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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孔明赠仲达女装,并点评其食少事烦;刘备病体沉重,阿斗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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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4章 孔明赠仲达女装,并点评其食少事烦;刘备病体沉重,阿斗尽孝 (第2/3页)

。”

    司马昭急问:

    “父亲有何心结?”

    司马懿倚在榻上,面色憔悴:

    “诸葛亮深知我复仇心切,故以逸待劳。”

    “我每思及李家灭门之恨,便夜不能寐。”

    “而今……”

    他喘息片刻,“而今我已四十有六,眼看年华老去。”

    “却连复仇之望,也日渐渺茫。”

    “我……我实在想不到能战胜诸葛亮的方法……”

    言及此,

    司马懿突然剧烈咳嗽,竟喷出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帐中顿时大乱。

    军医急施针灸。

    良久,司马懿方悠悠转醒。

    司马昭泣道:

    “父亲!何必如此自苦?”

    “诸葛亮虽智,终非神人。”

    “我等徐徐图之,必有胜机!”

    司马懿虚弱摇头:

    “尔等不知……诸葛亮最可怕之处,非其智谋。”

    “而是他师从李翊,能看透人心之术。”

    司马懿早年间是跟李翊交过手的。

    非常清楚比起智谋,李翊最擅长的是玩弄人心。

    而诸葛亮显然学到了他的精髓。

    这一出赠送良药,使得司马懿心中更是焦灼难耐。

    “他知我复仇心切,故以缓制急。”

    “知我多疑,故赠良药。”

    “知我骄傲,故示从容……”

    “他一系列的举措,都令我十分不安。”

    “在孔明身上,我便仿佛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虽说他早已淡出政坛,可只要他还活在这世上一日,我便焦虑不安。”

    “不怕尔等笑话,我每思及其人,心中便惴惴不安。”

    又是一阵咳嗽过后,司马懿继续说道:

    “我这一生,从未遇如此对手。”

    “他仿佛能洞悉我每一个念头,每一步算计。”

    “在这般对手面前,我只觉……只觉无能为力……”

    司马师与司马昭对视一眼,帐中诸将也面面相觑。

    他们不知道司马懿此刻说的是诸葛亮,

    还是那个已经退居二线,大手却依然操纵着天下局势的政治怪物。

    帐中一片沉寂。

    诸将皆未想到,平日威严冷峻的丞相,内心竟是承受着如此重压。

    忽然,

    司马懿强撑起身:

    “取纸笔来!”

    侍从急忙奉上。

    司马懿挥毫疾书,写罢交给司马昭:

    “即刻发往成都,奏请大王增派粮草。”

    “再传令各营:深沟高垒,严守不出。”

    “诸葛亮欲老我师,我偏要与他比谁更能耗!”

    诸将领命而去。

    司马懿独坐帐中,望着诸葛亮所赠药包,喃喃自语:

    “孔明啊孔明,你以心战攻我,我便以坚守应之。”

    “看最终,是你先耗尽关中粮草,还是我先被这家仇国恨压垮。

    帐外秋风萧瑟,卷起枯叶无数。

    司马懿的眼中,重新燃起倔强的火焰。

    这场智者的对决,已从战场延伸到心灵的最深处。

    而两位绝世高手都知道,最终的胜负。

    或许就在谁先心力交瘁的那一刻。

    汉军大帐内,灯火通明。

    诸葛亮正与诸将商议军机,忽探马来报:

    “司马懿在渭滨广筑营垒,开垦田地,作久驻之计。”

    姜维愤然道:

    “司马懿此举,分明是要蚕食关中!”

    “若任其经营,恐成心腹之患。”

    诸葛亮羽扇轻摇,凝视沙盘良久,乃道:

    “传令:即日起,前军推进三十里。”

    “沿渭水北岸扎营,与魏军隔河相望。”

    帐中顿时哗然。

    魏延率先谏道:

    “都督三思!我军粮草本就供应不便。”

    “若再推进战线,补给愈艰。”

    “不若集中兵力,与司马懿决一死战!”

    关兴亦附和:

    “文长将军所言极是。”

    “末将愿为先锋,必破魏营!”

