝,成为史上第一位女皇,将开万世先河,将名垂青史。

    “娘娘……娘娘……”

    就在这时,魏公公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地跑进来,整个人直接踉跄栽倒在地,嘴里吐着鲜血,喊道:“娘娘快跑,顾陌……顾陌一个人杀退了黑甲军,朝您这里杀来了,老奴与他交手,三招就被重创,您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颜太后浑身一颤,难以置信道:“一个人?杀退黑甲军?这不可能,你在胡说什么?你一定是在骗我!”

    “快走……娘娘快走……顾陌……不是人……”魏公公嘴里鲜血不断涌出来,瘫软在地,结结巴巴道:“大将军死了,纪王死了……娘娘,快走,只要人活着就该有……希望……”

    魏公公嘴里鲜血狂涌了两下,身体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颜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依旧不相信黑甲军会被一个人杀退,但是,看着魏公公死在面前,她还是有些担忧,当即就起身往后门走。

    然而,

    就在那一瞬间,

    屋顶传来“哐当”一声,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颜太后一眼就认出了此人便是顾陌,因为她看过顾陌的画像,她吓得后退两步,差点摔倒,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顾陌,本宫乃是乾国太后,你若杀我,朝堂动荡,百姓会民不聊生,甚至会导致国家内乱、国力衰弱,敌国入侵。你不能杀我,你别杀我,本宫愿意归还皇权,从此就待在深宫……”

    “你不该动我妹妹的!”

    顾陌探出手掐住颜太后的脖子。

    颜太后惊慌失措,连忙大喊道:“我没有想伤害你妹……”

    “咔嚓”一声脆响传出,颜太后的脖子应声而断。

    顾陌将颜太后的尸体丢在地上,嘀咕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开先例的,嗯,至于这天下如何……少了谁都一样日升月落,何必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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