    诸葛亮却摇头:

    “司马懿深沟高垒,正欲诱我攻坚。”

    “若贸然进攻,正中其下怀。”

    他指向沙盘,“彼欲比消耗,亮便与之比消耗。”

    “传令:各营皆仿魏军制,深挖壕沟,广立箭楼,作长期对峙之势。”

    战争永远是讲究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诸葛亮现在的优势,就是强大的国力作支撑。

    所以他肯定是跟司马懿比消耗,根本没必要去攻坚。

    一是这不符合孙子兵法的避实就虚之道。

    二是古代防守方永远是比进攻方有优势。

    白白增加自己的战损,对诸葛亮而言得不偿失。

    费祎忧心忡忡:

    “然关中粮运艰难,恐难持久……”

    诸葛亮淡然道:

    “故需双管齐下。”

    “一面固守,一面上书朝廷。”

    遂唤文书官:

    “修表奏请陛下:”

    “就说关中战事胶着,需增拨粮饷。”

    “请调存粮三十万石,另拨银五千万钱以为军资。”

    诸将仍疑虑重重。

    姜维道:

    “纵得粮饷,转运亦需时日。”

    “期间若魏军来袭……”

    诸葛亮成竹在胸:

    “司马懿新败,不敢轻出。”

    “且……”

    他微微一笑,“我已有计策。”

    三日后,

    汉军前推三十里,沿河筑起连绵营寨。诸葛亮亲临前线,指挥若定:

    “此处立望楼,须高五丈,可观魏军动静。”

    “此处挖暗壕,内设铁蒺藜。”

    “此处设浮桥,看似渡河之用,实为疑兵。”

    司马懿在河北望见,惊疑不定:

    “诸葛亮竟不惧粮草供应不及乎?”

    遂急召诸将:

    “齐军推进,必有诡计。”

    “各营加倍警戒,尤其夜间,防其劫营。”

    然而汉军只是固守,日间操练。

    夜间鼓噪,却不出战。

    司马懿愈发疑惑,不敢妄动。

    ……

    洛阳皇宫,长乐殿内烛火摇曳。

    年过六旬的刘备斜倚在龙榻上,面庞消瘦,眼窝深陷。

    唯有一双眸子仍不时闪过昔日的锐光。

    他手中捧着诸葛亮自关中发来的奏疏,眉头紧锁。

    上面写着:

    “臣亮诚惶诚恐,谨奏圣主陛下:”

    “臣受命总督雍凉,仗天威而讨逆虏。”

    “三军效命,将士同心。”

    “去岁出师以来,屡破魏军于渭水。”

    “魏帅司马懿畏我兵锋,深壁固垒,不敢复战。”

    “今西贼胆裂,龟缩营垒。”

    “陇右关中已复大半,此皆陛下洪福所至,汉室复兴之兆也。”

    “然臣观司马懿老谋深算,虽屡败而元气未衰。”

    “近闻其广征民夫于渭滨,掘壕三重,筑垒九重。”

    “更以鹿角连营三十里,显有长期相持之意。”

    “魏国虽地瘠民贫,然据天府之地,仓廪尚存积粟。”

    “臣恐迁延日久,或成胶着之局。”

    “臣尝考关中地形,自秦汉以来战祸频仍。”

    “水利失修,沃野化为瘠土。”

    “虽效赵充国屯田之法,引渭水溉荒原,然麦苗方秀,未逮秋收。”

    “较之益州天府之土,一年多熟之丰,实难企及。”

    “今军中存粮仅支三月,铠仗损敝待更,箭矢十失二三。”

    “伏惟陛下明鉴:以大汉之国力,远胜僭魏伪朝。”

    “然远征转饷,千里馈粮,士有饥色,马无秣粟。”

    “昔高祖定关中,萧何镇抚馈饷不绝。”

    “光武兴汉室,寇恂转运帷幄有功。”

    “今臣不敢自比先贤,唯效愚忠。”

    “恳请陛下敕府库拨粮三十万石,解送军前。”

    “另请发帑藏五千万钱,以供缮甲砺兵、抚恤伤亡之需。”

    “臣已令将士轮番屯垦,渭滨新田千顷禾苗渐长。”

    “待至来年麦熟,军粮可自给其半。”

    “更组织陇西羌胡互市,以盐铁易牛羊,稍补军用。”

    “惟长远之计,仍赖朝廷源源接济。”

    “今西北风云变幻,正当持重待机。”

    “若粮饷无缺,臣当效田单守即墨之志,励将士固守营垒。”

    “俟魏军有隙,则展韩信出陈仓之谋,率虎狼直捣成都。”

    “兴复汉室,一统神州,此臣日夜未敢或忘之志也。”

    “临表涕零,不胜迫切待命之至!”

    “雍凉大都督,臣诸葛亮谨奏。”

    “……宣陈相。”

    刘备的声音略带沙哑,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多时,

    陈登疾步而入,躬身行礼:

    “臣陈登,叩见陛下。”

    刘备将奏疏递与近侍转交陈登,缓缓道:

    “元龙啊,孔明在关中与司马懿相持,钱粮吃紧。”

    “你这首相,可能筹措些粮草支援前线?”

    陈登细览奏疏,面露难色:

    “陛下若要,自然是有的。”

    “只是去岁河北大蝗,赈灾已耗去大量钱粮。”

    “今若往关中运粮,路途遥远,损耗颇巨,恐又是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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